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議論之聲開始響了起來,甚至有人大聲喝彩。城牆之上的守軍多數人已開始相信黑狼確是被這少年所殺,目光中充滿了欽佩之情,無人再敢因他年少而輕視於他。
蔡澤更是滿臉的崇拜尊敬,嘆道:“小兄弟你武功之高,實乃我生平僅見!”
秦陽微微一笑,並不答話,但目光灼灼,卻盯著張毅湖和伍照離。
張毅湖嚇得全身發軟,差點跌倒,左右兵丁連線扶住他。伍照離臉色本來就蒼白,此刻更是臉無人色,好一會,他才強聲道:“秦陽,你破壞城牆,與造反無異,定是馬賊奸細,來人,備箭!”
眾守軍早就看出這伍照離是有意找秦陽的碴,軍人最重英雄,最反感這樣曲意陷害之人,人人臉上均現出忿滿神色,目光齊刷刷地落於那守城校尉之上,靜候他的指示。
校尉臉色忽紅忽白,卻始終沒下令。
伍照離身後帶來的眾兵士卻是薛讓手下,礙於命令紛紛拈弓搭箭,瞄準秦陽和孟家村眾人。
伍照離怒瞪了那校尉一眼,指著秦陽喝道:“秦陽,你可認罪?”他傷勢未愈,此刻強行喝罵,反顯得色厲內荏。眾軍士都一臉鄙夷,冷冷望著他。
那校尉忍不住站出來,躬身道:“張大人,這位秦英雄適才已表現出足以擊殺黑狼的實力,有此少年英雄正是我淮南之幸,何以要刀箭相向?何況他身後的均是手無寸鐵的普通村民,又怎會是黑狼的奸細?望大人明鑑。”他雖知伍照離才是在場暗掌實權之人,話語中卻緊扣張毅湖這個知縣、名義上的最高官員,顯是逼他表態。
秦陽見他滿臉激憤,顯是熱血男兒,話語間又頗有急智,不禁好感大增,拱手問道:“不知這位將軍高姓大名,有此血性,秦陽萬分佩服。”
校尉拱手還禮,敬佩之情溢於言表:“秦英雄你武功了得,又為我淮南百姓除了大害,我馬智只是實話實說,哪值得秦英雄如此讚譽。”
張毅湖嘴角抽搐著,只是一味“這……這……”眼光遊離著,顯是不敢輕易表態。
伍照離怒道:“馬智,你幫馬匪說話,想造反不成?來人,將他拿下!”他身後的親信士兵馬上衝過去要擒馬智。
馬智身後的眾守軍大步踏前護住上司,目光中充滿威脅憤怒。伍照離的親信士兵頓時不敢冒進。
雙方正劍拔弩張,忽然城樓之中奔出一個小兵,附在伍照離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伍照離臉色陰晴不定,輕輕點頭,手一揮,道:“回來!暫且放過這馬智!”
雙方軍士這才相互分開,但緊張的氣氛依然沒緩解。
伍照離指著秦陽罵道:“秦陽,你竟敢煽動守軍動亂,其罪可誅!”
蔡澤大步站出來,怒道:“這位將軍,你未免太蠻不講理了罷?”他手下的大漢們雖是流氓地痞,也被秦陽的英雄氣概所折服,跟著蔡澤破口大罵。
孟家村民見伍照離多加刁難,本來就一肚子火,此刻也紛紛咐和著喝罵起來。
秦陽淡淡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所恨者,秦陽一人而已,我可束手就擒,你開城門,讓村民們進城安歇罷。”他聲音暗含內勁,城牆上下雖是人聲鼎沸,卻是人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月兒星兒本來一直在旁守著,此時一聽都變了臉色,星兒急道:“哥哥……”
秦陽擺擺手,目光如電,瞪著伍照離,低喝一聲:“快開城門!”
伍照離全身一震,竟不敢與他目光相對。
星兒銀牙緊咬,手按“孤霜”劍柄站於哥哥之後,暗暗下定決心,如有人敢來擒哥哥,定要出手相阻!
月兒手握劍鞘站到星兒身邊,默不做聲,但俏臉神色堅毅,顯是和妹妹一樣的心思。
眾人見他竟願以一己之命,換取村民平安,更是心生敬佩,馬智心中不忍,躬身拱手道:“張大人,末將懇請大人下命開城門。”他身後數百守城軍士也齊聲道:“懇請大人下命開城門!”
守城軍士俱是從伍多年之青壯年,此刻齊聲高喊,又是發自肺腑,頓時聲入雲端,半空迴響,極有氣勢。
張毅湖被眾軍士氣勢所懾,嘴角一陣哆嗦道:“好……開……”
就在此時,伍照離一咬牙,指著秦陽和孟家村村民大喝:“眾兵士,下面的都是鬧事想闖城的刁民、馬賊奸細,放箭!快放箭!”
他手下計程車兵們你眼望我眼,懾於上司命令,只得松弦放箭。
頃刻間,數十支利箭從天而降,直射向秦陽和孟家村村民。
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