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曾不想給採兒找一個爸爸,但這個男人真的合適嗎?她也不知道。
晚飯是四菜一湯,有糖醋排骨,紅燒鯉魚,麻婆豆腐,和一碟很鮮嫩的空心菜,還有一盆散著肉香的羅卜排骨湯。
聶殘果然吃了三碗飯,撐的肚皮都漲漲的,因為林伊燒得菜,真的是太好吃了。
晚飯後,三個人牽著一條狗,到樓下花園去散步,採兒跟colo,在花園裡跑來跑去,玩得好不開心。聶殘和林伊打著赤腳走在小石頭堆成的路上,光滑的小石頭按摩著腳底,十分舒服。
聶殘幫林伊理了理耳角亂了的頭髮,笑著說道:“你看我們三個,多像一家人。要是能有個你這樣的老婆,和這麼可愛的女兒,那該多好啊。”
林伊斜了他一眼,對他說:“如果你多拿出幾兩真心,也許我會考慮。”
聶殘露出潔白的牙齒,哈哈大笑了一聲。
已經*了六年了,此時此刻,他的心彷彿又回到了七年前,那時他最大的夢想,就是有買一套寬大的房子,娶一個漂亮的老婆,生幾個可愛的孩子,再養一條聰明的金毛狗。現在的畫面,和他夢想裡的很像,很像。
臨走的時候,林伊來到了他的房間,輕輕的抱著他,給了他一個意想不到的吻,那個吻同樣悠長而纏綿,讓他坐在飛機上甜蜜了好幾個小時。
她最後對他說了句,“壞蛋,出門在外要小心一點,不管你去幹什麼壞事,記得一定要活著回來,我會等著你。”
他點了點頭,然後拿著輕便的行李,開車去了機場。 。。
第二十二章
都說女人有著十分敏銳的第六感,聶殘不知道林伊是不是也有這樣的能力,但她的擔心,確實不是多餘的,他這次任務,也真的遇到了危險,很大的危險,大的連他的小命,都好幾次差點被人給拿走了。
他這次目標的是黑手黨的一個教父,住在梵蒂岡的教父,一個很大的角色。他從沒殺過小角色,因為沒有人花那麼多錢來請他殺一個小角色。
但他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來殺那個教父,因為這個教父莊園裡的保衛工作,實在太厲害,他根本就找不到半點疏忽,他的保鏢總是把他看得嚴嚴實實,讓他根本沒有機會下手。他的家附近所有的房子,都有他的眼線,聶殘根本不可能到他家的附近的一座樓上,用槍把他射殺,所以,他只有破例了。
這的確是聶殘六年來最難殺的一個目標,但最後,他還是把他殺了。當然殺他不再是用槍,而是用刀,一把鋒利的軍刀,一刀插進了他的心臟,讓他連喊出來的機會都沒有,兩腿一伸,就死在了他自以為最安全的家裡,他最舒服的那張床上。
聶殘雖然費盡了心機潛入那個莊園,人也雖然被他殺了,但他出去的時候,卻沒有像進來的時候那麼順利。
至少有十把輕機槍,二十把自動步槍,五十把手槍,朝他逃跑的方向射去,他只是血肉之驅,還不能刀槍不入,所有隻能落荒而逃。然而即使他有絕世的輕功,也很難完整的逃出這樣的彈網,索性他也不是沒見過這樣的場面,還知道如何應付。但這一次,絕對比以往的哪一次都要兇險。他的左手被呼嘯而來的槍林彈雨擦了一個不小的口子,鮮血直流。右小腿上也被子彈打中了,幸虧沒有射中骨頭,只從這頭進去,又從那頭出來了,雖然造成的傷害不是很寬很大,但也疼痛不已。
他逃了兩個多小時,才逃出那個小小的國家,開車來到了義大利國境內的一個森林裡。這是一個針葉林帶,但也有不少高聳如雲的杉木,巍峨的聳立在這片寬大的國家森林裡。
聶殘拖著傷腿,往森林深處走去。他知道自己只有穿過這片森林,出了義大利國境,才能算是活下來。因為現在這周圍的城市鄉鎮,至少有兩千個比他還狠的黑手黨殺手,和至少一千個武裝到牙齒的義大利警察,正在搜尋他的蹤跡。
歇息了一下喝了幾口水,他用攜帶急救包給小腿的傷口敷上了止血止痛藥,包紮了起來。想想自己本是個專門四處捕殺獵物的獵人,此刻卻變成了被人追殺的獵物,不覺有點悲哀。但是,組織的規定就是這樣,既然接了任務,就一定要完成,不管你用什麼殺人的方法都行,但是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濫殺無辜,也絕對不能殺女人,小孩,和老人。
休息了約十來分鐘,聶殘找了根還帶著朝露的棍子,一瘸一拐的往森林內部走去,這片很大的森林,就他拖著這條傷腿的行進速度,至少要走上三天才能走出去,而森林的那頭,就是另一個國家,到時他可以用身上的英國護照,再去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