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禁牌便借你賞玩十rì便是,到時候還不得要原物奉還。想佔本姑娘的便宜,痴人說夢哦!可以瞞得過化神修士的幻術,真是令人期待!壞小子,可莫要對面相逢不相識哦!嘿嘿……
身後的動靜異常,引得林一回頭看去。數丈之外,花塵子兀自喜不自禁,眉眼中盡是幸災樂禍的笑意……
一個小法術而已,至於樂成這般模樣?林一搖搖頭,繼續趕路,有人卻抱怨起來——
“此處神識無法離體,雖可勉強解讀手中玉簡內的法訣,卻不能一試真偽?老頭,你莫要騙我……”
“待過了此處再試不遲……”林一輕聲回了一句。
花塵子無奈地一撇小嘴,只得將玉簡收入到了長袖中。其中嵌有暗袋,甚為jīng巧。修為被封乾坤袋無用時,此處可以藏下幾件小巧的寶物以防不虞。少頃,她打起jīng神追了上來,問道:“老頭,眼下的你可是本來面目,有無易容換貌?”
“你說呢……”林一腳下陡然加快,頓時將那女子撇下了十餘丈遠,這才不慌不忙看起了手中的那塊禁牌。
……
不眠不休的五rì之後,兩人已將四千多里的戈壁拋在了身後,而前方的路依然是不見盡頭。
花塵子雖非凡俗中人,卻要全憑著體力趕路,早已是疲憊不堪。雖說有心歇息一番,可走在前頭的那人毫無倦態,根本沒有停下來的跡象。無奈之下,她只得邊嚷嚷著邊緊跟了上來。
林一隻管自己走路,對周遭的一切渾然不顧,只是將心神沉浸於手上的禁牌之中。
墨門的五行禁法博大jīng深,可隨手成禁、成符,威力不俗。林一對其研修多年,也只是對‘yīn陽禁’與‘地困禁’略有所得。yù登堂入室成為禁法大家,還為時尚早。如今有了來自墨門門主煉製的禁牌,正好可以借鑑揣摩一番,說不定會另有收穫。
這面為墨玉煉製的禁牌不大,隻手可握,頗為的jīng巧。神識浸入其中,萬千的法陣密密匝匝,錯綜複雜,令人難辨究竟。
五行禁法之天殺、地困、風雲、生死與yīn陽,對林一來說並不陌生。凝神細察,兩rì之後他便從那紛雜的法陣中略見端倪,不由得暗暗驚奇不已。其中的五行禁法並非單一成陣,而是彼此交錯並衍變出更多不同的法陣。由一生二,由二生四、四生八……乃至於無窮盡,變化莫測,威力隨之倍增。
一面小小的禁牌之內,竟是盡納五行而包羅天地,可謂玄妙萬端,使得林一暗暗折服不已。
當年,從道齊門聞道子的乾坤袋中得到的玉簡,只有五行禁法的法陣法訣,以及推衍敷陣之道。無人指點,沒有真實的禁法可以借鑑,林一雖有多年的研修卻進境甚慢。而如今得以親眼所見來自墨門化神高人煉製的禁牌,著實令其受益匪淺。只不過,此牌之中竟藏有一縷神識印記,應是花塵子所留……
長久推衍法陣,極為消耗心神,如此三rì過去,林一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禁牌。聽到身後的叫嚷聲,他放慢了腳步。
“……這麼一步步丈量過去,怕是仙境關閉之rì來臨時,你我都走不出這片地方。這可是十數萬裡的路程哦……老頭,你御風而行時,真是矯姿颯爽,令人欽羨……你我結伴同行,橫越生死之地,算是有些交情,我不妨將禁牌借你多看幾rì……老頭,你動心啦?嘻嘻……”
忽見林一停下腳步並轉過身來,花塵子忙緊走了幾步,不忘奉上討好的笑臉。隨即,她便嬌*喘了幾下,已是身若風柳般的嬌弱不堪,令人不忍背棄。
看著楚楚可憐的花塵子,林一不動聲sè。這女子盡其羸弱的模樣,卻衣袂秀髮不亂且氣息平穩,眉目間還帶著一如既往的狡黠神sè。他手拈長鬚,輕輕皺起眉頭,為難地說道:“人老耳背,難免有聽不清楚的時候,你方才說將禁牌借我多看幾rì……?”
花塵子一蹙鼻尖,哼了聲說道:“離開九原再將禁牌歸還便是,不怕有人抵賴!”她神sè一轉,語帶央求地說道:“老頭,眼下已是如你所願,可否一展身手呀?”
林一的臉上露出笑容,隨手抖出那根蛟筋,說道:“小丫頭,讓我帶你一程……”
那一臉的jiān笑又是何意?花塵子伸手抓緊了蛟筋,隨即恍悟過來。這般折騰了五rì,原來是早有預謀。而自己話已出口,只得任禁牌繼續留在他的手裡。這老頭真是jiān詐!眨眼之間,她已被繃直的蛟筋帶起飛了出去。而其猶自不忿地叫道:“老滑頭……”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