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名狀的欣喜湧上心頭。可是儘管如此,表面上他還是故作深沉,偏過頭去不再看她,假裝看著手中的摺子,板著臉沉聲說道:“你來幹什麼?”說著話,還瞪了一眼門外,顯是明白了筱桐之所以會出現在此,定是小全子所為。
“不用看了,小全子不在外面。我不過是聽說某人生了病還不肯喝藥,這才過來看看人是不是還活著。現在看到了,既然還活著,那我就告辭了。
”筱桐說話的語氣,全然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話音剛落,便轉身欲走。卻被司空燁一把拉住她的手。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當御書房是什麼地方?”聲音依舊深沉,但卻透著一股執拗勁兒,讓筱桐聽了心裡突覺好笑。
“分明是皇上不待見臣妾。臣妾走了不是正合皇上的意?”筱桐陰陽怪氣地說著,心裡卻因那拉住自己的大手平添了幾分暖意。
“我沒說過!”司空燁立馬矢口否認。難得筱桐肯來看他,他即便心裡賭氣,但還是明白應當抓住今天的機會。
“是,你是沒說過,但就是那個意思。”筱桐也是咄咄逼人步步緊逼。
“筱桐,”司空燁無奈嘆息一聲,放下手中的毛筆,站起身來,從身後將筱桐擁入懷裡,“你別跟我置氣了,好不好?”
“我哪兒敢跟皇上置氣啊,依我看是皇上生我的氣吧。”筱桐任由他抱著,絲毫沒往意到,她說話的語氣中竟是含了幾分撒嬌的意味。
“那我們誰都不氣了,可好?”司空燁溫熱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耳畔,口中的話語輕柔得簡直能滴出水來。
筱桐聞言,卻是不吱聲,同時也是拉不下臉來。
司空燁一見她這態度,心道有門兒,將下巴抵上她的肩窩,於是更加溫聲討好:“筱桐,我沒什麼要求。只要你的心別把我往外推,如此便好。”
但是很明顯的,筱桐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心裡卻是倏然一僵。不把他往外推?難道還要讓他進駐到自己心裡不成?
“你別這麼抱著我,明知道自己染了風寒,還想把病過給我不成?”不想回答司空燁的話語,筱桐只得拉開話茬。
面對筱桐的沉默,司空燁再次感到自己想要得到筱桐的心是多麼的任重而道遠。儘管心中難掩失望,但他還是耐著性子,沒有生氣。若是一直冷戰下去,他著實明白對自己不利。可是這些天來,他也著實拉不下臉去找她。
心情煩躁之下,就連看摺子的效率也是大大下降。
“皇后娘娘,藥煮好了。”門外,適時地傳來小全子的聲音,打破了二人之間尷尬的氣氛。而小全子,似乎也心知肚明,這種時候不好隨意亂闖進去,若是撞見了什麼不能看見的畫面,那他這陰雨天恐怕今天就更停不了了。
“你先在外面等著。”筱桐大聲應著,從司空燁懷裡掙脫出來,急忙來到御書房門前,開啟門來,接過小全子手中的碗,又將門關上。
筱桐小心翼翼地端著手中的藥碗來到司空燁面前,“聽說你這幾天一直不肯喝藥,你是一國之君,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你若是垮了,讓全國百姓怎麼辦?”筱桐一邊走著,一邊教育司空燁。
“誰說我不肯喝藥了?”司空燁卻是反射性地回說一句。然而話一出口,他便後悔了。
只因此話一出,筱桐立刻知道自己受騙上當了,什麼不肯喝藥,那都是小全子捏造出來讓她擔心的藉口。
“好啊,這個小全子,竟然敢騙我。”筱桐頓時覺得小全子實在可惡,居然膽敢騙她過來。
然而司空燁卻與筱桐恰恰相反,他從來沒覺得,小全子怎麼這麼聰明呢!
似是看出筱桐的憤憤不平,司空燁連忙出言補救:“不過我這病好得慢也是事實,太醫院開的藥實在太過普通,都喝了兩天了還不見好。”其實主要是他自己不想好。
筱桐聞言,美麗的臉龐上勾起一抹笑意,毫不猶豫地拆穿他,“你少騙人了。你要是想好,誰攔得住?你可是盡得師父的真傳,若是連這點兒小病都看不好,那你之前學的東西都扔哪兒去了?”
“呵呵,”司空燁不得不幹笑了兩聲,“被你看出來了。”
隨後便緊走兩步將筱桐手中的藥碗端過,聞了聞藥味,眼中一絲詫異一閃而過。
“筱桐,你懂醫術?這藥分明是師父的方子,平常人鮮少有用這個方子治療風寒之症的。”
“那是自然,不然你以為我跟隨師父身旁那幾個月裡,這聲‘師父’是白叫的?”筱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