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著話,一邊往外走去。
而姜問這一邊,小堰一早就來通報說未國皇帝已然抵達對方軍營。
姜問聞言挑眉,心道,司空燁,你總算來了,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那邊有什麼動靜記得隨時通報。”姜問只是說了這一句話,而後似是有些緊張地問道,“她來了沒有?”
“沒有,隨行之人全是男子。”小堰十分肯定的回答。
姜問聞言,滿懷希翼的心頓時落空。沒來,他果然沒帶她前來,呵,看來,這一仗是勢在必行了。
傍晚時分,筱桐和司空燁二人正坐於營帳之內享用晚飯,帳外王修進來稟告,說李兵求見。
司空燁微微思考一番,立刻宣他進來。
“末將叩見皇上。”李兵又是一番跪地行禮之後,方才站起身來。
“有何要事稟報?”司空燁手中的動作早已經停了下來,“可是對方已經回覆?”
“回皇上,沒有,只是對方說明日答覆。”顯然,李兵說出的話語令司空燁失望了。
“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末將告退。”
筱桐待李兵退出去之後,方才開口問道:“燁,你說回覆什麼?”
“沒什麼,”司空燁並未回答,只是兀自重又拾起碗筷,靜靜地吃飯。
筱桐對於他的反應倍感疑惑,只是以一雙清澈的雙眸一直盯著司空燁的每一個動作。眼神中滿是懷疑地說道:“你有事瞞著我?”詢問的語氣,肯定的回答,筱桐一見司空燁這副模樣,便已知曉他定是有事情瞞著她。
司空燁聞言,深深地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寫了封書函讓人送去給姜問,約時間先見一面,若是能和平解決自是最好,若是不能,再開戰也不遲。”
“那依你看,你有把握說服他嗎?”
“這個……要試了才知道。”話是這麼說,但是他心底裡卻是清楚地明白,即使真是見了面,他也沒有把握能夠說服得了他。除非,他把筱桐交出去。但是,這於他而言,絕無可能。
筱桐見狀,只得不再多言,現下的她,路上那種輕鬆地心態早已經不知所蹤,相反的,自從來了軍營之後,筱桐心中越來越忐忑難安。不管怎麼說,她是此次時間的主因,他著實不希望姜問只因為她便要發動戰爭,那絕對不會是她想要看到的。
這一夜,筱桐睡得很不安穩,總是徘徊於半夢半醒之間。而司空燁,也是滿心憂慮,難以入睡。
就在二人互相依偎著躺在榻上知識,營帳外卻是有流言迅速傳了開來。筱桐的身份雖然李兵知曉,但是對外卻並未公開。所以,眾兵士只當他們的皇帝大人居然還好男風,就連就寢都是與男子同睡一個營帳。
本就索然無味的營地,因著這一現象而注入了新的調料,這天夜裡,愛八卦的兵士口中最常聽到的,便是皇上好男風的流言。當然,這都是在私底下偷偷的說,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議論。
就在這邊情況尚未明朗之時,遠在京城的正德宮內,沈如雪十分詫異於今日父親的到來,遂急急忙忙換了身衣衫便前往了正殿。
“微臣叩見貴妃娘娘。”沈威一見沈如雪進來坐定,便立刻欲跪地叩首,行以大禮。
沈如雪見狀,姿勢連忙擺手虛扶一把,直接免了他的禮節。
“這裡又沒有外人,父親就無需如此客氣了。”
沈威聞言,自是求之不得,更何況,父親跪女兒,這是何來的道理?他本就心不甘情不願,如此一來,倒是正好合了他的意。
“謝娘娘。”沈威說話的口氣依舊是恭恭敬敬。
“不知今兒個父親進宮是有何事?”沈如雪一臉的疑問,她進宮這幾年來,父親鮮少進宮看她,若是有什麼事,也都是讓秋菊與父親安排在宮裡的人接頭,幫忙轉告。如這般親自登門,倒當真少之又少。
“這……”沈威似是為難地朝四周看了看,一臉的欲言又止。
“你們都先退下吧。”沈如雪揮了揮手中的帕子,而後說道,“秋菊,你去門口守著,若是有人求見,就說稍等片刻。”
“是,奴婢遵命。”
“奴婢/奴才遵命。”
正殿之內的人全部退了出去之後,沈如雪才說道:“爹,有什麼話,現在可以放心說了。”
“雪兒,你這幾年可有怨過爹?”顯然,沈威並不打算開門見山,而是打算曉之以情動之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