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記住了,以後絕不再犯。”
傅寶沈晴等人也紛紛認錯,只有傅宓例外。昨日她沒有去慶國公府,現在自然不用道歉,安安靜靜站在三夫人一旁,默默看家裡姐妹們挨訓賠罪,嘴角微不可查地翹了起來,在老太太轉移話題時又迅速收斂。
因她向來不起眼,也就沒人注意到她的些許反常。
從五福堂出來,喬氏便領著兩個女兒回東院收拾行李了,離家這麼久,她恨不得長雙翅膀一下子飛回家去,看看她的寶貝兒子有沒有長胖,看看長女嫁妝繡得如何了,最重要的,是她那俊朗招人惦記的相公有沒有偷吃。再信任,終究免不了擔心。
但京城也有她放不下的。
黃昏時傅宸梁通一起過來了,傅宸臉色難看,進了堂屋就問傅容:“昨天被人欺負怎麼不告訴我?”妹妹最怕黑蟲子,當時一定嚇哭了。
傅容突然很同情吳白起,也不知他怎麼就盯上她了,鬧得現在一家人沒有看他順眼的,將來他想娶妹妹真正得過五關斬六將才行啊。
雖然吳白起活該,傅容還是忍不住想幫幫他,故意滿不在乎地道:“哥哥別生氣,他只是虛張聲勢,並沒有真把蟲子扔我身上,反被宣宣用石頭打了一頓。聽說昨晚他祖父已經罰他了,哥哥你千萬別再做什麼,別讓我們走得不安心。”
喬氏也顧慮這個,又一番柔聲勸說。
傅宸看看母親妹妹,突然笑了:“既然你們這麼說,我就放他一馬,再有下次,一起算賬。”
喬氏欣慰地點點頭,進京這麼久,兒子沉穩了不少。
傅容可沒把哥哥的話當真,狐疑地看他兩眼,暗暗替吳白起捏了把汗,幸好哥哥還算講道理,最多打吳白起一頓,沒有徐晉那麼偏激,當王爺當慣了,一點小錯便打打殺殺。
一家人說了會兒話,一起去正院那邊赴席,算是臨別前的踐行。
而慶國公府那邊,同樣有人在商量回家的事。
富麗堂皇的寢殿裡,只有母女二人,年過五旬卻依然滿頭黑髮的永寧公主靠在榻上,萬分不捨地看著小女兒:“怎麼這麼急就要回去了?難得來一次,多住幾日吧。”冀州離京城不算遠,但畢竟好幾日的車程,女兒一年也回不了幾次孃家,她想得狠。
郡王妃苦笑,一邊給母親捶腿一邊道:“女兒都出嫁了,總不能一直在孃家住。”
永寧公主細細端詳愛女,皺眉道:“你瞧你,又瘦了,家裡到底出了什麼事?王爺納妾了?還是發愁雲升的婚事?”
郡王妃神色微變,怕叫母親看出心事,垂眸道:“王爺沒有旁人,母親別亂想,是雲升,那孩子,今年都十七了,提了幾次親事,他都說不想娶,王爺也慣著他,只有我白著急。”
永寧公主點點頭,想到傅家那個三姑娘,哼道:“他是不是看上景陽侯府二房那個丫頭了?”
郡王妃道:“先前沒看出來,現在瞧著,似乎是的。”
“那你怎麼想?”
郡王妃思忖片刻,遲疑道:“其實那丫頭除了出身低,模樣性情都不錯……”
“得了吧。”永寧公主冷笑著打斷她,“看看她那張狐狸精的臉,雲升真娶了她,定會捧到手心裡,自此眼中只有媳婦沒了娘,還有性情,她那都是裝出來的,不裝得好看點,怎麼能入了你的眼?好比昨日在湖邊那一出,說不定就是她故意裝可憐呢,一隻蟲子,至於嚇成那樣?她算盤打得好,湖邊那麼多貴公子,隨便哪一個救了她,她都是攀高枝了,可惜被她妹妹攪了局。”
郡王妃聽出母親對傅容的不喜,剛剛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便道:“女兒懂了,會勸雲升的,母親在京城,也替雲升留意些吧,早點把親事定下我才安心。”
提到這個,永寧公主不由氣道:“我有多少好人選了,還不是都被雲升父親拒了?哼,我知道他看我不順眼,當年若不是你首肯,我才不會答應皇上的撮合,將你嫁那麼遠!”
郡王妃沒有接話。
年少時候的徐耀成,高大俊朗,又是郡王府世子,她怎麼會不喜歡他?
永寧公主見她露出一副回憶樣子,無奈地擺擺手:“算了算了,你們夫妻倆的事情我不管,時候不早了,回去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出京呢。”
郡王妃輕輕應了聲,起身往外走,快走到門口,出屋前又頓住。
永寧公主疑惑地看著女兒背影,剛要問,郡王妃突然折了回來,撲到母親懷裡痛哭。
永寧公主嚇了一跳,難以置信地低頭。
她這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