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幽幽地看她,她忍不住湊了過去,埋在他胸口抱怨:“瑧哥兒不要我了……”
她有哥哥有弟弟,知道男孩子越大就越不喜歡跟孃親待一塊兒,嫌棄孃親管這管那兒的,可瑧哥兒才過週歲就不黏她了……越想越難受,好像兒子被人搶走了一般,傅容眨眨眼睛,眼淚落了下來。
徐晉忽然有種報復的快.感。
她也知道這種滋味兒了?
沒生兒子前,她每天都在王府等他回去,他才到芙蕖院門口,她就花枝招展地迎出來了,兩人一起吃飯一起說話一起親熱,她目光就跟黏在他身上似的,哪怕她是因為除了看他就沒人可看了,徐晉也享受。
可是自打瑧哥兒出生後,她眼裡就沒有他了,一會兒哄瑧哥兒玩一會兒抱他睡覺一會兒給他講故事,他在旁邊坐著就跟一個外人似的。徐晉喜歡兒子,跟喜歡傅容一樣喜歡,但突然被兒子搶走了妻子所有注意力,他心裡空落落的,偏偏沒法說出來,怕被她笑話。
好在那種荒謬的報復感轉瞬就被啼笑皆非取代了。
他笑著抬起她下巴,見她還掉金疙瘩了,故意哄道:“凌守是你給瑧哥兒找來的,現在又嫌棄他搶了瑧哥兒,那我讓許嘉送他回去?”
傅容搖頭,凌守是好孩子,她可不想再惹人家哭了。
“不許送回去,那怎麼辦?”徐晉假裝為難地道。
傅容也就是一時心酸,低頭擦了擦眼睛,嘆道:“就這樣吧,看他跟凌守玩得那麼好,往後我也能騰出時間做別的了。”
“做什麼?”徐晉捧著她臉問,眼含期待。
傅容沒留意,認真想了想,笑道:“可以多出去串串門啊,好久沒逛鋪子了,現在有凌守跟乳母一起鬨著,我出去一兩個時辰瑧哥兒應該也不會哭。”
徐晉冷哼,捏捏她臉道:“你怎麼不想著可以騰出時間多陪陪我了?”不給傅容吃驚或辯解的機會,他連串數落起來,“你自己算算,你有多久沒有給我縫過衣裳了,多久沒有單獨跟我吃飯了,多久沒有陪我散步了?”
傅容瞠目結舌。
徐晉緊緊盯著她眼睛,讓她看他眼裡的不滿。
傅容看見了,回想這一年來,夫妻倆除了晚上,白日裡幾乎真的沒有單獨在一起過。
她沒察覺,是因為她一心撲在兒子身上,徐晉察覺了不滿了,是因為他在乎她更多吧?
旁家的王爺,妻子照看孩子,他大可以去妾室那裡享受溫香暖玉,徐晉沒有,看他這可憐巴巴的眼神,分明是懷怨已久了。
這也是因為他喜歡她啊,願意等她騰出時間來。
傅容突然很愧疚,抬手環住他脖子,乖乖認錯:“都是我不好,冷落王爺了,回府後我立即給王爺縫套春……縫套夏袍,我也親自下廚為王爺做菜,吃完飯咱們再一起去散步?”
她目光溫柔似水,徐晉那顆心就好像被春風吹拂一般,渾身舒暢,低頭親她:“我衣裳夠多,不用你幫我做,下廚做菜容易傷手,我也捨不得你操勞,散步倒是不錯,擇日不如撞日,咱們現在就去?這莊子我來過一次,景色還行。”
傅容瞅瞅身上的衣裳,笑盈盈問他:“王爺你說,我要不要換一身?”
徐晉盯著她胸口:“不用,我眼睛能看到衣裳裡面,你穿什麼在我看來都一樣。”
他沒正經,傅容輕輕捶了一下他胸口。
她嬌氣可愛,徐晉摟住她要親,傅容閉上眼睛,仰頭等著。可惜還沒碰到呢,外面突然傳來蘭香故意抬高的聲音:“世子慢點走,這裡有門檻。”
傅容趕緊退了開去,低頭瞅瞅,見衣裳好好的,鬆了口氣。
“娘!”瑧哥兒一手扶著門柱,一手有模有樣挑開簾子,歪著腦袋往裡看。
“娘在這兒呢,瑧哥兒找娘做什麼?”傅容快步走過去,將人抱了起來。
瑧哥兒指著外頭:“鵝!”說話時身子往外扭,意思是讓孃親抱他去看。
傅容瞅瞅站在門口的凌守,笑著抱兒子去看鵝,看來兒子還是黏她呢。
她美滋滋地出去了,徐晉仰面躺在榻上,面無表情,過了會兒才走了出去,陪妻子趕著一群小黃鵝去園子裡玩。瑧哥兒喜歡凌守這個小玩伴,但肯定是更喜歡爹爹孃親的,一手牽一個,累了就讓爹爹抱。
上午玩得盡興,中午吃完飯瑧哥兒就困了,睡著沒多久還打起了鼾。
傅容坐在一旁,怎麼看都看不夠。
“走。”徐晉突然將她拉了起來。
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