。反正天塌下來高個頂著,他只是附議溫祭酒而已。
朝堂上瞬間分成了兩派,這到讓李漼頗感意外。
通常來說,只有邊塞戰事,政令頒行才能看到如此針鋒相對的場面。如民女當街獻藝這般小事,能拿到朝堂上來談,已經是千古奇聞了,沒想到居然還將議政大臣撕裂成了兩派……
李漼的腦袋可不糊塗,這幾名“主播”,影響力不小啊!
“令孜,你怎麼說?”
晚唐年景,皇帝也不過就是半個傀儡,每次上朝,都有太監左右陪著。
今兒當值的恰好是田令孜。
這狗嘴裡能吐得出什麼象牙來?
可是他剛要開口,身邊的太監武官楊玄價卻搶先發話了,
“陛下容稟。咸宜觀此次慰軍義演確實有我北衙禁軍正式批文。地點選在了北衙佈防的鐘鼓樓。與會士兵對義演的反映都非常不錯。前段時間許多士兵鬧著增響,可是國庫虧空,怎能開這個口子?此番義演,倒是也安撫了些許軍心。底層兵卒多是糙漢子,有樂子看,有美人欣賞,有時比多發些響還管用。我覺得,此事利大於弊。只是主播左道,難登大雅之堂,讓陛下費心,就是臣子的過錯了。”
楊玄價知道田令孜吹風的水平,所以先確認了義演的合法性,再肯定了義演的效果,句句打在皇帝痛處,省軍餉,利軍心。
最後他把性也定了,順便還放臺階收場——這東西就是給大頭兵看個熱鬧,陛下您犯不著關心。
這話都說出來了,哪裡還有田令孜弄讒的空間?
直把田公公恨得暗自咬牙,卻也只能乾瞪眼,無力攪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