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離去。
秦陽鬆了口氣,暗叫僥倖,又輕輕活動了一下右臂,只覺靈活自如,肩膀上的傷勢竟似已痊癒了大半,忙解開繃帶一看,原來血肉模糊的傷口已長出新肉、結痂癒合,不禁又驚又奇,往日被黑狼刺穿的肩膀僅養了半個月傷便好了大半,已算是快得驚人,這次不過區區數個時辰,更是快得不可思議。就算自己的傷藥再有奇效,也沒可能好得如此之快。
秦陽隱約感到自己身體正發生著某種神奇的變化。他深吸一口氣,暗運真氣遊走全身百脈,發現體內真氣也與往日頗為不同。
最初他的真氣裡夾雜著赤炎寒冰真氣,雖是相輔相成,彼此並不相容,此刻卻是水與膠融,不分彼此,使得混合丹功的真氣隱含了可寒可熱的兩種屬性,極為奇妙。
秦陽暗暗稱奇,忽覺得背後佳人動了動,似是醒了過來,便回頭望去。
皎潔的月光輝映下,紀霜霜睡醒惺忪,嬌美的臉龐上滿是一種剛睡醒時的慵懶,特別是那粉嫩紅潤的櫻唇,份外誘人。
秦陽想起之前自己居然數次親吻這姑娘的櫻唇,頓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那時事態危急,他心懷坦蕩,並沒絲毫旖旎心態,此刻回想那動人的觸感,卻是心神盪漾,連忙移開視線,穩住聲音問道:“霜霜姑娘你醒了?”
紀霜霜醒轉過來,聽得秦陽聲音竟在耳邊響起,發現自己依在他身上,不禁玉臉微紅,慌忙移開到旁邊,匆忙整理一下儀容,才問道:“你的傷怎樣了?”
秦陽收斂心神,轉過頭微笑答道:“無甚大礙,謝霜霜姑娘擔心。”
“鬼才擔心你。”紀霜霜又想起之前的事,氣哼哼說著,卻見月光之下,秦陽臉色紅潤,容光煥發,一雙虎目神蘊異常,絲毫看不出身受重傷的樣子,不禁驚訝問道:“秦陽,你的傷勢已好了?”
秦陽含笑點點頭:“好了大半,這還得感謝霜霜姑娘。”
紀霜霜不自覺開口問道:“你謝我什麼?”
秦陽哈哈笑道:“謝霜霜姑娘不殺之恩,之前我傷重毫無還手之力,你只需拔出我的刀,想取我性命易如反掌,又或者發出訊號喚來幫手,我秦陽也只能束手就擒。以霜霜姑娘的聰明才智,這點小事難不到你吧?”
紀霜霜哼了一聲道:“莫要誤會了,我非是以怨報德之人,昨晚你捨身救我,我就算要擒你,也不需乘人之危,量你區區一個毛頭小子,哪能逃得出我手掌心?既然我早晚要將你收到賬下聽令,怎會輕易便殺了你?”
秦陽聽她說得充滿自信,不由得好勝心起,仰首道:“那好,我秦陽便等著霜霜姑娘憑真本事來擒我,若你有本事逼得我走投無路,我降你又如何?”
紀霜霜眼中奇光閃動:“此話當真?”
秦陽壓根兒不信這丫頭片子能讓自己束手就擒,便驕傲道:“男兒一言,千金難易。”
見紀霜霜一雙漂亮的妙目骨溜溜地轉動,不知在打著什麼壞主意,秦陽心中微覺後悔了,盛名之下必無虛士,這鬼靈精的丫頭能讓呂夷簡和廣陵城中上下人等如此敬服,必有過人的智謀,自己可別真陰溝裡翻船,著了這小丫頭的道兒。
他連忙問道:“霜霜姑娘,若是你擒我不得,又該如何?”
紀霜霜可不吃他這套,裝作一臉無辜道:“一次不成便再擒幾次,你總會落入我羅網。”
靠,這等只佔便宜不吃虧的算珠打得真響。秦陽也不是吃虧的主,馬上滿臉不屑道:“人道紀霜霜姑娘聰明過人,智計無雙,原來也不過如此,竟不敢與我相賭。”
紀霜霜明知他在使激將計,但她自幼便統率千軍萬馬,鬥智從未輸過,養成了心高氣傲的性子,此時不禁怒道:“哼,你要賭什麼?”
秦陽一見計謀得逞,裝作驚訝道:“霜霜姑娘莫非有膽與我相賭?”
紀霜霜見他裝腔作勢,恨得咬牙切齒,哼了一聲道:“賭便賭,誰怕誰?”
秦陽心思急轉,馬上打蛇隨棍上道:“好,我們以三月為期,若三月之內你不能使我束手就擒,或者反被我所擒,便要降我,聽我調遣,終身不得叛我,這賭約誰也不吃虧,怎樣?敢不敢賭?”
紀霜霜半點不肯吃虧,道:“不行,要改下,你若輸了,也要永遠留在我身邊,保護我,聽我調遣,終身不得叛我!”
她話一出口,忽然發現那句“永遠留在我身邊”極有岐義,不禁臉蛋兒微紅。秦陽卻沒聽出來,他舉起手掌道:“好,我們擊掌為誓。誰若反悔,天地不容!”
紀霜霜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