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籠也挑不著,真是幾世修來,你可要抓牢了他,我走了!”
話落,她快步行了出去。
金大龍這時一指點了出去,金花娘機伶一顫,霍然回身,失聲說道:“慕容奇,你這是……”
金大龍道:“我說過讓你保全滿頭青絲及一張花容月貌的臉,我是沒有再傷害,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該知足了。”
金花娘神情一黯,沒再多說一句,低頭行了出去。
沈玉菁及時說道:“奇,要不要送她……”
金大龍尚未說話,金花娘已然說道:“謝謝姑娘,不用了,我從後門出去,會把門帶上的。”
沈玉菁沒再說話,—直到了聽不見步履聲,她才搖頭嘆道:“看來人是作惡不得的。”
金大龍沒有答理這句話,把燭臺放回桌子上,指了指身前的椅子,道:“玉菁,你坐下,替我想件事。”沈玉菁依言坐了下去,道:“什麼事要我幫你想?”
金大龍道:“剛才我跟她的談話,你都聽見了?”
沈玉菁微頷螓首,道:“是的,我都聽見了。”
金大龍道:“這件事關服用所謂變音的藥物,玉菁,你想想,他們服用了變音藥物,這意味著什麼?”
沈玉菁道:“武林中的事我幾乎一無所知,有這種藥物?”
金大龍道:“有是有,只是不多見。”
沈玉菁道:“既然有這種變音的藥物,那表示他們確有可能服用了這種藥物,而他們服用這種藥物的目的,不外是怕人聽出……”
金大龍飛快說道:“怕誰聽?怕誰藉話聲找出他們來?當時除了我以外,就是他們那一幫人。”
沈玉菁道:“那就該是怕你聽出……”
金大龍又截了口道:“玉菁,這個分析對麼?合理麼?”
沈玉菁道:“怎麼不對,怎麼不……”
突然一怔,點頭接道:“奇,是不對,是不合理。”
金大龍道:“玉菁,你說說看,為什麼不對,為什麼不合理。”
沈玉菁道:“聽你說,當時他們親手殺了你,還親眼看著你被埋進土裡,既然如此,他們還會怕你聽,怕你藉話聲找出他們?”
金大龍吁了一口氣,道:“是的,玉菁,矛盾就在這兒,令人不解的也在這兒,除非他們防的是別人……”
沈玉菁道:“你不是說除了你以外就是他們了麼?”
“不,”金大龍搖頭說道:“還有一個人,我的義父,司空神醫。”
沈玉菁道:“那麼他們該是為了防……”
“不,”金大龍搖頭道:“不可能。第一、他們當時只把我義父當成了一個做生意的老人,第二,他們之中的一個,還用陰柔掌力暗中震傷了我義父的內腑,在他們看,我義父活不到第二天,由此看,他們也絕不會是防他老人家。”
沈玉菁道:“那,那我就不知道了。”
金大龍淡然一笑,道:“玉菁,看起來,他們不該是為防任何人,而實際上,他們確是為防某一個人,而這個人還是個看不見的人。”
沈玉菁道:“奇,何以見得?”
金大龍道:“玉菁,變音,只為防聽而不是為防看,那麼,他們不是一個看不見事物的人又是防誰?”
沈玉菁呆了一呆,道:“對,奇,是這樣。”
金大龍道:“而,玉菁,當時看不見事物,兩眼已瞎的,只有我一個。”
沈玉菁詫聲說道:“他們眼見著你被堆進了土裡……”
金大龍道:“只有一種可能,有人知道我沒有死!”
沈玉菁道:“想想看,當時附近可有別人?”
金大龍搖頭說道:“不知道。”
沈玉菁道:“你問過義父了麼?他老人家有沒有……”
“玉菁。”金大龍道:“我告訴你,知道我沒有死的,只有義父一個人……”
沈玉菁道:“他老人家絕不會把這訊息洩露出去。”
“當然,”金大龍點頭說道:“他老人家絕不會,還有一種幾乎不可能的可能,那就是有人躲在附近看見了……”
沈玉菁道:“幾乎不可能的可能,奇,這話怎麼說?”
金大龍道:“義父有一身高絕的功力,假如有人躲在附近,一定逃不過他老人家的敏銳耳目。”
沈玉菁道:“你不是說那神秘人物的本領也很大麼?”
金大龍道:“是的,玉菁。但假如是他,當時他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