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將蘇沅身上戳出幾個洞才甘心。
他長得和傅朔寒眉眼間有幾分相似,但個人整體氣質更陰鬱,尤其是那雙眼睛,彷彿淬著毒,冰冷無情,此時卻偏偏帶著笑,更加讓人不寒而慄。
蘇沅牽起嘴角,笑著問好:“傅先生您好。”
從他進門起,傅徊的視線就一直盯在他身上:“請坐。”
蘇沅沒敢離他太近,停在他左側的單人沙發前。
傅徊重新拿起修枝剪,對著盆景的樹冠咔嚓一刀,剪出了一個豁口。
蘇沅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後脖頸,剛剛那一剪刀搞得他後頸發涼。
咔擦咔擦!又是連續幾剪刀,蘇沅看得心驚膽戰,他總覺得傅徊不是在修剪盆景,而是在藉著盆景洩憤。
傅徊意識到了他的目光,輕笑出聲:“呵,這種體弱多病的東西,就應該去死,活著實在礙眼!”
蘇沅:“……”他乾脆指著自己鼻子罵得了。
傅徊刻薄的話並沒有因為他不出聲而停止,情緒反倒因為蘇沅沉默而變得激動起來,握著剪刀的手已經迸起青筋:“這株盆景的根已經黑心腐壞,活著沒有任何意義和價值,不如早早死去。
蘇小少爺,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被這樣指著鼻子不依不饒地罵,蘇沅實在是氣不過。
他能理解傅徊對蘇家人的恨,但是沒辦法容忍。這具身體現在是他的,而他從沒做過對不起傅家叔侄的事情,他總不能一輩子替原主背鍋,委屈自己,任由他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蘇沅將目光也看向盆景:“傅先生,這株盆景是不是從來不出門也不曬太陽,你看它生長的狀態都變了,這種情況就叫變.態吧?”
傅徊本就心思敏感,自然聽出蘇沅在諷刺自己,握成拳的雙手微微顫抖,好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