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防禦森嚴的陣法霍然而成。
“墨門陣法,果然不同凡響!”三人於陣法中坐定,尹葉出聲讚了一句。丘元附和道:“有此陣法,我等便可安然置身事外!”
石機子苦嘆了聲,說道:“陣法可避**,卻躲不過天災啊!”兩位同伴深以為然,他又問道:“丘道友,你莫非識破了那個林一的來歷……?”
丘元呵呵笑道:“曾於西溟海上貿然頂撞化神前輩的,不就是這個林一嗎!當時的情形有目共睹,我還為其膽量所折服!想必兩位道友亦認出了此人吧?”
“我並未留意,倒不曾記得……”尹葉搖搖頭。石機子則是感慨說道:“認不認得又有何妨!途中偶遇,你我略盡路人之善意罷了!不過,那夥人已趕了過來,林道友一行危矣……”
……
一如烈rì灼空,天光明黃而耀目。
濃霧漸漸散去,山峰與山澗不見了,呈現在前方的是一道漫無盡頭的山脊,五個人影正往前疾奔。左右幾里之外,則是深不見底的險壑……
一個時辰之後,四下裡情形如舊,光禿禿的山脊靜靜延伸著,不知所終。
“林師弟!古作等人是否追來?”天震子問道。林一、紫玉與他三人並肩而行,柳兮湖與炎鑫隨後。
匆忙扎入混沌澗之後,五人便疾馳不停。而過去了這麼久,身後未見動靜,不免讓人詫異。
“二十四人,皆在三千里之外!”林一答道。
天震子啐了一口,罵道:“乍一見有人從山谷中冒出來,著實讓老子嚇了一跳!已是幾rì過去,古作怎會就一路尋來的呢?真的他娘晦氣難消!”
“許是被雷聲招來的……”有人小聲嘀咕了一句。天震子眼睛一瞪,回首罵道:“放屁!”
炎鑫腳下一緩滯後數丈,匆忙瞥了一眼某人的背影,不忘賠笑道:“我只是隨口一說,並無他意。道友……不!前輩不必介意!”
“天震子,休得放肆!”紫玉怒叱了一聲。對方訕訕一笑,她兀自不肯放過,告誡道:“你那雷法響徹萬里,古作等人循聲而來,不足為奇!天震子,你若再敢欺負炎鑫,我與你勢不兩立!”
天震子不以為意地擺擺手,笑道:“哈哈!紫玉何須動怒!我不過幫著你管教一下弟子……”
“不勞大駕!”紫玉冷冷回敬了一句。
天震子自討沒趣,又理所當然地說道:“我等長輩說話,豈容他一個小輩多嘴,家教何在?”
“哼!我家林兄弟都未曾說三道四,又何時輪到你來cāo心我虛鼎門的家事?”紫玉反唇相譏。
腳下不停,天震子看向一旁的林一。對方只顧往前趕路,兩耳不聞身外事。他轉向紫玉,驚奇問道:“我師弟怎會成為你家兄弟?”
紫玉的臉sè總算是緩和了下來,帶著幾分自得反詰道:“你師弟又如何不能成為我兄弟?”
聞言,天震子眨巴了眼睛,哈哈大笑道:“善哉!”見其喜不自禁,紫玉略顯鬱悶,還是出聲問道:“你何以如此得意?”
嘿嘿!你我同有一個兄弟啊!彼此可不就是一家人嗎!天震子心頭竊喜,卻佯作感慨道:“刀兵不起,紛爭不再,玉山安寧,乃我之所願也!”
此話何解?紫玉回味之際,天震子又衝著身後的兩人大聲說道:“兮湖丫頭,炎鑫小輩,你師父的話還須牢牢記住了!我與我師弟皆為你家長輩,當禮敬有加而不可慢待。如若不然,我這人雖是寬宏大度好說話,你林師叔翻起臉來可是嚇人,哈哈……”
自以為討得便宜,天震子放懷大笑。紫玉只是對其瞪了一眼,卻並未出聲叱責。
見師父已有默許之意,炎鑫暗自腹誹不止,卻頗為識趣地說道:“晚輩遵命!”
柳兮湖看了一眼身邊的師兄,又悄悄打量著那人背影,沒來由地輕輕一嘆,低聲說道:“是……”
身後強敵將至,而天震子的興致卻是不錯,於一路上說笑不停。好似有了林師弟的壯膽,有了紫玉的相伴,這天下儘可去得……
如此又是往前行了兩個時辰,天光竟是慢慢轉暗。於不知不覺之間,好似有濃重的夜sè降臨,天地昏暗不清。
“哎呀!天黑了?這仙境可不分晝夜……咦?”於天震子的驚呼聲中,五人身形一滯,竟是法力不再而無法飛行。彼此神情錯愕,各自於夜sè中張望。而此時神識受阻難以及遠,唯有憑藉目力才能看清左近的情形。
不分晝夜的仙境,突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而隨著這莫名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