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
張天師臉色煞白,隨即又恢復正常,沉聲喝道:“螳臂擋車!”雙手合起揮下。
長劍下壓之力驟增。
“哥哥!”“陽陽!”兩個小姑娘咬緊貝齒,全身真氣毫無保留地盡數傳入秦陽體內。
秦陽雙眼精光暴閃,他大喝一聲,將全身餘下的功力催至極限。
斷章雙刀驟然爆發出耀眼光芒,藍芒奮力抵住長劍,紅芒稍退半寸,又飛速逆斬而上,隨即藍芒同樣退而復斬。兩道刀芒交錯斬在長劍上,力度越來越強,速度越來越快,“叮叮叮”的交鳴聲密集如雨。長劍慢慢抵敵不住了,凡鐵劍身上現在無數細微的缺口。
百忙中秦陽斜眼望去,見張天師額上現汗,臉色越來越難看,顯然剛才為了要臉子強壓下來的傷勢已開始發作起來。
秦陽勉強緩過口氣,激將道:“張老道,別吹牛了,交手近千招都奈何不了我,別以為憋著不吐血就比我厲害,誰都知道你就這麼點本事!”
張天師氣得幾乎要吐血。他不顧傷勢,狂喝著手腕一震,長劍凌空飛起,猛然狂劈而下。
生死勝敗在就這一刻!
秦陽再無絲毫保留,體內所有真氣全貫注入雙臂中。原本已擴寬至極限的經脈在三人功力的匯聚下竟產生出膨脹欲裂的劇痛感。
“張老道,納命來!”
半空中的斷章雙刀光芒四射,霸刀訣的刀意融入到御刀訣當中,以雷霆萬均之勢狂劈而上。
“哐!”震耳欲聾的一記金鐵交鳴聲中,傷痕累累的長劍被擊得斷成三截。
張天師全身功力與精氣神都聚於長劍之上,長劍一斷,他登時傷上加傷。再也壓制不住傷勢,一口鮮血狂噴而出,頹然坐倒在地。
“掌教!”十名紫衣道人大驚,齊齊撲上。
秦陽全身五臟六腑幾乎被震得移了位,身體搖搖欲墜,嘴角也滲出汩汩血。同樣傷得極重。
但時機稍縱即逝,秦陽顧不上傷勢,暴喝一聲,將剩餘功力盡數注入手臂。
御刀訣再度出擊,斷章雙刀如鬼魅般掠起。割斷漫天雨絲,紫衣道人們哪想到他居然頑強至此,措不及防之下,咽喉先後被割斷,鮮血噴湧而出。
斷章雙刀幾乎沒有任何延遲便已掠到張天師身前,張天師狂吼著揮袖攔截。
藍芒被拂得搖搖欲墜,但紅芒卻乘著他手袖揮出的一瞬間空隙鑽了進去,“卟”地插入他的心臟之中。
灼熱的紅刀恍如火炭,焦味瀰漫。
張天師目瞪口呆地望著胸前的短刀,臉上充滿了懷疑和驚懼。
他,堂堂龍虎宗的掌教、四級上巔峰的超級強者,居然敗給了秦陽,而且還要死在這個武功明顯不如他的少年手裡?
一連串的變故發生得太快,安樂王原本還饒有興趣地觀戰,想看著張天師將秦陽斬殺,誰知秦陽竟奇蹟般反敗為勝。
遠遠聽到城頭上守兵們歡呼聲沖天而起,安樂王愣了愣,隨即氣急敗壞地吼了起來:“上,給我將秦陽亂刀分屍!”
他身邊的親衛遲疑一下,立時便吶喊著衝殺過去。
忽然聽得一聲長笑。
“我要死了?哈哈哈哈——!”
卻是張天師。笑聲中,他臉上的不敢置信與驚駭慢慢變成猙獰,他雙眼通紅,眼珠瞪得幾乎要突出來,怒喝道:“我要你們一起陪葬!”
他猛吸一口氣,身邊旋起無數氣流,黃色道袍如皮球般鼓了起來。
秦陽臉色大變:“不好!”他一手按倒夕嵐和星兒,用自己的身體擋在她們身前。
就在三人剛剛伏下的一瞬間——
“嘭!”
恍如火藥庫爆炸般的巨大聲響中,張天師粉身碎骨,他身上黃色道袍也化為無數布屑,布屑在他殘餘真氣的貫注下,如鐵片四射,正衝過準備趁亂收拾掉秦陽等人的近千名親衛同時被黃色的布屑割得頭斷肢掉,血肉橫飛,死傷大半,嚇得其餘人馬立時止步,亂成一團。
秦陽背後也捱了兩記布屑,幸而他尚有三成真氣護體,勉強擋下,只是被劃出兩道頗深的傷口,未傷及筋骨。
“統領大人!”“秦統領!”被震到遠處倖免於難的展昭和趙昂掙扎著爬起來,要衝過來檢視秦陽的情況。
“沒事!”
滿地屍骸中,秦陽深吸一口氣,以堅韌無比的意志挺身站了起來。
“安樂王,你的狗頭我還沒收下呢。”
他肩頭上的傷口已止住了血,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