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在皇帝那……這枚玉佩相當於金牌,無所不能,但是隻有在皇帝面前有效。皇后離世最後的遺物,卿兒,你要好好保護不能離身。”
阮慕卿緊緊看著太妃手中的玉佩,那半枚玉佩刻畫的是展翅的小型鳳凰,傲然展翅十分華麗。通身白讓人看的更為賞心悅目,羊脂白玉向來晶瑩剔透,自然是不用說整體效果是有多好。紅纓有些雜亂,阮慕卿接過後輕撫起尾,在太陽下,美的讓人窒息。
“昌寧知道了。”
……
張府。
“雨兒?回來了。”張霜雨的生母……李氏坐在木椅上繡著繡品,紅燭撲朔搖晃,照著屋子竟有些黯然,李氏長的不錯,不過最為奇怪的是,她的神情竟與張霜雨有幾分相似,但多了幾分雍貴的氣質。
張霜雨推開屋子,看著李氏,微微一愣,隨後點頭她坐在李氏對面,倒了一杯熱茶。她抿了一口熱茶,慎重的放下後,深吸一口氣。
“娘,”李氏抬眸,看著張霜雨,她頓了一頓說道:“我想代替公主活下去。”
“公主?誰?”李氏眼底劃過一絲恐懼,她放下手中的繡品,身子往前傾。張霜雨看著母親如此緊張,她抿唇說道:“五公主,阮慕卿。”
李氏瞳孔赫然睜大,她期期艾艾的說道:“你要……代替慕……阮慕卿?”張霜雨奇怪的看了一眼李氏,有些不屑的說道:“我跟她長得這麼像,偷偷將她解決了,再來個狸貓換太子。”張霜雨紅唇勾起一絲邪惡的笑容。
的確,她與阮慕卿長的極為相似,相似的以至於無法分辨出來。唯一能分辨的恐怕就只有聲音和動作了。
“雨兒……這恐怕不妥吧,若要是被認出來怎麼辦?”李氏蹙起柳眉,她不安的看著面前滿滿陰謀的閨女。張霜雨傲然揚起下顎,她勾唇說道:“此時只有母親與我兩人得知,只要不傳出去便是了。”
“這……”李氏眉目間淡淡的不安,張霜雨伸出手拍了拍其手背,似有安撫的說道:“孃親就放心吧。”李氏盯著張霜雨片刻後,無奈吐氣,撇開了臉。
……
昌寧出嫁,舉國同慶,紅妝十里鋪滿城,嗩吶迴音繞皇都。北國此時熱鬧非凡,人人皆知先皇后遺子——昌寧公主今日嫁與陳王府的嫡長子陳少帆。
後宮一片喜慶,即便是對阮慕卿有所憤恨的人也被迫牽扯出一幅笑顏。尤其是賢妃,名義上她的確是阮慕卿的母妃,因此這次出嫁繁瑣事中,不可缺少的人便是她。
阮慕卿立足與寢殿中。
鳳冠霞帔裝扮於曼妙身材,鳳冠亦是千萬般重壓在阮慕卿頭上,鳳凰嘴尖叼有一滴如淚狀夜明珠。鳳凰展翅餘尾部各墜有流蘇,金蘇垂釣在半空,偶爾碰擦出鈴鈴作響的聲音。阮慕卿眉間點有硃砂花鈿,紅唇經過胭脂紙一抿,千嬌百媚。霞帔更是複雜且繁麗,用金粉線勾勒出鳳凰形狀,在用綵線補充完畢,看似極為華麗高貴。裙襬更是寬長,足足霸佔四分之一的屋子。
“萬萬沒想到,最終給你蓋紅蓋頭的竟是本宮。”德妃從宮娥手中紅漆盤拿過紅蓋頭,將其展開輕飄蓋於阮慕卿的鳳冠之上。
阮慕卿貓眸垂與下,紅唇勾起無可奈何的微笑,眼前一暗。當她再次抬起頭是,眼簾中盡是紅色。
“賢妃有孕父皇自是不肯讓她多動,讓她出席於昌寧出宮便已是底線了。”阮慕卿拿起桌面上的玉如意,娟秀見狀立即扶起阮慕卿。慕卿憑著朦朧的紅布看去,對著德妃微微一笑,就算是德妃看不見她也是以微笑待人。
“罷了,舉手之勞。吉時也快到了,本宮要去賢妃那監督監督了。”德妃微微點頭,轉身離開了寢殿。阮慕卿驟然握緊了玉如意,娟秀立即站在阮慕卿身旁,壓低了聲音說道:“賢妃也要來?臨盆在即皇上竟然答應讓她出席,”娟秀癟癟小嘴,似有不願的說道:“她這次估計是求太后有一段時間了,為了炫耀自己是公主的母妃倒也這麼拼命……”
“好了娟秀,我不想出嫁的時候議論不重要的人。”阮慕卿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下,有些不悅的打斷娟秀的話。娟秀住嘴,她有些不悅的哼唧的嗯了一聲。
出了鸝鳶宮,喜紅的四角出簷的寶塔頂形花轎停立在宮道上,紅色的綾羅綢緞修飾著花轎,四角邊墜著金鈴鐺,花轎的四面並沒有用板子遮掩,反而是用紅色絲綢隱約遮住。花轎的周圍站著許多轎伕,個個身穿喜紅衣裳,顯的極為喜慶。
阮慕卿被命婦擁簇著,當她落座進花轎,輕飄的紅色絲綢因阮慕卿的動作而輕微擺動,隱約露出阮慕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