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左右,秦陽又解開她足踝上的紗布,擦去傷藥,那被匕首割出的大傷口居然也完全好了!雪白纖巧的赤足絲毫看不出受過傷的樣子。
這……這是怎麼了?他真是在幫自己治傷?但就算是治傷,怎可能這麼快就痊癒?莘瑤琴驚疑不定,有點糊塗起來。
“好了,沒事了。你在這等會兒。”秦陽收起傷藥和針囊。用棉被蓋好她的身子,隨即起身撿起門簾旁被莘瑤琴鮮血沾溼了的衣裙。快步走出了營帳。
走了?就這樣走了?
莘瑤琴完全弄不明白這壞蛋的意圖了,她現在光著身子不敢再下床了,萬一這時有人闖進來,豈不是又要被人看光?
她正不知所措,門簾掀開,秦陽又走了進來,在床頭輕輕放下另一套乾淨的貼身小衣和衣裙,這回連靴子和襪子都備齊了。
“你穿好衣服就回去原來的帳篷睡吧。本來有些話想和你說。不過今晚看來時機不好,下次再談好了。”秦陽苦笑著搖搖頭,轉身就要走。
莘瑤琴有點糊塗了,她脫口而出道:“你……你這便走了?你不是來找我……那個……那個?”
秦陽停下腳步,莫名其妙地問:“哪個?”
還裝?真不要臉!莘瑤琴羞紅著臉,豁出去地說道:“就是侍寢!”
侍寢?這小丫頭怎麼扯到侍寢上去了?今晚的事純屬意外吧?秦陽滿臉黑線。難道這丫頭平時在前主人家裡就經常侍寢?不對,看餘化龍今天的警惕態度和建議。顯然這小姑娘還沒破身,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
莘瑤琴見秦陽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難道真是自己誤會他了?她氣勢一弱,嚅嚅道:“你……你不是來找我侍寢?”
“我為什麼要找你侍寢?”秦陽哭笑不得。說到侍寢的話,他中軍帳的床上現在就有隻千年靈狐變成的極品小蘿莉呢,何況家裡還有個傾國傾城的妹妹……呃。現在應該是妹妹兼女朋友了,不對,新宋時代好像還沒女朋友這個詞?準確來說應該是未婚妻。
難道……真是自己誤解了?莘瑤琴臉紅耳赤,正要解釋一二,肚子卻不爭氣地“咕……”叫了起來。
她已整整一天多沒吃過東西了。
莘瑤琴羞得一下子用棉被蓋住自己的臉。今晚自己真是倒黴到姥姥家了!
見這蘿莉又羞又急的樣子。秦陽忍住笑走了出去:“你先換上衣服,我帶些食物來。”
待得秦陽走遠了。莘瑤琴才偷偷冒出小腦袋,見周圍的確沒人,趕緊地搶過床頭的衣服鞋襪,飛快換上。
她終究比夕嵐大了兩歲,夕嵐的衣服穿在身上有點兒緊,特加是胸部位置感受更是明顯。但莘瑤琴哪裡有心情顧及這些,她心裡正塞滿了羞憤、困惑、委屈。
居然就這樣被陌生男子看光了、被摸過了、被抱過了……自己在那大財主家裡想盡法子、努力奮鬥了大半年才保住的清白,就這麼沒了?
雖沒真被秦陽做過什麼壞事,可對於她這樣貞操觀念特別強的姑娘,今晚幾乎等於丟掉了清白,而且……幾乎都是自己自討苦吃造成的。要怪那大壞蛋麼?可人家還真沒對你做過啥,還幫你療傷了。
她整個人一陣頭暈虛脫,倒在床上,欲哭無淚。
門口掉落的小匕首不知何時已被那壞蛋收走了,無論是想找他拼命還是想自殺都沒工具了……明明今天是自己生辰,可偏偏自己的壞運氣怎麼都集中到今天來了?莘瑤琴忍不住又趴在床上傷心地哭了起來。
直到很久之後,她回憶起這個“倒黴”的十二歲生日,才發現老天爺其實是送了她一件世上最好的生日禮物。儘管這一晚她所做的幾乎都是讓她又丟臉又慚愧的事,但這些事,恰恰又成了她落入情網的契機。
秦陽拿著熱粥和一碟牛肉片回到營帳,見莘瑤琴還在那裡哭,雖說自己佔她便宜純屬意外,心中也終究有些愧疚。他擅長哄女生,可這樣的情況還真沒遇到過。
秦陽苦笑不已:“好了,先吃些東西,不然沒力氣哭了。”
聽到這壞蛋的聲音,莘瑤琴抬起頭,卻把秦陽臉上的苦笑當成了壞笑,怒火騰地躥了起來,滿腔委屈終於找到發洩點,她跳起來用力瞪了秦陽一眼,一手奪過他手裡的食物,末了還狠狠地踩了秦陽一腳。
壞蛋,踩死你!
秦陽本來想躲開也是輕而易舉的事,但見莘瑤琴滿臉羞憤,只好默默捱了這一腳。
其實他也是滿心鬱悶,不過是好心想幫幫這小姑娘,怎麼又成自己佔她便宜了?還被記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