忑,他覺得是自己聽錯了。
傅朔寒鄭重其事,擲地有聲地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以後你能經常罵他嗎?”
蘇沅這次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聽得清清楚楚,但人卻更懵了,怎麼還有人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蘇沅僵著脖子轉過頭,不可思議地盯著他。
遲遲沒有得到回答,傅朔寒清了清嗓子:“我可以給你報酬。”
“報仇?你要報什麼仇?”由於他的要求過於離譜,蘇沅打腦飛速運轉也沒想清楚他的用意,覺得其中定然有詐,顯得格外謹慎。
傅朔寒這邊對他的理解能力有些無語,但是為了自己的叔叔,又不得不得努力解釋:“報酬,錢,給你錢。”
蘇沅神色恍惚,表情從開始的疑惑變為驚悚,一番激烈的頭腦風暴以後還是不敢相信:“你花錢僱我罵你小叔?”
傅朔寒鄭重點頭。
說出這句蘇沅都覺得離譜,可傅朔寒竟然點頭了。
蘇沅覺得自己見鬼了:“他知道了不會被氣死嗎?”傅徊的好大侄兒,花錢僱仇人罵他。
蘇沅捋順事情關係後甚至不敢細想,傅朔寒這番操作是讓人想想就會心梗的程度。
心梗製造者臉上一片坦然,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什麼不妥:“你只管像今天一樣罵他就行,其餘的事都交給我處理。”
聽他越說越離譜,蘇沅始終沒想明白他的真正意圖,總覺得不踏實:“我能不能不罵他?”
傅朔寒眉峰上挑,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沒有人能拒絕我!拒絕的話,你最好想清楚再說。”
傅朔寒身子後傾,靠在沙發上,醫院走廊裡普普通通的沙發被他做出了龍椅的感覺,令人膽寒的威壓在他周身環繞。
蘇沅無聲地打量著他,心裡不禁感嘆,這就是主角龍傲天的王霸之氣嗎?
但是他的王霸之氣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對著自己顯露?他要打臉自己?
蘇沅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傅朔寒幽幽開口了:“這麼多年他對自己的腿傷自暴自棄,我請了最好的醫生為他治療,醫生對他的情況也很有信心,只要他積極配合,是有希望恢復的。
但是他一直十分牴觸,從不配合治療,每次康復訓練都把醫生罵走。”
蘇沅靜靜聽著,似乎有些明白傅朔寒的用意了:“你是想反向刺激他?”
傅朔寒雙眼一亮:“反向刺激,這個詞很準確。”
正確的開導鼓勵對於他來說已經不起作用,你的辱罵似乎更能激起他的反抗意識,我剛剛聯絡了小叔的醫生,他會和你一起定製一個治療方案。
至於報酬方面,我會按次計費,如果你能讓他恢復行走,我會出更多的錢。”
按次計費,更多的錢!
蘇沅覺得自己簡直在做夢,不過他向來謹慎,並沒有被金錢衝昏頭腦,不忘打聽:“你剛剛說的按次計費是多少錢一次?更多的錢,又是多少?”
傅朔寒從容地伸出一根手指:“一次十萬,如果你能讓他恢復行走,我一次性支付你一千萬。”
一千萬!!!
剛剛還保留著一絲神志的蘇沅徹底被金錢擊昏了頭腦:“傅先生,保證完成任務!”
兩人這邊剛達成協議,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傅徊躺在擔架上,被護士推向手術室準備手術。
傅朔寒畢竟是傅徊的親侄子,他不會真正生他的氣,擔架路過傅朔寒身邊時,傅徊示意護士停下,抬手拍了拍傅朔寒的胳膊,安慰道:“小寒,別擔心我,小手術而已。”
傅朔寒反握住傅徊的胳膊:“小叔,你也不要有太大壓力,對了,蘇沅也有話要對你說。”
突然被點名,蘇沅一時有些慌,但看到傅朔寒不經意間豎起的一根手指,他立馬鎮定下來。
提起蘇沅,傅徊臉上長輩的慈愛瞬間消散,放開傅朔寒的胳膊,憤恨道:“讓他滾,我永遠都不想見到他!”
蘇沅走到擔架旁,提醒:“小叔你馬上就要進手術室了,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傅徊的臉氣得漲成豬肝色:“你在詛咒我出不了手術室?你怎麼這麼惡毒!”
蘇沅細心地替傅徊掖好蓋在身上的毯子,好脾氣地解釋:“我是在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