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瞎『蒙』的呢?尋常修士的修為瞞不過莫師兄的。我記得……”宋守話未說完,便被莫大搶斷道:“你……你要做遊方術士的話,改日我……我教你?”
“拉倒吧!還是修煉要緊,我學那勞什子作甚!”宋守嘟囔了一句後,又纏著林一笑道:“師弟啊!你以後定能築基的,成為了前輩後,可別忘了關照一下為兄啊!”
林一的目光含著笑意盯著莫大,對方也連連點頭說道:“是……是啊!是啊!”
“築基還早著呢!哪裡會如此的容易!”林一搖搖頭,並未將對方的話當真。他話頭一轉,問道:“我的差事已了,不知可否去求來功法習練呢!有勞兩位師兄指點!”外『門』弟子做完了差事後,可去藏經閣一次。他一直惦記著這事。
莫大與宋守便將藏經閣的規矩說了一下,林一道了聲謝後,便往前山走去。路上,他還在暗自嘀咕著。江湖術士能看出修士的修為,這可能嗎?
……
一峰四閣所在的五座山峰之間,相距甚遠,彼此相隔百十里乃至數百里。
天璣峰位於丹陽山之北,於五座山峰中,並無彰顯之處。可這山水映入眼中,對林一來說,卻是名符其實的靈山勝景。且不說山中溝壑峻峭,流瀑潺潺,風景宜人;行走在山間小道上,奇『花』異木,爭奇吐翠,令人目不暇接;谷幽,天青,雲懶;鳥啼婉轉,餘音裊繞不絕於耳。徜徉其間,使人流連忘返!
眼中瞅著稀奇,腳下也不緊不慢起來。小半個時辰後,林一來到一處濃蔭掩映的樓閣之前。
抬頭看看上面有‘藏經閣’三個字,『門』前的蒲團上,一中年修士正闔目靜坐。林一暗忖,這個練氣八層的修士,應是守閣之人了。他走上前去道明來意後,許是被人擾了清閒,此人顯得有些不耐煩。
“新來的?”中年修士要了林一的身份『玉』牌後,斜睨了他一眼。
“在下初入山『門』不久,還請師兄多多指教!”林一抱拳說道。
“原來是林師弟,年少有為啊!我叫羅逸,稱我羅師兄即可,呵呵!”對方『交』還了『玉』牌後,拱拱手,擠出了一絲笑容。
一個新來的外『門』弟子,竟與他同樣的修為,這份矜持不要也罷。不過念在自己是師兄的份上,羅逸還是依著規矩『交』代了幾句後,打出一個手訣。
林一感到眼前兩層的閣樓一陣扭曲過後,大『門』無聲自開。他衝著羅逸道了聲謝,忙走了進去。
進『門』的剎那,只覺得眼前一『花』,竟是白茫茫一片,嚇得林一忙要退回去,才發覺身後的大『門』已關閉。
定了定心神,林一暗道,藏經閣定是嵌有陣法,還是自己少見多怪了。
他凝目望去,只見藏經閣中並無書櫥幾架,只是在正中央處,空懸著一二十枚『玉』簡。想必這便是天璣閣所藏的功法了,就這幾枚『玉』簡?
林一走至近前,一一細看。『玉』簡上有禁制,只能看清功法名稱,卻難窺其全貌。幸好羅逸有過『交』代,不得隨意觸動這些『玉』簡。他忍住將其一攬入懷的念頭,尋找著自己需要的功法。
『玉』簡就這麼幾枚,打眼一看,便一目瞭然。其中功法不多,大都是有關煉器的一些典籍。最後,林一的目光落在《金石錄》和《天璣輯要》上。有了《金石錄》後,天下金石瞭然於『胸』,對於煉器來說至關緊要。可《天璣輯要》應是煉器的功法,作為天璣峰的外『門』弟子,也不能對煉器之道一無所知啊!
林一無奈地搖搖頭,以眼下的身份,只能從這裡得到一枚『玉』簡。他伸手抓住了《天璣輯要》,又四下打量了一番,便向『門』口走去。大『門』又一次無人自開。
“林師弟這麼快就出來了,呵呵,拿了什麼好東西啊!”此時的羅逸,與林一熟稔起來。
林一『交』出手中的『玉』簡,笑道:“隨手拿了一個,倒也不用為難的。”
二人寒暄之中,林一很快拿到對方復錄的『玉』簡,隨口問道:“羅師兄,我見你藏經閣有兩層呢,為何見不到上樓之處呢?”
“這『玉』簡上皆有禁制,不能離開藏經閣一丈之外。”羅逸將手中的『玉』簡向後一拋,又揶揄的笑道:“待林師弟築基後,便可去樓上了!”
林一的目光追隨對方丟擲的『玉』簡而去,果然見其沒入了閣樓中不見了。他衝著對方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便『欲』告辭離去。
“林師弟,別急著走啊!”羅逸說道。
林一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