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認為他們也許會很快遇上地底的那種人了。
魚子用力地聞了聞水面那邊吹來的清涼空氣,說這期間必定是有某類動物,他聞到了很奇怪的腥臭味。結巴皺鼻子費力地聞嗅幾下,連連點頭說是有動物,他也聞到了。
這下,三人都緊張小心地打量石洞四壁的石頭,以防有不測出現。
“魚子,這裡好像有情況——”
斜眼舉著馬燈,將燈擰到最亮,讓魚子和結巴看四面石洞的巖壁,在石洞中間的河道對面,黑乎乎的河面上方,似乎有條粗長的,黑乎乎橢圓形的長條爬行動物。因馬燈光亮有限,又沒有手電筒,那東西黑壓壓的瞧不清楚是什麼。
正在三人費力地睜大眼睛去目視那堆黑乎乎的怪物時,一道白色的,閃電一樣的溼滑東西伸縮如飛,忽地一下,捲到三人身邊。那東西沒黏住三人,但隨之飛濺而至的一堆黏黏的,腥臭奇怪的黏液飛濺而起,將三人濺得滿頭滿臉。一時間,三人頭上,臉上,身上,全都是一些滑膩膩唾沫一樣的黏稠液體。這一下突如其來,把三人嚇了一大跳。
魚子和斜眼站在最前方,被白色的伸縮物閃過來的速度捲了個措手不及,兩人急向後退,腰背腦袋同時撞在了岩石的洞壁上,撞得頭腦生疼,魚子本就受了石頭的砸傷,這一撞,弄得他眼冒金星,疼得眼淚直在眼眶中轉悠,趴在地上起不來。斜眼後腦勺也撞在了一塊尖突的石頭上,砰地倒在了地,又慌里慌張地爬起來。他手中拿的馬燈摔在地上,啪地碎成了碎片,洞內頓時完全漆黑,三人伸手不見五指,誰也瞧不見誰。
結巴站在魚子和斜眼的身後,兩人驚慌地往後退避時,將他也撞得砰地倒在地上,疼得他哇哇大叫,爬起來後,結巴看也不看身前遇到的是什麼東西,感到斜眼和魚子都摔倒在地,沒了顧忌妨礙,舉起上好子彈的步槍,砰砰地射擊起來。射了四五槍,結巴這才解恨地停下來,喊叫魚子和倒在腳邊哼哼直叫的斜眼。
“結巴兄弟,扶魚子起來,快往後退,我們遇到了怪物。”
斜眼哼哼地站起身,第一時間想到三人遇上的不是什麼地底之人,而著實是某些大型的怪物,忙摸出身上應急照明用,兩根包有松油脂的半乾松脂棒子,用洋火點燃,朝地上扔下,用作暫時的照明。這松柴棒子本就屬易燃的引火物,而三人準備用來應急的松柴,更在外面包了層浸過鬆脂的油布,一點之下,噼噼啪啪地跳起火花,冒著黑煙燃燒起來。
“魚子——”
結巴在無法看清襲擊來源的情況下開了幾槍,心頭的恐懼一下子就被打仗的野性惹起,恐懼全消,扶起魚子,要斜眼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襲擊他們,是否已被擊斃,舉起槍又要射擊。
三人剛站起來,扶著洞壁站定,噗滋地一聲悶響,又一下粘滿溼漉漉滑膩膩透明鼻涕一樣白色物件,捲到三人身前,這回,那東西一伸一揚地捲來時,斜眼用那隻好眼看得真切,看到襲擊他們的是一條長大的橢圓形爬蟲,正在滋滋地從河水中費勁地爬起來,拖著笨重的身軀,一步步向三人移動,一邊移動,一邊還瞪著對鼓突的怪眼,把長長的溼滑舌頭一揚一卷的,一副要用舌頭卷吞三人的模樣。
那滋滋聲,就是爬蟲身上分泌出的一團團模糊不清的鼻涕狀黏液,和水面的清水粘連磨擦發出的液體交織聲。那條大爬蟲爬上了河岸,正在用扁尖的長頭上的一對小眼睛,調皮怪異,似惱似苦悶地睜眼靜看三人。
那傢伙身軀長長的,頭上又扁又長,像變色龍的頭,其寬大肥大程度,又不很像;頭上有個尖尖的像角一樣的東西,兩隻眼睛又紅又小,神情像長不大的嬰孩一樣調皮,看那頭部,長了點點飯碗大小的肉瘤,有點像蛇,又有點像蜥蜴,長長的身軀看上去足有五六米,身軀下長有三對又細又尖的三角怪足,爪足趴著河岸溼滑的石頭,那副黏滯不前的狀態,似乎是天長日久怪軀和河岸石頭,河水黏連在了一起,已經無法挪開一樣。
那長蜥蜴看到三人也正看著它發呆,顫動不已地想要朝三人開步逼來,而一揚一卷就伸到三人身前的長舌頭,正一次比一次伸長地朝三人伸卷而來。
那傢伙模樣和長相十分像蜥蜴,但體形和長相著實和現在的蜥蜴差別十萬八千里,魚子扶著洞壁,藉著松柴的火光,覺得這傢伙既有可能是蜥蜴,也絲毫不像是蜥蜴,假如叫蜥蜴,那這種深藏地底的遠古蜥蜴也只能叫作化石蜥蜴,或是冰河蜥蜴了。
這化石蜥蜴看來應該是造山運動時期或之前的冰河紀時代的動物,如今看到有後代的人類來打擾它的清靜,懶洋洋又惱火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