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反應極快,右拳擊出,與隔空拳勁硬生生地撞在一起。
“嘭!”赤炎的拳勁竟被打散,那漢子也被震得連退兩步,臉孔一片赤紅。
那人影已趁著這麼一瞬間的時間,閃身擋在紀霜霜身前。
紀霜霜初時見這人影身穿淮南軍軍服,還以為是自己的手下高手,待看清他的身形相貌後,不禁“啊”了一聲:“是你?”
秦陽苦笑著回過頭,輕嘆道:“霜霜,秦某人依約特來赴會。”
紀霜霜怔了怔,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秦陽道:“來了一會,聽你兩次邀我相聚了。”
紀霜霜“撲哧”地笑了出來,嗔怪地掃了秦陽一眼:“你倒聰明,竟不中計。”
她這嬌嗔一笑百媚生,美不勝收,屋子中也恍然一亮。
兩人說話間,“什麼人?捉刺客?”大院四周的高手盡出,頃刻間將整間屋子團團圍住,為首一人正是夏辛,他見小姐沒吩咐,也不做聲,只是警惕地站在紀霜霜身後三步遠,手按劍柄。
那大漢一直盯著秦陽,似是對他的舉止捉摸不透,此刻不禁冷哼一聲道:“你是何人?憑你的身手竟甘心做一家將守衛,實是辱沒了人才。”
秦陽淡然一笑:“我不過是應邀前來與霜霜姑娘一聚,兄臺若早出手片刻或遲出手片刻,我便管不著了。”
紀霜霜低聲道:“你我之事一會再說。”她抬頭望著大漢,問道:“你是安樂王還是蘇武王的人?”
那大漢凜然道:“今日既失手被擒,要剮要殺悉隨尊便,想從我口中問出話來,卻是痴心妄想!”
秦陽暗道:“好一條漢子!”誰知就在這一瞬間,大漢雙手揚起,五點寒光如流星般疾射向紀霜霜。
距離太近,暗器又來得太快,秦陽此刻並非天人合一之境,竟未察覺他的手段。
夏辛驚呼一聲,拔劍上前想打落暗器,但哪來得及。
在這一瞬間,秦陽想也不想,飛身擋在紀霜霜身前,雙拳如暴風驟雨連環擊出,詠春拳的短打速度何等迅捷,在間不容髮的剎那間接連斜斜擊中暗器,暗器的勁力亦是驚人,竟只是被震到一邊,力度未減,只聽得三名淮南軍高手慘叫連連,卻已被暗器射中。
只聽得那大漢冷喝道:“好拳法,他日再領教!”聲落人去,竟硬生生撞破牆壁,閃身而出,消失在夜空之中。
夏辛飛身要追,看了一眼秦陽,又停下腳步,長劍輕指秦陽。
秦陽視而不見,對紀霜霜道:“霜霜,想不到這杜榮一直惦記著你,你倒是真有人緣。”他已從暗器破空之聲,認出這大漢正是昔日在瘦西湖以飛刀暗器刺殺紀霜霜的杜榮,蘇武王麾下的高手。
紀霜霜定了定神,嘆道:“兩次都賴秦公子相救,實在有愧。”她目光掃了一下夏辛的長劍,一旁的夏辛臉紅耳赤,羞愧不已,匆忙還劍入鞘。
院子外已是人聲鼎沸,似乎無人能攔下杜榮。
秦陽不動聲色,如老朋友交談般道:“霜霜,我已應約赴會,只是此時此地不宜久談……”
紀霜霜瞅了他一眼,道:“你既沒中我佈下的計謀,此刻又救我一命,我就算擒住你,諒你也不心服,你走吧。”
秦陽微微一笑:“謝霜霜不殺之恩。”
紀霜霜念及數日前孤島礁石上的對話,又想到他剛才捨身相救,心中一暖,輕聲道:“明明就是我該謝你……”
忽聽一人道:“秦城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話語間,一名身材魁偉的金甲老將大步走了進來。秦陽抬頭一看,只見他粗眉大眼,高鼻厚唇,國字臉,頷下黑色短鬚,虎目極是有神,顧盼間盡顯一代統帥的豪邁風度。
秦陽看到紀禹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還好,霜霜長得不像她爹爹。他不禁自己吐槽自己:人家姑娘長得像爹還是像娘關你什麼事,又不是你老婆。
秦陽收斂心神,哈哈大笑,拱手道:“紀元帥,數次交手都緣慳一面,不料今晚終於得以拜見,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勝似聞名。”
紀禹尚未答話,他身後一名侍衛冷笑道:“秦陽,你死到臨頭還能笑得出來,我倒挺佩服你。”
秦陽微微轉目望去,認出是徐凡,他旁邊另一名將領,卻是俞教官。
還真是冤家路窄。
秦陽神色不變,淡淡道:“哦,原來是養馬的徐馬官,見你氣色不錯,莫非是馬房的環境不但可以肥馬,還可以育人?”
徐凡聽得他嘲諷,氣得咬牙切齒,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