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意地望著廣大無垠的星空各自冥思。
“好美喔!這樣的夜是屬於情人的。”唐荷突然感嘆道。“唉!不知什麼時候我才能夠和心愛的人這樣靜臥沙灘、仰望星斗互訴衷曲?”
“明天就要回家了,還真有點捨不得!”孫子倩道。
“我也是。想到要開學就心煩,如果臺灣沒有聯考這個迫害青少年的制度就好了!”唐荷埋怨地說。
“別做夢了,整個大環境就是這樣,既然無法改變環境就只好試著改變自己,否則很快就被這無情的社會給淘汰了。”
“唉!”唐荷發出一道哀嘆。
兩人的談話聲並未影響到屈仁,她躺在沙灘上,仰望著天邊不斷眨眼的星子,思緒飄呀飄的,飄得好遠……想起了小時候米天冷被她弄哭的模樣,她不自覺地失笑出聲,直到一滴由天降下的小水滴落在臉頰上,才將她的思緒拉回現實。
“怎麼有水滴?”她納悶地抹著臉上的水,一旁的兩人也感覺到了。
“下雨了!”孫子倩一躍而起。
不用她說,愈來愈密集的雨絲說明了一切,三人趕緊提起鞋子狼狽地往回跑。
“怎麼天氣說變就變?”唐荷懊惱地抱頭大吼。
“這說明了天有不測風雲的道理,所以人生苦短,要及時行樂,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時才來後悔。”孫子倩回了她一句。
“得了,孫天師,我拜託你,說理也得看時候,快跑吧!我的媽啊,這雨怎麼說下就下!”
孫子倩的話令屈仁心中一亮,她陡地停下奔跑的腳步,混亂的心霎時雲開見月。對啊!人生苦短,她又何必自尋煩惱?誠實面對自己的心嘛!反止該來的誰也擋不住,她何必阻止心中一些不確定的感覺?
唐荷見屈仁沒有跟上來,不解地回過頭喊她:
“小仁,你發什麼神經?還不快跑?”
屈仁愉悅地應了一聲,很快地跟上她們。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人生苦短,她決定向米天冷解釋清楚。
越過孫子倩,她回過頭大聲地說:“孫子,謝謝你!”然後,便率先往前跑。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後面的孫子倩一頭霧水。
傾盆的大雨像潑水般狂瀉而下,儘管三人拼命跑回旅館,還是淋成了落湯雞。回到房內,一聲聲的哈啾聲此起彼落。屈仁雖然凍得手腳發抖,但一顆心卻暖烘烘的,思緒則早已飄回了家中。
一路風塵僕僕的回到家中,才放下包包,屈仁立刻往米家跑,她迫不及待地想向米天冷解釋他對自己的誤會。但隔壁深鎖的大門讓她滿腔的熱情頓時冷卻,她失望地佇立在米家門前,直到米家的鐘點傭人李媽媽喊了她。
她回過頭,立刻問道:“李媽媽,米伯伯他們到哪兒去了?今天不是禮拜天嗎?”
“先生陪太太回孃家去了,晚上才會回來。”
“喔!”她又試探地問:“那……米天冷也一起去了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找他有事嗎?要不要進來等他?”李媽媽拿出鑰匙開啟了門。
“不……不用了!”她忙不迭地搖手。“那……李媽媽,我先回去了,再見!”
朝她點個頭後,她一溜煙地跑離米家大門。
回到家,她才注意到家中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過完年,家中成員雖已各自返回工作崗位,但今天是禮拜天啊!沒道理大家都不在,她納悶地背起包包往樓上走。
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洗去一身的疲憊,屈仁躺在床上,順手拿起一本雜誌隨意翻著,旅途的困頓漸漸地襲上了她,打了幾個呵欠後,她便丟下雜誌鑽進了暖暖的被窩中。她睡得極香極沉,直到一道重重的拍門聲驚醒了她。她揉著惺忪的睡眼,爬下床開了門,一看是屈愛。
“你的電話。”屈愛拋下這句話後。立刻掉頭離開。
聽著屈愛頗不友善的口氣,屈仁有些愕然,她搖搖頭,不明白自己又哪裡得罪她了。她走到玄關,拿起靜臥在一旁的話筒。
“喂!我是屈仁,請問你是哪位?”她偷偷地再打了個呵欠。
“我是天冷。”
聞言,屈仁手中的話筒滑了一下,腦袋頓時清醒過來。
“聽李媽媽說,你下午來找過我?”
聽著他低沉渾厚的嗓音自話筒彼端傳來,屈仁心中有些緊張,也有些尷尬。
她深吸了口氣,“沒什麼啦!我……想為圍巾的事跟你道歉,另外……我……”她想向他解釋自己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