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笑間殺人的天照神社巫女六道炎月,滿臉笑意的揮出如此強勢一劍,她的笑容十分的真誠,讓人感到親切,揮劍時的殺意也是那樣的明顯。
蘇甄咧嘴一笑:“上品靈器,好劍!”
他身形一側,避開天叢雲劍的鋒芒,同時短劍出袖,劍刃輕顫刺向六道炎月的眉心,金紋御劍速度何等驚人,劍勢出動之際,已破音障,劇烈的音爆震動的房屋劇烈顫動,彷彿地震來襲。
“讓蘇甄君見笑了。”
六道炎月臉上笑意不減,劍勢轉向,試圖攔截蘇甄的攻擊,但她顯然沒有料到蘇甄這一劍的速度會如此驚人,她修煉的心劍術以速度著稱,劍隨心動,一念所至,劍勢如影隨形,可就算如此也依舊趕不上蘇甄這一劍的速度。
她不得不倉促躲避,免得被短劍削去頭顱。
蘇甄聳了聳肩:“炎月姑娘劍道造詣驚人,蘇某佩服。”
六道炎月喘息微微變得急促起來,額頭已經掛滿了晶瑩的汗珠,她迅速穩住氣息笑道:“炎月學藝不精,蘇甄君如此盛讚,炎月實在慚愧不已。”
話音剛落,天叢雲劍綻放出耀眼光芒,化作無數虛影從四面八方斬向蘇甄。
蘇甄掌風一擺,將身邊的愛麗絲推了出去,渾身真元遊走,劍勢激盪而出,橫掃漫天劍雨,他繼續說道:“既然如此,炎月姑娘何不拋去身份,相夫教子,做個普通女人呢。”
“炎月生來便被當做天照神社的巫女培養,自幼開始練習劍道,從未考慮過要當一個普通女子,以後也不會考慮。”
兩人一邊交談,一邊進行著身死交戰,不過數息時間,房間內已經是一片狼藉景象,深淺不一的劍痕隨處可見,但唯獨在兩人身邊,一切都還保持著原來的模樣,就連兩人之間的桌子也完好如初,沒有遭受任何損傷。
茶杯裡還冒著氤氳霧氣,瀰漫出紅茶的陣陣芳香。
“女人總歸是要相夫教子的。”
“這句話恕炎月難以認同,男人亦可以相妻教子,世間之人對我們女子多有偏見,實屬不公,炎月雖是女兒身,但自認為不輸給世間任何男人。”
“話雖如此,可男女之事不是戰鬥,不存在誰輸誰贏,又何來實力高低之分?”
兩個生死搏殺之人,莫名其妙將話題轉移到了男人和女人的事情上,而且還展開了激烈的爭論,爭論的熱烈程度絲毫不亞於兩人交戰的過程。
“星月斬!”
六道炎月輕喝一聲,天叢雲劍揮出一片璀璨星光,每一道星光彷彿都蘊含著熾熱的殺氣。
蘇甄微笑不語,催動劍勢凝聚成一張劍網反擊回去,六道炎月神色微變,交鋒至此刻,她已經意識到蘇甄的實力並不亞於自己,雖然他劍術不如自己從小鍛鍊的這般純屬,但是佔據了速度上的優勢,從一開始戰鬥的節奏都處在他的控制之下,長久下去,自己必敗無疑。
而且六道炎月還隱約察覺到,蘇甄並未全力應對自己的攻擊,從他遊刃有餘的態度就能看得出來,這場戰鬥,她已經顯露敗象。
“我認輸了。”
驀然間,六道炎月劍勢收斂,前一秒還四溢沸騰的殺氣轉瞬間消散一空,對著蘇甄微微鞠了一躬,並不再多說什麼,起身告退離去。
直到六道炎月的身影徹底消失,蘇甄還沒反應過來,這姑娘……怎麼說走就走了。
我這剛有感覺,你就跑了,這不是逗我玩嘛。
無奈的搖了搖頭,蘇甄看著亂七八糟的屋子很是無語,都亂成這樣隨時都有倒塌的危險,肯定是不能住人了,對愛麗絲說道:“去找老闆娘給我們換間房吧。”
六道炎月離開溫泉旅館後,從巫女服的內兜裡取出一個通訊器,意味難明的回頭看了一眼,言道:“把人都撤回去吧,蘇甄君不是我們的力量可以抗衡的存在,區區一塊石板而已,讓他帶走就是了。”
沖繩軍事基地中,六道炎月的話讓不少人陷入了呆滯中,難道連全國最強的巫女閣下都敗了嘛,那人果然是怪物啊……
不多時,駐紮在距離溫泉旅館僅隔著幾條街道的數千自衛隊士兵火速撤離,一輛輛裝甲車隱沒在黑夜中,圍繞在海岸附近的軍艦逐漸散開,一切歸於平靜,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在旅館老闆娘戰戰兢兢的恭請下,蘇甄和愛麗絲走進了一間整理的乾乾淨淨的房間中,蘇甄抖了抖身上的木屑灰塵,心想還是再泡個澡吧。
時間已經到了凌晨一點多,蘇甄泡完澡渾身散發著熱氣回到房間,身上還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