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怒吼聲中,三柄長劍奮不顧身向秦陽攻來。當中那人武藝最高,劍氣較之先前更為凌厲,似是全力施為。
說時遲那時快,秦陽手中雙刀如幻影飛鴻般接連揮出,悄然無聲,但寒芒劃破黑夜,宛如點點繁星,正是他拿手的“其快無聲,燦若繁星”刀招。
此刻他功力大進,刀勢更是快得不可思議,只聽得數十聲“叮叮叮”的刀劍相不絕於耳,黑衣人手中長劍竟被他手中凡鐵雙刀砍成數十截。
三名黑衣人嚇得心膽俱裂,驚呼著急步後退。
秦陽耳目靈敏,已聽得周圍屋頂輕響不斷,那十數名高手已近在咫尺。他不敢久留,飛起一腳,猛然踹在牆壁之上,“轟隆!”牆壁登時破了個大洞。秦陽一手夾起紫裙少女,飛身從牆洞中閃出,斜衝上天,掠過牆壁,剎那間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屋子裡那五個黑衣人驚得目瞪口呆,竟不敢去追。
“嗖嗖嗖!”十多個黑衣人魚貫跳到院中,見屋中同伴呆呆望著大洞,領頭的黑衣人急問道:“夏辛,小姐呢?”
屋中武藝最高強的黑衣人夏辛輕嘆道:“已被秦陽奪走了。”
“秦陽?你和他交手了?他武藝如何?”
夏辛苦笑道:“坊間傳聞,秦陽三招便殺了黑狼,我還一直不信,以為只是流言誇大之辭,今日一見,才知不但沒有誇大,反倒是小瞧他了。若他全力拼殺,莫說我,就算我們在座十數人一起上,也未必能殺得了他。”
那領頭黑衣人駭然道:“秦陽竟厲害如斯?那小姐被他擄去豈不危險?我們快追!”
夏辛搖頭道:“小姐神機妙算,此安排自有她的考慮,我們按命行事便可。”
那領頭黑衣人急道:“我方探子不是早就探出訊息,有蘇武王派出殺手要暗殺小姐,在此關鍵時候我們怎可離開小姐身邊?”
夏辛目光一沉,寒聲道:“小姐有令,從此刻起,若無命令,所有人等不得擅自以任何形式接近小姐,違令者殺無赦!”
在場黑衣人想到小姐平日威嚴,頓時噤若寒蟬,無人再敢有任何異議。
……
秦陽挾著那紫裙少女,在阡陌小巷間全力飛奔,他輕功本來就高,此刻全力施展更是快若驚鴻。
小巷中路人不多,有行人偶覺眼前人影一晃而過,定神四顧,卻沒看到半點人影,還以為是看花了眼。
秦陽一口氣奔到瘦西湖,跳上一艘小遊船,擲下十兩銀兩,匆匆對船家道:“開船,遊瘦西湖。”船家見他錦衣華服,懷抱佳人,出手闊綽,以為是公子哥兒帶著女眷出遊,並沒在意,收下銀兩便撐船而出。
秦陽走進船艙,將紫裙少女小心放下,又輕探她鼻息,見她呼吸均勻,並無生命之危,鬆了口氣。見人家姑娘蒙面紗巾早已不在,不禁細細端詳起來。
這一看,秦陽頓時倒抽了口涼氣,白天見她面紗蒙面已覺得是個俏佳人,此刻近距離一看更是動人心魄。
只見眼前這姑娘眉目如黛、玉面粉腮,冰肌勝雪,吹彈可破,一點紅潤的朱唇極是誘人,又見她身形窈窕,體態婀娜,勻稱得恰到好處,此刻雖是臉色稍白,卻無礙於她的國色天香、花容月顏,反更添幾分嬌楚魅力。
夜風緩過,拂動她柔滑至極的如絲黑髮,少女淡雅的幽香透鼻而入。
秦陽不敢多看,捏起她的皓腕,純厚的真氣透入她體內,見她氣息微滯,似是中了迷香一類藥物,又探得她經脈未通,無半點內力,料來並不會武功。
秦陽一邊匯入內氣,一邊輕按她人中、內外關、大陵等數次穴位,不一會,紫裙少女已悠悠轉醒。
她甫一睜眼,驟見陌生人,不禁驚得花容失色,蜷身後縮。
秦陽退後數步道:“姑娘,莫要驚慌,可曾認得我不?”
紫裙少女已清醒過來,訝道:“林公子?我怎會在此地?”一雙美目急忙看看身上衣裳,又左右四顧。
見這姑娘一臉的茫然驚懼,秦陽心裡有數,不動聲色答道:“姑娘不記得了?姑娘中了迷香,被賊人所擄,我剛好路過,順手救下姑娘,怕被賊人追殺,故帶了姑娘來此船上。目前我們在瘦西湖之上。”
紫裙少女怔了半晌,才坐起行禮道謝:“謝公子搭救。”秦陽見她目光中似還帶著迷惑警惕,也不在意,淡然問道:“姑娘似是富貴人家的千金,又不會武功,何以孤身出門,以至為賊人所乘?”
紫裙少女答道:“我自幼便在此廣陵長大,慣於一人獨行,近年來淮南王主政,廣陵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