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笑點了點頭,她傍依著未婚夫婿向馬車走去,從她那張容光煥發,明豔照人的嬌靨上,你可以看出她內心有多麼喜悅、多麼甜蜜。
沈福年紀大,金大龍有意自己執鞭,讓沈福車裡歇著。
當然,沈福是說什麼也不肯。
一陣“你爭我奪”之後,金大龍還是跟沈玉菁雙雙進了車篷裡,沈福高坐車轅,揮鞭抖韁,趕動了馬車。
車篷裡,沈玉菁如綿嬌軀輕輕依偎在金大龍身邊,這,使得金大龍感到溫馨與甜蜜。
其實,這種感受該是兩個人共有的。
馬車馳動之後,沈玉菁微仰嬌靨,吐氣如蘭地道:“奇,你想出個所以然來了麼?”
金大龍道:“嗯!什麼所以然?”
沈玉菁道:“你怎麼心不在焉……”
金大龍笑了笑,道:“此情此景,換誰誰也會心不在焉。”
沈玉菁嬌靨微酡,橫了他一眼,嗔道:“貧嘴,誰要說你老實,那才是瞎了眼……”
一頓,接道:“說正經的,漆雕姑娘為什麼哭?”
金大龍眉鋒一皺,道:“玉菁,為何煮鶴焚琴,大煞風景?”
沈玉菁抬頭說道;“別沉醉在溫柔裡就忘了正事,最要不得了,你是怎麼稱奇稱最的?這一點很重要。”
金大龍搖頭說道:“我想不出所以然,大概是她懊悔了。”
又接著道:“懊悔施毒計,因之使得我……”
沈玉菁猛可裡坐直了嬌軀,道:“你怎麼還是……奇,我一再說,多利用你那稱奇稱最的條件,別這麼老冤枉人,你做的糊塗事已經夠多夠糟的了,難道非等不可收拾才明白麼?”
金大龍搖頭說道:“玉菁,我不懂你這話何指?”
沈玉菁道:“我不跟你多費口舌了,你自己去探求去證實吧,我問你,關於漆雕嫣紅不該哭而哭,你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金大龍道:“我剛才說過……”
沈玉菁道:“不是這,我敢說絕不是為這。”
金大龍搖頭說道:“除了這,我想不出還有別的理由。”
沈玉菁眉鋒微皺,埋怨地道:“你呀,你根本就不去想,永遠撇不開成見……”
金大龍道:“玉菁,敢莫你知道所以然?”
沈玉菁道:“我當然知道。”
金大龍道:“那麼你何不說說看?”
沈玉菁道:“她是為東方姑娘傷心,為東方姑娘哭。”
金大龍搖頭說道:“玉菁,這話我不懂。”
沈玉菁道:“她為東方姑娘不平,她為東方姑娘叫屈……”
金大龍淡然一笑道:“東方婉兒自己都不……”
“誰說的!”沈玉菁道:“只怕東方姑娘自己心碎片片,腸斷寸寸。”
金大龍笑了笑,道:“是麼,玉菁?”
沈玉菁一點頭道:“是的,這一點我敢斷言,你要是不信……”
金大龍截口說道:“我正預備進一步探求,去證實。”
沈玉菁哼了一聲道:“一旦探求出真象,證明了我的話沒有錯,看你怎麼自處,看你怎麼辦。”
金大龍沒有說話,因為他認為一旦探求了真象,那真象對他來說,並不難辦,所以他不願跟沈玉菁在這件事上爭執。
沈玉菁卻忽然柔聲說道:“奇,求求你撇開成見,多冷靜,站在客觀的立場,像個局外人一樣地探求,去證實行麼?”
金大龍淡然一笑,道:“玉菁,你應該知道,那說來簡單,做起來並不容易。”
沈玉菁道:“我也知道,奇,可是你稱奇當世,應該跟常人不同。”
金大龍笑道:“玉菁,我也是人,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沈玉菁道:“這麼說你是沒有辦法撇開成見了?”
金大龍搖頭說道:“那也不是,玉菁,除非有事實證明……”
沈玉菁道:“你若不撇開成見去探求,何來事實,縱然能夠得到事實,你若不撇開成見,你也不會承認它,是不是?”
金大龍無言以對,半晌始道:“玉菁,我願意試著去撇開成見,行麼?”
沈玉菁道:“當然行,我的原意就是要你這樣。”
只聽車轅上沈福高聲說道:“姑娘,眼前就是官道了,咱們往哪兒去?”
沈玉菁忙應道:“官道那邊是不是有一片樹林?”
“有啊,姑娘,”沈福道:“那距官道還有近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