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通體瑩白,三枚蛟齒顯lù出了真容。
在真火的繼續淬鍊之下,尺長的蛟齒變得鬆軟起來。蘭琪兒不失時機地祭出手訣,使其慢慢變了形狀。她指若蓮huā輕綻,手法曼妙而好看。
林一祭出真火之後,便輕鬆起來,只顧著細細揣摩著蘭琪兒的手法,卻又只能望而興嘆。那煉器的指法奇妙無雙,怕是天璣閣的簡已那老頭見了,都要無地自容。隨著一個個手訣打出,蛟齒愈發纖細起來,繼而,他的面前出現三隻jīng巧的龍首發簪。那龍首栩栩如生,甚為的jīng妙。
蘭琪兒的神態專注而莊重,將追魂釘原有的陣法打入了髮簪之中,又催動靈力結成幾個林一也不識得的陣法,不忘隨口分說:“此乃玄天mén之獨有法陣,為隱、殺相合之陣!還有……”
靈機一動,林一迅即打出了‘風遁術’中的一個法陣,說道:“此為遁陣!”
彼此相視,二人心領神會。幾個法陣閃動著光芒,緩緩植入了龍首發簪,蘭琪兒忽而從指尖彈出一滴jīng血來,再次凝視著林一。
心頭一暖,林一不加思索地擠出jīng血,屈指彈了過去。兩滴jīng血瞬間融合在了一起,又倏然融入到了三隻髮簪之中。
蘭琪兒目含深情地一笑,接著便yù指憑空疾點,‘追風’兩個雋秀的小字一分為三,鐫刻在髮簪之上。她輕呼了一口氣,說道:“收!”三昧真火隨即回到了林一的體內,耀眼的光芒閃動過後,三隻瑩白如yù的龍首發簪,靜靜懸在二人的面前。
“追魂已往,追風亦然!此簪名為‘追風’!”說著,蘭琪兒手指一點,只見三隻髮簪忽而變作了一隻,又忽而在原處失去了身影。繼而,呼嘯的風聲穿越石亭而去,只是剎那,化龍池的湖面之上,出現三條長有丈許的銀白sè蛟龍,踏雲乘風之中,兇悍異常。而轉眼之間,風去雲消,蛟龍失去了蹤影,只有三隻龍首發簪徐徐飛來,再次回至石亭之中。
林一不知該如何說話,只有讚歎的神情溢於言表。蘭琪兒深深注視著眼前之人,神sè中多出幾分羞澀來。她輕吁了下,臻首低垂,話語有些遲疑,說道:“這追風發簪,可否送我一隻?”
“當然!”未作多想,林一輕聲回道。
蘭琪兒抬起頭來,竟已是面頰緋紅,明眸泛彩。她有些失神,過了片刻之後,伸出手指驅動兩隻髮簪合二為一,為林一chā到了髮髻之上。而餘下的那隻,被其輕輕握在手心裡。
“此簪為你我jīng血煉製,無論是隔著千里萬里,總有一絲的神魂相牽,彼此亦不會失落了!他日,你不為仙mén所困而縱橫大夏之時,三隻龍簪將合而為一!你……?”話到此處,蘭琪兒深情脈脈。
林一默然,良久之後,輕輕嘆了口氣。他神情凝重,緩緩說道:“……你所擔憂的是我的來歷,或者說,是我功法的來歷!你若問我,我必如實相告!”
如同是放下了件心事,蘭琪兒lù出釋然的神情,只是眸子裡多了幾分悵然。嬌羞已去的她,輕輕搖頭,說道:“我若是知曉了你的來歷,我該如何面對師父?又該如何面對師mén?”
見林一lù出疑huò的神情,蘭琪兒接著說道:“玄天mén的功法從不外傳,非mén內菁英弟子不傳,有叛出師mén者,殺無赦!故爾,你若是懂得或者習得我玄天mén的功法,下場可想而知!除此之外,有關師mén的秘辛,上下皆諱莫如深,我卻並非一無所知。千年以降,無數mén人四處探查尋覓的,應與玄天mén曾遺失的功法有關!”
林一皺起了眉頭,lù出忖思的神情。蘭琪兒看了他一眼,不由得心頭髮沉,接著說道:“因我師mén的功法不全,只能修至金丹後期。有前輩僥倖修成了元嬰之後,亦因沒有後續的功法,致使修為止步不前……”
聞言,林一不由得出聲問道:“玄天mén的功法是如何遺失的?又由何人所遺失?”
神sè中有些許的掙扎,蘭琪兒躊躇了下,說道:“據傳,玄天mén的功法與這玄天仙境有關。當年,祖師得到這部功法之後,修為通天,傲視宇內。或許是英雄寂寞,又或許是為了玄天仙境中的一些不為人知的隱秘,他屢次遠赴海外,終有所獲,卻是遇到了更為強大的對手,致使傷重而回。mén內弟子獲悉祖師有難,便四處找尋,卻一無所獲。後有噩耗傳來,說是祖師罹難,隨身之物皆被mén中一弟子所得,而這名弟子同樣下落不明。如此這般,玄天mén的後續功法,亦是隨著祖師與那名弟子的消失而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