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雖然在一些小事上刁蠻無禮,但在大事情上,還是蠻通情達理的。
兩個少年男女,並肩走在官道上,男的氣宇軒昂,女的英姿颯爽。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像極了一對情侶。女的自然是杜夢蘭,她心情愉快,不時出一串串銀鈴般的嬌笑。男的自然是心懷鬼胎的馬雲飛,時刻的陪著小心,刻意的討好對方。
他不時的在心裡哀嘆,馬雲飛啊馬雲飛,你剷除玉麥山莊、大戰龍府時,是何等的英雄豪邁,可如今,怎麼看你都像一個猥瑣的小人。這都是為什麼?難道只是為了不讓那什麼,什麼的不讓人知道嗎?
哀嘆歸哀嘆,可是看到杜夢蘭這麼高興,他心裡也很愉快,畢竟他也正處在青春年少,這兩情相悅雖然還不完全懂得,但朦朦朧朧的也有些感覺。
他就這麼一會兒哀嘆,一會兒高興,搞得他自己都不明白,他現在是悲哀呢,還是幸福呢。哎,管他呢,生活就是這樣,明白糊塗,糊塗明白,夢耶,蝴蝶耶,馬雲飛耶,只要高興就好。想到這裡,馬雲飛也放開了胸懷,和杜夢蘭一起高高興興的趕路。
現在正是五月中旬,到處花紅柳綠。官道邊的山坡上,開滿了各種各樣的野花,一片片奼紫嫣紅,爭奇鬥豔。杜夢蘭高興的像個小鳥一樣,這邊花叢裡飛一飛,那邊花叢裡落一落。這裡聞聞,那裡摸摸。
馬雲飛跟在她身後,也興致勃勃的不時對於野花的顏色、品味,進行一番自作聰明的評論。他十歲就上山學藝,每天砍柴、練功,對於這些花啊,草的,見的多了,但當時一心要打敗清風,對於這些野花,到沒感覺到哪裡美。今天被杜夢蘭的天真爛漫所感染,也覺得這些花啊,草的,確實很是美麗。但他的那些評論,倒是多數屬於謬論。
杜夢蘭陶醉在幸福之中,也不覺得這些謬論有什麼不對。摘了一朵粉紅色的小花,插在頭上,對著馬雲飛嫣然一笑,道:“好看麼?”
馬雲飛心中一蕩,竟然痴痴的看著她,忘了說話,杜夢蘭被她看得心生羞澀,臉色緋紅。但她也戴著面具,自然也是脖子透出一抹緋紅。嗔道:“呆子,問你話呢,你像傻子一樣看什麼?”
馬雲飛這才覺自己有些失態,脖子一紅,急中生智道:“哦,沒什麼,有一個蜜蜂要往你頭上落,我想打,又怕你怪罪。”
杜夢蘭左手在頭上扇了扇,道:“還有嗎?”
馬雲飛假意的左看右看了一回,道:“嗯,沒有了,飛走了。”
杜夢蘭隨手把捧在手裡的野花,塞在馬雲飛懷裡,道:“幫我拿著。”就頭也不回的哼著小時候的兒歌,又飛進花叢裡,選那些她心儀的花,自顧自的摘了起來。
馬雲飛接過野花時,不小心被上面的刺紮了一下,痛的呲牙咧嘴,卻沒敢叫出聲來,心裡暗自叫苦,哎,這當跟班,還真不容易。
直到二人的懷裡都抱不下了,杜夢蘭才意猶未盡的停下來,嘴裡還不停的自言自語:“嗯,那朵也不錯,這朵也很好看。”
看看自己和馬雲飛懷裡都抱不下了,才展顏一笑,道:“今天夠了,明天再採。我今天晚上,要把這些花鋪在床上,躺在花堆裡睡。早晨起來,一定是口鼻留香。”
馬雲飛正要提醒她,這些花有刺的,躺在上面睡覺,早晨起來,不光是口鼻留香,還會被扎的滿身是血。杜夢蘭卻驚叫一聲道:“哎呦,光顧著玩了,快到吃飯時間了。前面三十里的地方,才有鎮子,到了那裡才有飯鋪。我們恐怕要錯過飯口,餓著肚子趕路了。”
馬雲飛急忙道:“沒關係,我們施展輕功,沿著官道旁的山坡,在樹梢上趕路,既快捷,又能居高臨下,欣賞沿途的美景,豈不快哉!”
杜夢蘭一聽,興奮的叫道:“好,就這麼辦,我們比一下輕功,看誰跑的快。”
話音一落,飛身掠上樹梢,當先飛奔而去,馬雲飛一聽比試輕功,也是興致高漲,見杜夢蘭當先奔去,叫了一聲“我來了!”也飛上樹梢,如飛追去。
兩個人的輕功,本在伯仲之間,杜夢蘭當先而行。等馬雲飛掠上樹梢,她已經身在十幾丈外。馬雲飛雖然運足十成功力,奮力追趕,卻始終沒追上。心裡不停的叫苦,這追一個女孩子,就這麼費勁嗎?
等看到前面的鎮子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僅縮短了幾步。杜夢蘭見快到鎮子了,方才落到第面,回頭看了一眼馬雲飛,笑道:“你的輕功也不錯嘛,居然沒拉下。”
馬雲飛一路狂奔,落下地來,覺得渾身燥熱,急忙運起寒冰真氣,身上冒出一層白霧,瞬間暑熱全消。見杜夢蘭也跑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