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老得連自己是誰都記不清了,說的話怎麼能作準?”
“沒事的,陽陽,那老尼姑要是不放玉玉下山,我們便去將她的山都掀了!”銀鈴般的聲音響起,夕嵐已揹著小包袱輕飄飄地落在秦陽身邊。
昔日的小蘿莉現在已長成嬌豔無雙的青春美少女,但和星兒一樣,愛粘著秦陽的性子還是沒變,剛才她是去替秦陽收拾隨身衣物去了。
“陽陽,行李都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就出發?要不要等霜霜和師師回來?”
秦陽霍然站起,眼中精光閃過,說道:“不用等了,我昨晚已和她們說過了。再過十五天就到五年之期了。我不管紅玉是不是我妹妹。這次我一定要接她回來,若紅梅師太再阻攔,我便不客氣了。”
今早早朝之時。秦陽已將政事交託呂夷簡、歐陽修、公孫策、包拯等大臣,軍事則託付給楊再興、餘化龍、艾鐵和羅延慶。所以現在走得極為乾脆,他甚至沒帶一兵一卒,只帶了同為第五級境界的夕嵐。其餘女孩兒自知武功遠遠不及紅梅師太,同去只是負累,何況星兒要照顧懷孕的姐姐也沒法子同去。
早有御林軍準備好黑驃馬,秦陽正準備出門,蔡澤來報,兵部尚書楊再興與中軍都督餘化龍有要事求見。秦陽宣召兩人入宮相見。
原來日前開封少帝李政德在上朝期間忽然口吐鮮血,暴病而亡!李政德膝下無子,群臣為立誰為帝爭執不休,開封大亂。
楊再興和餘化龍收到訊息後,敏感地察覺到這是出兵入主開封的良機,於是一早便入王城求見秦陽。
秦陽聽罷不動聲色,心裡暗道:“這李政德身體底子倒好,竟真熬了差不多五年。”
餘化龍提議道:“太陽王,除了開封外,閩、浙二地的藩王有心稱帝已久。這次必會趁機稱帝,也是我們平定閩、浙的好時機。”
秦陽早在一年多前便擬好了對策,當即吩咐道:“好。化龍你率軍十萬到壽春待命,有敵犯開封或開封內亂,則揮軍往拒,伺機據之。朝中上將,隨你挑選同往。”
餘化龍幾年沒仗打早已手癢,聞訊大喜,但他又遲疑道:“太陽王,你仁義之名播於天下,若你御駕親征、率兵馬入主開封。那開封垂手可得,進取天下更是指日可待。”
秦陽搖搖頭道:“早朝時我已說過。這段時間我有要事他往,開封城便拜託化龍了。”他又對楊再興道:“若閩、浙二王稱帝。楊尚書便令羅延慶都督和艾鐵都督各率軍十萬前往討伐逆賊。諸事細節,你們可自行商議決定。”
他頓了頓,又道:“現在少帝駕崩,狄青該死心了,你們再去問問他願不願降。他武功雖廢,但統兵能力尚在,一直賦閒在家可惜了。”
交待完一切,秦陽便與夕嵐翻身上馬,直出皇城。
餘化龍微微皺眉,問莘瑤琴道:“義妹,太陽王到底是要去了哪裡?竟放過這麼一個輕易入主開封的良機。”
莘瑤琴還沒答話,旁邊的月兒輕嘆口氣:“對於哥哥來說,有些人和事比這江山更重要得多。‘懷玉’‘紅襄’,五年了,他從未有一刻忘記過那個約定……”
……
雲南的夏天反倒不如廣陵炎熱,偏僻的深山山頂上涼風習習,繁花似錦,彷彿仍停留在春天。
這是一處高達千丈的絕峰之頂,沒有絕頂輕功別想上來。
山頂之上兩間木屋,纏滿了鮮花和綠葉。
紅玉抱著木劍就坐在屋頂之上,正呆呆地望著滿山的花朵和天邊那紅彤彤的夕陽。和風拂面,吹動著少女鬢邊的秀髮,卻吹不散她的寂寞與相思。
“不知哥哥是不是還記得我?”紅玉喃喃自語著,她已滿十七歲了,不再是五年前那個不諳世事的豆蔻少女。
回到雲南深山後,無論是春花秋實,還是夏日冬雪,她從沒下過山,更沒聽到半點有關秦陽的訊息。秦陽彷彿在她的生命裡完全消失掉,只能在回憶裡尋找他的影子。
這是對於剛剛陷入愛情的青春少女來說,是一份怎樣難耐的寂寞?
但紅玉默默忍受著這份寂寞與相思,從未向師父抱怨過半句,也沒動過心思下山去找哥哥。
師父待她恩重如山,她不忍、也不能違背諾言。
她每天都在枯燈冷月中跟隨著師父唸經練劍——她知道師父的心思,師父是要透過這些枯燥至極的單調生活,讓她的心變得沉寂冷淡,忘記哥哥。
可以說,紅梅師太的策略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山上的日子實在單調,四季輪迴、花開花落,紅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