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將軍。”
“這次飛行感受如何?”
“很不一般。我以前從來沒有坐過戰鬥機,更沒有坐過這種妄想同蜂鳥交尾的飛機。”瑞安含笑說道。司令臺的暖氣燒得暖烘烘的,很舒適。
“好極了,來,到艦尾我的艙裡去。”懷特示意少尉離開。少尉把帆布包交給傑克後轉身出了艙門。將軍帶瑞安經過一段不長的走廊,來到了左邊的一個小艙室。
艙室異常簡樸,同英國人愛好舒適的習氣和懷特的貴族地位很不相稱。裡邊兩個舷窗上掛著窗簾,擺著一張書桌和兩把椅子,唯一帶有人情味的裝飾是他妻子的一張彩色照片。一張北大西洋海圖佔據了整整一面艙壁。
“看來你累了,傑克。”懷特揮揮手讓他坐到有軟墊的椅子上。
“是累了,從——昨天早晨6點開始我就一直沒有停過,連時差我都搞不清楚,我的表大概還是歐洲時間。”
“這兒有一封你的電報,”懷特從衣服口袋裡抽出一張字條遞給他。
“格里爾致瑞安。‘柳樹’證實無誤,”瑞安讀道。“巴茲爾問候你。完。”“柳樹”情報已得到證實,是誰證實的呢?可能是巴茲爾爵士,也可能是裡特。管他是誰呢,在這個問題上他可不想去打賭。
傑克把電報塞進衣袋裡。“這是個好訊息,先生。”
“幹嗎穿軍服?”
“這不是我的主意,將軍。你知道我為誰幹活吧!他們認為這樣不那麼顯眼。”
“倒是挺合身的。”將軍拿起電話讓人送些吃的來。“傑克,家裡人都好嗎?”
“都好,謝謝你,先生。我出發的前一天,卡西和託妮正在奈傑爾。福特家演出。我沒能參加。你知道,如果他們再提高一步,一定會創紀錄的。象你妻子那樣優秀的小提琴手並不多見。”
炊事兵送來滿滿一盤三明治。英國人喜歡在麵包裡夾黃瓜。這種口味傑克始終難以理解。
“說說看,出了什麼緊急情況?”
“將軍,你剛剛給我的這封電報的意思是,我可以向你和你的三名軍官說明情況。這是一個非常緊急的情況,先生。您酌情挑選三名軍官吧。”
“連我這支個艦隊也調了頭了,看來情況是夠緊張的。”懷特考慮了一下,拿起電話命令三名軍官到他艙裡來。他掛上電話說:“卡斯泰爾斯上校、亨特上校和巴克利中校,他們分別是‘無敵’號的艦長、艦隊作戰軍官和艦隊情報軍官。”
“不叫上參謀長嗎?”
“他回國了,家裡死了人。來點什麼就咖啡一起喝好嗎?”懷特從書桌抽屜裡拿出一瓶白蘭地酒。
“多謝,將軍。”他確實感謝將軍的這瓶白蘭地酒,這樣喝起來就來勁了。將軍很大方,給他倒了滿滿一杯,也許是想讓他說話更隨便一點。懷特雖然是瑞安的朋友,但畢竟結交不久,而他當英國水兵的時間卻要長得多。
三名軍官同時到達,其中兩人帶著金屬摺疊椅。
“將軍,”瑞安開始說道。“最好你先留下這瓶白蘭地酒,等聽完我的介紹,也許我們大家都要喝一杯的。”他把剩下的兩個資料夾遞給他們,憑著記憶介紹了15分鐘。
“先生們,”他最後說道,“我必須強調一點,這個情報必須嚴格保密。眼下,除了在坐的各位以外,誰也不準知道。”
“真可惜,”卡斯泰爾斯說道。“這本來是一個絕妙的海上故事。”
“我們的任務是什麼?”懷特手裡拿著照片,又給瑞安斟上了一口白蘭地。他瞄了一下酒瓶,然後把它放回到書桌抽屜裡。
“謝謝,將軍。我們目前的任務是找到‘紅十月’號,以後怎麼辦還說不清楚。我估計要找到她已經相當困難了。”
“高明的見解,瑞安中校。”亨特說。
“告訴一個好訊息,佩因特將軍已請求大西洋艦隊司令調撥幾艘美國軍艦歸你指揮,大概包括三艘1052級驅逐領艦和兩艘‘珀雷’級燃氣輪機導彈驅逐領艦,每艘都有一兩架艦載直升機。”
“怎麼樣,傑弗裡?”懷特問道。“是個沒有料到的好訊息。”亨特表示同意。
“這些軍艦一兩天之內即可到達。佩因特將軍要我轉告你,他充分信任你的艦隊和全體官兵。”
“一艘完整無缺的俄國導彈潛艇……”巴克利自言自語地說道。瑞安笑了。
“這主意不錯吧,中校?”至少一個人已被他說服了。
“如果這艘潛艇駛向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