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東倒西歪的走出了酒吧的門,往一條黑黑的巷子走去。李可兒拿起她那個白色的包,跟同伴說了聲先走了,無聲無息的跟了出去,悄悄的跟在他的後面。
三個女伴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搖搖頭異口同聲道:“這丫頭,看來這次是動真格了。”說完,三個女人端起酒杯,又繼續回到身邊那幾個凱子懷裡。
李可兒跟著男人走了很久,也走了很遠,突然,男人轉頭過來,拿起那瓶只剩不到三分之一的酒瓶又灌了一口,眼神恍惚的望著身後的李可兒問道:“你幹嘛跟著我。”
李可兒一下呆住了,她沒想到喝了這麼多久的男人竟然還能問出這麼清醒的問題。
她當然啞口無言,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跟著這個剛才在酒吧給了她面子又失了她面子的男人。
她站在那不知所措,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副尷尬的表情,一張羞紅的臉,甭提多不好意思了。
但那男人卻沒有再理她,繼續往前走。
酒,仍是大口大口的喝,走路的步子,也仍是東歪西扭,時而滑倒在地上,但倒下去後,他馬上又立刻爬起來,繼續往前走。
李可兒一直傻傻的跟在他身後,她很奇怪,為什麼他不管怎麼摔倒,但瓶裡的酒,就是不會撒出來,一滴都不會。
慢慢的走著,她跟著他竟然走到了另一個紅番區了。
前面的那條街,是本地出名的人肉市場,廉價的*們,穿著暴露的衣服,對路過的男人們拋眉弄眼,只想今晚多接一個客,那麼明天買白粉的錢,才能湊夠數,如果哪天生意好的話,也許一個星期的“生活費”,都不用發愁了。
凌麗就是這麼一個廉價的*,她今年已經三十一歲了,在這個人肉市場裡,已經賣了兩年的肉。五年前,她還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一份不錯的工作,一個愛她的老公,和一個漂亮的女兒。但是因為一次出軌,她愛上了一個笑容很甜,但心腸很壞的男人。那個男人每一次和她做完愛後,都會在她面前吸食一根自卷的香菸,起初她只看他吸,後來她也跟著他吸,再後來,她也染上了毒癮。
沒多久,丈夫將她掃地出門,連女兒,都不再讓她在看一眼。最後,她只有跟著這個笑容很甜的男人,去酒店坐檯,每天靠出賣肉體賺到的錢,用來揮霍和吸毒。
她以前很漂亮,面板白皙,胸部也大,屁股更是豐滿圓潤。那時,男人們見了她總會嚥下一口口水,她在酒店的坐檯時,也是小姐們中賺得最多的。
但是後來,毒品把她折磨得苦瘦如材,不成人形,她的青春不再,美麗不再,連酒店的經理,都不再讓她繼續做下去,也將她掃地出門。
最後,她只來這個廉價的市場,每天儘量的多拉點客,因為如果賺不到足夠錢,回去後那個男人又會狠狠的揍她。
醉熏熏的男人東搖西晃的來到凌麗的面前,眼睛斜斜的盯著她,但看的不是她那張蒼白枯瘦的臉,而是她那萎縮不太嚴重的乳房,和手臂上仍未消除的淤痕。以前她的乳房有34D,那是她的驕傲,它總是為她引來不上男人貪婪的目光。而現在,她的乳房只剩下32D了,雖然小了,但仍然很堅挺。
男人看得出她和別人不同,至少別的女人身上沒有青一塊紫一塊的傷,而她有,所以他選擇了她。他問她:“做一次多少錢。”
凌麗笑了起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她伸出了大拇指和食指,十分開心的說:“本來只收五十塊,可你喝了這麼多酒,做一次一定很久,至少要收八十。”她似乎有點意外,在這麼低階的地方,竟然還有這麼帥的男人,來找她談生意,所以臉上笑咪咪的,心裡也美滋滋的。
他繼續說道:“很便宜,如果你肯幫我吹,我給你兩百塊。”
凌麗想了想,爽快的說道:“好,你想在哪裡做?去旅館還是那片的樹林?”說完,用手指了指路尾的那個街心花園。
花園裡種著許多樹,下午的時候附近的人們總喜歡去那裡乘涼、溜狗,而到了晚上,那裡卻又成了肉體交易的場所,每天早上天還沒亮,環衛工人總是會來把丟得滿地的衛生紙和避孕套全部清掃乾淨。
醉熏熏的男人右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乾瘦的身子差點站立不穩。他吐著酒氣,對她說道:“就去那邊吧,我只想越快越好。”
然後,一個瘦弱的女人,扶著一個魁梧的男人,朝那片林子走去。
他們的後面,還跟著一個提著白色包包的漂亮女人,一臉鄙夷的目光看著他們的背影。
凌麗扶著這個男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