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子,一同與他撿了起來,怕被人看清了臉,只是隨沮問道:“景陽宮那邊情況如何,小貝勒出生了嗎?”
那小太監咦了一聲,冒出一句:“你怎麼知道是小貝勒呢?”問過之後,卻並沒有深究,只是開口說道:“孩子都還沒出來呢,福晉暈過去了,胡太醫讓我回來送幾樣藥過去,據說是難產了。”
我心裡撲撲直跳,心想怎麼古代的人這麼容易難產,動不動就難產,這種劇情電視劇都用老土了,心裡雖然這麼想著,卻不敢再多問半句,看著他拿起東西一路往景陽宮奔了過去,低下頭,看見剛才撞到之時,手中的青銅手爐落在一邊。
我起身撿了起來,想太醫院那邊走去,進了房間才覺得剛才的睏意似乎都已經消失殆盡了,頭腦混混沉沉的,酞醫院已經亂成了一團,藥也沒有送來,我咳了幾聲,呆呆的透過窗戶,看著東方漸漸亮。
起身的時候眼前陡然一片漆黑,閉了閉眼再次睜驚,才慢慢感覺到光線恢復了起來,我扶著牆,一路跌跌撞撞的向宮門走去,沿途聽見往來的宮女,都議論著榮親王喜得貴子的事情。
看來,知畫終於不負重望,給他生了一個小貝勒了,那既然如此,就算沒有我,乾隆也應該毫不遲疑的把太子之位給永琪了,我再也不會成為阻礙他的人,奉先殿的詔書,總有一天會被乾隆親自拿下來的。
進出宮都有過記錄,守衛很容易的就讓我出來浪,走出紫禁城的那一剎那,我重重的吸了一口氣。我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一眼都不敢回頭,那裡面的人和我從來都沒有關係,我只是一個被捲入其中的無辜者。
嗓子痛的快要裂開,一夜的雪已經讓地上堆積起了一寸厚的積雪,我一步一滑的走著。忽然間,一架馬車停在了我的面前。
“小余。”他喊了我一聲�我還沒來得及應,終於還是仰倒在一片雪白之中。
身體,像是棉花糖一樣不經用了,只是一場風寒,因為沒有好好養病,已經到了要轉變成肺炎的地步了,這還是我偷偷聽了蕭劍和蕭大夫的話才知道的。在這個朝代,如果得了肺炎,那就等於盼了死刑,我又如何能不知道呢?
我在貓兒衚衕躺著,時而燒的糊糊塗塗,時而又清醒的很。報錄官來了,都不能親自迎接,我苦笑著告訴蕭跡,去告訴他們,不要給我什麼探花�我已經病的快死了,浪費了朝廷的提拔。
我知道我只是在恨,恨那紫禁城裡面的每一個人,恨他們一個個都只知道逼我,把我逼入了絕境。可我更恨我自己,對他們的逼迫無可奈何,想斷卻一份感情,卻比它開始萌芽要難的多。
殷德期間來看過我幾次,他是今年金榜題名的榜眼,和��笙玻�詡抑邪諏思柑斕捏巰���訓糜謝�岢雒牛�閌塹轎藝獗嚦次遙�藝隹�劬�醋乓蟮攏�鋈患湫鬧寫笸矗��諼實潰骸胺嶸鷚蟮攏�愕背蹺�裁匆�疑銜遙課�裁匆�疑銜遙俊�
我說完重重的咳嗽,他嚇的只敢緊緊抱著我,卻又不敢抱的太緊了,只能任由我在他懷中掙扎著,然後體力不支又暈厥過去。
如此渾渾噩噩的過了大半個月,有一天宮裡忽然來人,給我送上了一份帖子,我讓心硯拿進來一看,上面寫著幾個大字:。
恭請餘大人赴宴。
榮親王小貝勒滿月只喜。
榮親王·愛新覺羅永琪敬上。
我的心口頓時就似被刀絞了一般痛了起來,好啊,永琪,你終於是放下了一切,開始學做一個冷血的帝王了。
我摸了摸我的臉,冰冷一片,不知道什麼時候,淚已經落了下來,強撐著從床上爬了起來,熟悉穿戴整齊,去了翰林院。
這裡以後就是我上班的地方了,剛剛到任,就請了大半個月的假,實在是無禮至極了。我去的時候,紀先生真好下朝歸來,見我到了,便把我叫到了他的書房,開口問道:“身體可好些了?”
我點了點頭,好或者不好,又有何意義,但要有命在,就算搭在這裡了又何妨,或者說紫禁城裡面的那兩個,都是想逼死我而後快的。
“既然都好了,那就在翰林院好好待著,這裡是個讀書人的地方,總比其他地方要乾淨些,我在這裡呆了有十幾年了,精神越來越好,你們年輕人有個病痛什麼的,在這裡好好學學看看,沒準也能好起來,畢竟這世上還有很多有意義的事情能做。”
我虛心的聽了下來,眼下他大概是要我化悲痛為動力了,只可惜,我現在是連悲痛的力氣也沒有了。
他繼續問道:“你現在住哪裡?還是我上次去的那個衚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