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節操他不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再說,這點兒小事兒根本無法對他造成分毫影響。相反地,他還根據楚欖的能力,好生提拔了她。現在也是他的心腹之一。
“BOSS,”楚欖和蔣方天看向不遠處的那個人。那人最經常穿黑衣,說是顯穩重。但其實只要稍微瞭解那人的,便知道其實他最愛的還是白衣。現在,那人一身汙黑,衣服上、臉上全都濺滿了血液。
白皙的面板,紅色的血液,黑色的面具,金色的鑲邊。那人逆著陽光站在一片廢墟之上,眺望著遠處。那人看起來有些瘦弱,可組織裡的人都知道那人看似弱小的身軀裡,蘊藏著究竟有多大的力量。
“BOSS。”
“怎麼了,小欖?”是梧熙收回投向遠方的視線,看得再久,看得再遠也看不見希望,只有那漫無邊際的喪屍而已。與其去看那些被最後的防禦程式堵在外面的醜陋喪屍,還不如看看這小美人兒養一下眼。現在那些兄弟部下都已經魂歸西天了,他也不必再維持什麼領袖的形象,處心積慮地讓他們有歸屬感。所以,是節操現在的節操已經被他吃了呀。“是不是想好了,想要投入本BOSS的懷中?”
是節操眼波流轉,眉目間是一片風/流曖/昧。即便是如此之孃的殼子,此時也被他給演繹出了一番邪魅之氣。
卻不料,這番邪魅卻在下一秒被打破——“咳咳。”是梧熙霎時氣血翻湧,喉頭一甜,噴出一口血來。
“BOSS?!”蔣方天被是梧熙的這狀況給嚇了一跳,擔心地想要過去看看究竟,卻不想自己也寸步難行。
這下子,這兩人也明白是誰搞的鬼了——楚欖!
面對是梧熙熾/熱的目光,楚欖不自在地別過了頭,不言不語。
“楚欖!你為什麼要背叛!”蔣方天的雙眼裡迸發出仇恨的目光。
楚欖沒有回答,卻聽見是梧熙一聲輕笑,“是趙青松吧?咳……”是梧熙費勁地將嘴角的鮮血抹去,“你和孫浩然,一開始就是趙青松安插在我身邊的人。”
“BOSS?!”楚欖猛地轉過頭,她害怕看見BOSS的此時譴責失望的眼神。但是她什麼也沒有看見,是梧熙的眼裡一片平靜,沒有絲毫波瀾起伏。可這種詭異的平靜更令她心慌,更令她心亂。
跟隨了五年,在這五年的相處中怎麼可能沒有感情?況且,是梧熙他的的確確是一個有著充分人格魅力的人。若不是一開始的接近就是別有目的,恐怕在是梧熙的追求之下,她早就傾心於他了。
“小欖,我不怪你。”是梧熙的表情平和,似乎是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他現在只是在和楚欖進行尋常的聊天而已。可誰又知道此時是節操他的狀態簡直是糟糕到了極點。四肢漸漸無力,似乎有刀,在刺著他的心臟。每一刀,都切得正好。
即便到了此時,是節操仍然保持著吐槽的優良傳統:臥槽,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啊!我TM又不是張無忌!我勒個去。
雖然內心種種,是節操仍然眉眼淡然,“我只是想知道,趙青松,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幫我成大業,卻又要毀了我的一切。”他的語氣漸漸強烈,遏制不住的感情的爆發。“讓我的兄弟慘死,讓我背上這無數罵名,讓我遭受信任之人的背叛!”
是梧熙的每一字每一句對於楚欖而言,無疑是誅心之言。而最後一句“遭受信任之人的背叛”更是讓她淚流滿面,她只得咬緊了下唇,輕輕搖頭表達自己的掙扎。
是梧熙深吸了一口氣,他溫和而又平靜地說:“小欖,你後悔嗎?”
你後悔嗎?
後悔嗎?
後悔?
楚欖捂住嘴巴,將喉間的哽咽嚥下,任憑眼淚簌簌的流下。她現在已經後悔了。可是……可是來自於殿下的命令也無法違抗啊!
是梧熙深深地看著楚欖,一旁的蔣方天無比眷戀地凝視著是梧熙。
忽然,一股強大的氣息突然來臨。三人的表情皆是不同,楚欖是不知所措,是梧熙是陰沉,而蔣方天卻是決絕。
這強大氣息的主人正是趙青松,而隨之而來的還有孫浩然。趙青松身著白色襯衣,身上未染上半分汙穢。這與狼狽不堪的是梧熙形成鮮明地對比。
至於孫浩然,他看著現在的是梧熙,張張嘴,卻什麼話都無法說出。
楚欖看見趙青松來了之後,一驚,然後十分恭順地向趙青松行禮,“殿下。”
趙青松點點頭,楚欖立即舒了一口氣,和孫浩然一起站在趙青松身後。
“你來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