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老族長、卡蓮道別後出了密室。李師師又吩咐屋頂上放哨的流珠注意保護好老族長和卡蓮,隨後和秦陽一起施展輕功奔向巷口。
李師師有心想再看看秦陽的輕功,剛出小院丟下句“我在面前帶路!”便全力抖展輕功向前疾奔。她對自己的輕功一向極為自信。此前在麻城她提著小蕾,秦陽兩手空空卻足足追了二十里才追上她。
哼,就算你輕功提高了不少。也別想在離開這小巷前追上我!李師師正得意地想,誰知剛奔出十餘丈,秦陽已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身側,身形飄忽瀟灑,幾乎腳不沾地。
李師師驚駭至極,忍不住問道:“喂,你的輕功怎麼提高得如此快?”
秦陽微微一笑:“我以前只是故意隱藏實力而已。”
李師師當然不信,哼了聲不再說話。
奔到巷口,星兒從暗處閃身出來。問道:“哥哥,我們現在回去?”她的目光落在李師師身上。驚訝道:“這位老婆婆是……”
秦陽咳了聲,答道:“她是異族的聖姑。我和她去辦些事,很快就回來,你們繼續守在這裡,替我保護好異族。”
“嗯。”星兒心中不捨離開哥哥,但見有外人在,只是摟住哥哥的手臂蹭了蹭,便聽話地退回巷口暗處。
秦陽見星兒一如往常地信任自己,自己卻不盡不實地回答她,頓時大覺內疚,望著星兒嬌美的身影呆了一會,才低聲對李師師道:“走吧,你帶路。”
李師師一言不發,施展輕功向前疾衝。
兩人如兩隻靈巧的鳥兒般在黑夜中穿梭,李師師忽然問道:“剛才怎麼不向你妹妹說出我的真實身份?我曾刺她一劍,她定是恨我入骨了。”
不提起這事還好,一想到月兒胸前那觸目驚心的劍傷,秦陽心中便騰起一股無法剋制的怒火,語氣冰冷道:“上次你刺傷的是月兒,剛才的是星兒,我另一個妹妹。我警告你,如果你以後再敢傷我身邊任何一個人,我保證讓你後悔一輩子!”
李師師只覺得全身被一股冰寒入骨的殺氣所籠罩,根本無從閃避,不由又驚又怒,止住腳步冷冷道:“以前是我對不起你們兄妹,你要殺要報仇隨時可動手!”
“我下午時已說過,不再追究這事……”
“沒錯,你是大英雄大豪傑,我只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殺手,你要怎麼想我我不怪你,但這次你幫了阿黎族大忙,於我有恩,難道我李師師就是不識好歹、以怨報德的人?”李師師眼圈發熱,差點就要落淚,連忙別過臉,心中不斷罵自己道:李師師啊李師師,平時你何等堅強,現在怎麼這樣沒用,姓秦的不過冤枉你兩句,你就委屈得要哭了?
秦陽見差點把人家姑娘氣哭了,心裡也頗有歉意,便不好意思道:“抱歉,我不是這樣的意思……”
“沒事。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李師師不理他,急展輕功離去。秦陽默默跟在後面,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一路上兩人再沒說話,氣氛頗為尷尬。
到了內城城牆下,李師師輕車熟路地從一處偏僻的地段攀牆而入,秦陽跟在她身後一併入了內城。
內城中不時有精衛軍巡邏,但李師師慣於黑夜出沒,很快就繞過所有明崗暗崗來到都統領府外。都統領府離國師府不過只隔了三條街道,同樣建築恢宏,庭院深深,府內外都有不少高手在巡邏。
李師師冷冷地問了句:“到了,接下來怎麼辦?”
秦陽搔搔後腦:“怎麼辦?自然是進去找宇文光。”
李師師哼了聲:“廢話,我是問我們怎麼進去!這宇文光在開封橫行霸道慣了,得罪了很多人,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他特意在府裡安排了百多名好手巡邏,還網羅了大批人才當家將手下,其中就有精於土木機關、佈陣防守的異才。這都統領府不但佈滿機關,而且明崗暗哨相互照應幾乎沒任何死角,我上次易容想混入府中都沒成功,還差點露了行跡。再說都統領府這麼大,我們怎麼才能找到宇文光?”
秦陽“天眼”“火眼”一張,數百丈內所有人的實力情況、走動軌跡盡數瞭然於胸。
“我自有法子,跟著我走,不要離開我三步之外。”秦陽施展輕功,悄然摸到牆腳。李師師滿腹狐疑,但她單憑個人力量實在難以摸入都統領府,只得死馬當活馬醫,緊緊跟著秦陽。
秦陽選了一處偏僻的牆角,正好在樹蔭之下,“火眼”監視著十餘丈外兩座箭樓的哨兵。觀察了一會,發現兩處哨兵只有兩個呼吸的時間目光同時離開這處圍牆,便輕聲問道:“有沒有把握在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