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覺得這樣的氛圍剛剛好。
就像是上個世紀黑白默劇,脫離掉臺詞浮藻的修飾,哪怕只是落在面板上的一滴雨,也能發酵醞釀出別樣的情緒。
故事講得太滿會叫人失了興趣,留有遐想的片段才更有魅力。
陳澤野一直把人送到樓下,分別前叮囑她:“回去記得洗個熱水澡,再換身乾淨的衣服。”
祁安牽了下嘴角,溫聲說你也一樣,又把雨傘給他留下,算是當作今天的謝禮。
陳澤野沒拒絕。
時針不知不覺走過十二點,小鎮已經陷入沉睡,雨水終停。
路過的行人已經換了幾批,腳步匆匆的同時不忘用目光打量著那個站在路邊的男生。
他白衣黑褲地立在那兒,模樣很頹也很倦,像是一道沉默的影子,手裡夾著一根未燃盡的煙,青灰色的煙霧模糊了他的面孔,橙紅火光卻在黑暗中格外顯眼。
深邃的眸微抬,視線不知落在了哪處。
分針在悄無聲息中又轉過半圈,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只有他自己清楚。
就在樓上三層左邊視窗燈光熄滅的那一剎。
灰色的窗簾上,那個有些虛化的身影完全消失,陳澤野緩緩撥出一口氣,緊繃的輪廓鬆懈,他屈指掐滅手裡的煙,轉身準備回去。
電話鈴聲也在這一刻敲破夜的寧靜。
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滑動接通,在冷風裡站了半晚,聲音異常的低:“喂。”
對面人先是一愣,語氣非常誇張:“臥槽!阿野你生病了啊?”
“……”
陳澤野把聽筒拿的遠了一些,瞥了眼螢幕上的名字,確認自己剛剛沒有看錯,眉頭皺的有些無語:“江馳逸,大半夜你又抽什麼風。”
“怎麼和我說話呢。”江馳逸嘖了聲,“我好歹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