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師乃天命師,方才對徒兒說,門外站著至尊之人,要徒兒請來。”
至尊之人?我微微一笑,“你怎知道我們就是你家師所說的至尊之人?”
那人老老實實地答道,“家師說了,至尊之人身邊的兩位女子也是貴不可言,所以我便找那站在一塊的三名女子,前前後後,也只有三位姑娘符合家師所說。”
的確,無論是相貌還是言行舉止、衣著穿飾,我們三人都比普通百姓高出一籌,和夏雪、夏語對視片刻,她們都紛紛點頭,巴望著去見那天命師。我亦不好阻攔,便道,“還請帶路!”
插隊不是一件值得稱讚的好事,伴隨身後諸多不滿的目光,我走入那狹小的鋪子中。一點燭光,一雙星眸,將裡頭的黑暗世界烘托得格外神秘。
四周的窗戶都被定的死死的,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見到他的眸子的燭火的映照下深邃邈遠,回視間有一種錯覺,似乎他正要透過自己的靈魂,將自己體內的所有一點一點撕碎、咀嚼,然後重新拼湊。
這種感覺並不好,我打了個寒顫,退後兩步,讓夏雪和夏語走在前邊。既然是她們想來測算天命的,她們去算好了。我麼,是個庸人,天命什麼的在我看來都是扯謊,命運是掌握在人手中的。
“姑娘似乎不信天命。”暗啞的聲音沙沙想起,令我聯想起西方的黑巫,也是搞的這麼神秘莫測,故弄玄虛的。
那質疑顯然是衝著我來的,當著夏雪夏語的面不好說什麼破除封建迷信的話,我嘿嘿一笑,“天命,可信,可不信,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跟他打太極總不會有錯吧!
“那麼,姑娘可想知道自己的天命?”他進而問道。
“不想。”我可不想再聽什麼母儀天下之類的鬼話。看他那架勢,還真有幾分靈驗的感覺。
“姑娘在害怕,”他用陳述的語氣說道,“害怕自己的天命。”
“唔……”我看了看左右,幽暗的燭光夏雪和夏語的神情完全看不清晰,只覺得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在自己身上。
“你不如先替她們算算天命!”我推了推身邊兩個人笑道。想算天命的是她們又不是我,不要搞錯了主角好不好!
夏語反應極快,走到天命師跟前,柔柔的語調在黑暗封閉的空間中響起,“請大師為我算一算天命罷!”
“帝戀。”天命師吐出兩個字,字字清晰,半晌又添了四字,“故戀,已故。”說完便不做聲,示意已經測算完了。
夏語問道,“何解?”
“無解,心到通時方可解。”
夏語不再說話,默默站在那,似在思考天命師說的每一個字。
“我呢?”夏雪見姐姐問完了,上前問道。
“有緣,”天命師冷冷說道,“可惜,無分。”
夏雪的身影在昏暗的燭光下抖了抖,“何解?”
“隨緣。”
屋子徹底安靜下來,夏雪和夏語都不再說話,低著頭,靜靜地站在一邊。
這樣的氛圍著實令人尷尬,我抿抿嘴,“問完了罷,我們走吧,不要打擾大師做生意!”
推著她們二人往外走,她們也不反抗停留,就這麼出了門。我站在門邊,回頭看了眼那個裝神弄鬼的天命師,光線透過門射入屋內,將他的半身照亮。
一名很年輕很俊朗的男子,長長的黑髮披散下來遮住了半邊臉。他的目光一直停在我身上,似已把我看穿。
聽那聲音我還以為是個中年男子,沒想到竟然是個年輕人……仔細看那半邊臉,似有大塊紅斑隱藏在黑髮之下。
這人究竟是什麼來頭的?直覺告訴自己他絕對不簡單,方才請我們進來,是想刻意接近我們罷!他有何目的?
“帝愛。”他緩緩張嘴,蹦出這兩個字,“似愛,非愛,欲愛,難愛,失愛。”
一大串愛聽得我頭暈眼花,學著夏語夏雪二人裝模作樣問道,“何解?”
“鳳凰涅槃,浴火重生。”
我搖搖頭,笑著走出去,關上門。天命這玩意,算和不算根本沒有區別。既然是天定的命數,便不可能隨意洩露。說出來了也是讓人一知半解,還不如不知呢!弄得人心惶惶,杯弓蛇影,最後還不是自己嚇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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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剩三萬字,第二卷就完結了,第三卷——何當共剪西窗燭。
下兩章,宮主大人身份大白~
這位天命師,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