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時大雪未停,行軍艱難,大軍按著秦陽的指示,不緊不慢地進軍,邊行邊練,在風雪中踏過滁州、廬州兩州境內,途中自然遇到不少亂軍,但都是不足千人的小股亂民,秦陽甚至沒動用四千御林軍精兵,只是指揮著兩萬新軍同時夾擊,不死的一兵一卒輕鬆取勝,權當是實戰練兵。
不知是誰傳出以前秦陽的軍隊有個名號叫“秦家軍”,很快,這兩萬四千人的大軍也紛紛以“新秦家軍”自稱。秦陽心中有數,但笑不語。
十多天後,新秦家軍進入壽州境內,距離壽州的霍山縣不過三十里路。
霍山縣在壽州中也算是一個較大的縣城,乃是軍事重鎮,此鎮一旦陷入敵手,賊軍便可長驅直入,攻進廬州。其時霍山縣已被近三萬多賊軍圍困,因風雪太大,暫未攻城。
新秦家軍的到來,使得原本已極為緊張的局勢變得一觸即發。
這日,風雪稍歇,大軍紮下營寨,秦陽正和歐陽修、幾個指揮使聽探馬報告軍情,包拯、公孫策、展昭等趕至,向秦陽報到履職。秦陽引三人與歐陽修等人相見,自是有一番歡喜。
傳訊兵急報,敵將馬進送來戰書約戰。秦陽開啟一看,信中盡是傲慢之言,要求秦陽速速投降,不然明天攻入營寨,將秦陽大軍殺個片甲不留。
秦陽哈哈大笑,信手將戰書撕了,打發走傳訊兵後馬上下令擂鼓點兵。
步兵營指揮使封孝友奇道:“統領,怎麼把戰書撕了?我們堂堂之師,與他們約定時間,定可大破敵軍。”
秦陽眨眨眼笑道:“行軍打仗又不是拜堂成親,哪裡需要這麼多約來應去的,今日我便帶齊兵馬去殺了這馬進。”
騎兵營指揮使司馬子淵一向做事穩妥謹慎,他問道:“統領,我們剛紮下營寨,兵士尚未休息好,匆忙進軍是否太魯莽?”
秦陽含笑望著他,司馬子淵被看得心裡發毛,硬著頭皮道:“統領,你笑什麼?”
“別人步行自然累了,你們騎兵營騎著馬慢悠悠地走,難道也累?”
司馬子淵大吃一驚:“統領打算只派我們騎兵營出戰?”
“區區三萬賊兵,你們五千人足矣。”
司馬子淵急道:“統領,馬進可不同於我們在路上遇到的那些一擊即潰的亂民,我們新兵尚未訓練好,面對數倍之敵怕是會膽怯。”
秦陽拍拍他肩膀,嘴角泛起一絲深不可測的笑意:“是啊,連你都想不到我會只派騎兵營出戰,那敵人更是萬萬想不到了。不過放心,弓弩營和步兵營也會出戰,這可是練兵的好機會!”
練兵!
眾將官早已從探馬口中得知這馬進的名頭和本事,此時聽秦統領輕描淡寫的話,無不大為震驚。
第一百七十四章 誘敵深入
霍山縣外五里處,坐落著七個大小不一的營寨。
馬進正在主寨中軍帳中喝酒飲宴,他乃是曹成手下大將,體格遠比常人壯健,光是手臂便比尋常壯漢的大腿還要粗,使一根狼牙棒,有萬夫不當之勇。自從曹成造反以來,他擔任右先鋒,所向披靡,連敗石晉的大軍數次,因而得到曹成重用,現在被封為壽州征討使,手下坐擁五萬大軍。因為分兵把守其餘要鎮,此時他麾下只有三萬多兵馬,但憑著他馬進的威名,壽州守軍幾乎是望風而降。
馬進自然聽到秦陽領軍來援的訊息,卻只是嗤之以鼻。
連西路元帥石晉他都沒放在眼裡,秦陽這毛頭孩子算哪根蔥哪根蒜?他手下的參謀建議趁秦陽立足未穩,風雪行軍疲憊之時進攻,馬進不屑道:“沒必要,就憑秦陽這小子,我用手指就能捏死他。”他反倒讓人寫了封戰書,約秦陽決戰,他不會寫字,自然是他念,別人代筆了。
誰知傳訊兵回報,秦陽看完信後直接撕信了,沒回復。
馬進勃然大怒,一掌將身前的小茶几拍得粉碎:“好你個秦陽,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點齊兵馬,我要親自去滅了這目中無人的狗賊!”
又有傳訊兵飛奔進來:“報!有個自稱是秦陽的少年將軍帶了兩千騎兵過來搦戰!他還說……還說……”傳訊兵見馬進的臉色,不敢再說下去。
馬進怒道:“他還說什麼?”
傳訊兵嚅囁答道:“他說……如果馬將軍您……你自己捆起雙手……三步一跪地出去求降……他可饒……饒你一命……”
馬進霍然站起,怒極而笑:“好你個秦陽,我不將你挫骨揚灰,誓不為人!”
參謀急忙勸道:“將軍,秦陽不顧遠行疲憊前來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