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帶進房的妓女叫綠珠,郭康與她有過數夕之緣,算得上是老相好了。他在“哈哈”聲中入了房,綠珠已經含笑投懷送抱:“大捕頭谷精上腦,要找奴婢出火啦!否則十天半月,總不見你來怡春院!”
“哦!”郭康制止她:“不要說出我的身分,我是來辦案的!”
“甚麼案?”綠珠瞪大雙眼。
“最近妓院有沒有新來的姑娘?從哪裡來的?”
綠珠搖了搖頭:“沒有呀!”
郭康愕了愕:“鴇母不是說春蕊和夏荷是新來的嗎?”
“嘻…她們兩個,曾經從良,可是,最近都給丈夫休了,只好再賣春,哪裡算得上是新來!”
綠珠比較老實:“不過,過三條街,聽說有一夥人想開一間新妓院,鴇母怕客人貪新忘舊,所以騙你的!”
“春蕊她們不是北地來的胭脂?”
“哈哈…她們都是蘇州人!”綠珠拉著郭康的手,按到自己的心口上:“你摸摸這裡,看看我近日是不是大了?”
郭康搓著她的乳房:“近日城內幾間妓院,都沒有新來的面孔?”
“我所知就沒有啦!”綠珠嬌笑:“不過,就快開張的翠暖樓,聽說就可能有新的姑娘!”
郭康道:“翠暖樓?怎麼連吃公門飯的,也不知有這處地方?”
綠珠媚笑:“我也是從夏荷那處聽回來的,這訊息的是那個林平之公子講的!”
“是他?”郭康又是一呆。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一陣很細、很弱的竹笛聲,這是“傳音入密”內功吹出的,綠珠仍混然無所覺。
郭康掩著著肚皮:“不好,又要拉啦,你等等我!”
他匆匆出房,四周望過無人後,就爬上屋頂!
笛聲已經停了,郭康豎起耳朵:“似乎從後面街傳過來的!”他想了想:“似乎是傳召的音樂,好!過去看看。”
“那鹽商兒子林平之既然知道,先去窺他一下!”郭康幾個魚躍,又到了廂房,勾著屋簷下望。
但人聲沉寂,紅燭仍高燒。
郭康躍下地面,推開窗躍進房內,林平之、春蕊、夏荷都不見了!
在酒杯的酒仍是暖的,椅也是暖的…”郭康摸了摸桌面:“莫非笛聲是傳召他們回去?”
他不加思索,就穿窗而出,跳上瓦面,再向怡春院後的街道奔去。
“做妓院的房子,一定是新修的!”他一邊用輕功飛行,一邊望。
但兩旁的房子都是黑壓壓的,並不起眼!
郭康正摸不著頭腦時,三間屋外突然皆起一陣火光,一朵煙花沖天而起。
郭康馬上撲倒。
“郭捕頭,下來吧!”一把嬌聲響起。
郭康一跳而下。
那是間不很大的後院。
他很快就見到綠珠、夏荷和春蕊站在三女旁邊,是個穿藍衣的女郎。
她的五官很美,裙下的乳房脹鼓鼓的,加上一條修長玉腿,算得上是美人胚子。
“郭捕頭,你想找甚麼?”藍衣美人笑盈盈的。
“我找拜月教的人!”郭康掃了她們一眼:“因為王員外的兒子,被吸精大法吸盡精而死!”
“我們就是拜月教的!”藍衣麗人氣定神閒:“不過,沒有害過王員外的兒子!”
“那幾個青樓妓女…都是你的…”郭康有點奇怪。
“沒錯,都是我新收的門徒,我們長期受男的欺侮,只有拜月教才能替她們出頭!”
藍衣女郎望了眾女一眼:“你大概不知,怡春院內,很多姐妹都信奉了拜月教!”
“那鹽商的兒子呢?”郭康踏上一步。
“不知道,大概走了!”夏荷搶著說。
“騙人!”郭康怒斥:“拜月教是貴州邪教,為什麼要來中原生事?”
“這是個秘密!”藍衣女郎仍是不答。
“假如不說…”郭康亮出腰間的三節棍:“在下就要帶你回衙門了!”
“你可以嗎?”藍衣女郎伸手一指,一陣勁風就射向郭康手腕。
“好利害的氣功!”郭康身子往旁一縮。
他右掌一拍,一招“移花接木”就反擊向藍衣女郎的肩頭!
“來得好!”藍衣女郎嬌叱:“三位姐妹退下,這處待我來應付!”
她中指疾伸,反點向郭康的掌心!
郭康想不到這女郎武功比他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