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妾身不愛聽,我不顧體面?難不成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不成?大夫人您也消消火,終歸是七個婆子呢.長了幾十歲的人了您一句話就打死?這傳出去您留個草菅人命的名聲可不好聽!”葉雲水今兒就沒打算讓這馮側妃佔了先機,擺出一副長輩模樣跟她說嘴?她是想把韋氏壓下丟,換上自己的人吧!
韋氏不停的順著自個兒的胸口,彷彿只要一口氣上不來就能憋過去似的。
馮側妃沒想到葉雲水如此駁她面子,臉上自是鐵青一片,“那依著世子妃的意思該怎麼辦?”
“我?我沒什麼意見,誰有錯就打誰罰誰,府中的規矩又不是擺設?你們管了一輩子的府中中饋了,怎麼到頭來卻是問我?旁的我不插手,但大夫人得給我們花兒一個交待!不能白被抽了一晚上……”葉雲水忽的把自己從大廚房的事中摘了出去,卻是讓馮側妃和韋氏都甚是驚詫,狐疑之心湧上心頭,這葉雲水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馮側妃轉而卻是心沉,心中納罕的道:葉雲水真的只有十六歲?
如若走葉雲水真不願插手大廚房那是另說,但她如若以退為進,那這女人的心計也太深了!她選了“翰堂”這麼個地界兒處置這事兒,便是有莊親王爺在,莊親王爺不露面不代表對此事置之不理!
莊親王爺軍旅出身,最講究獎懲度法,如若馮側妃放了韋氏不駁她差事,莊親王爺定會難她有意見,都把爪子伸到了王爺身邊她都無所表示,那豈不是無能力掌管好府中中饋?可如若馮側妃駁了韋氏,換上自己的人,葉雲水不依,王爺也會覺得她攬權太過,之前王側妃執掌府中中饋之時也未曾插手府中所有地界。
所以馮側妃必須駁韋氏的差事,而且她還不能換上自己的人,四房今兒沒在這兒,而且夏氏還懷了孕不能勞累擔差事,葉雲水本與此事無關,可就抓住韋氏綁了花兒這事來和稀泥,把兩件事給攪和渾了……所以馮側妃就只能請葉雲水出山!
可葉雲水之前從未染指府中內宅的差事,如今這一步跨出就直奔府中最雜亂的大廚房,她這一步走的太穩、算計的太準了!
馮側妃越想心越驚,她實在不能想象葉雲水一個十六歲的女人能想出如此高招妙計,是否有人背後指點?秦穆戎不在府中,難道是莊親王爺提點過?馮側妃已經心思亂了,而韋氏也不難想到葉雲水這算計,心中自也是滿心驚詫溢於言表,不自覺的與馮側妃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目光中的狐疑和驚色。
葉雲水也不急,由著她們自個兒想明白,她雖是以此算計了韋氏,可韋氏不綁花兒,葉雲水就不能抓著這個事把她砸大廚房的事給壓下去……馮側妃心思一轉,只得嘆氣的道:“……先處置了這廚房的事再說,免得這鬧哄哄的,猶亂了王爺的安靜。”
葉雲水也不駁,剛剛那鬧哄哄的,鬼才能睡得著,不過王爺倒是沉得住氣,都快人腦袋打成狗腦袋了,他還能呆了屋裡不出來!
這一會兒,廚房的幾個管事也都帶到了,清禾娘也在其中,位列第二,路上自是知道了事情經過,抬眼看著葉雲水身邊的青禾,卻見她神色焦急,滿臉無奈之色,青禾娘心中嘆氣,只怕今兒逃不過一劫了!
葉雲水坐在一旁不吭聲,韋氏這會兒也巳想了通透,上前言道:“既是世子妃不願管這閒事,這等審問下人的事還是我來吧!”大管事的責任已是跑不掉,餘下的也就是青禾娘和三管事了!
馮側妃知韋氏是怕奪了她的權,卻是駁道:“誰問都一樣,終歸是誰今兒擔著差事誰受罰。”
韋氏緊抿嘴春,轉頭就是率先問道:“今兒你們哪位管事的當差?”
青禾娘抖了一下,連忙回道:“是,是奴婢!”
葉雲水看到青禾的眼睛瞪圓了,臉上焦急之色更盛,可青禾娘這次是必逃不過責罰,葉雲水也不準備求情……青禾一家子依伏了葉雲水這麼久,大廚房的事是問一句說一句,不問從不主動來報,葉雲水親自吩咐青禾娘照顧好小卓子,卻依舊這般怠慣,旁的不說,孫家婆子如今在葉雲水的院子裡的管事中甚有體面的,如今就連葉雲水要吃個白粥,她都不假他人之手親自淘米生火.這其中的差距可想而知。
聽青禾娘如此回話,韋氏挑釁一般的看了葉雲水一眼,葉雲水卻是道:“該怎麼罰怎麼罰,青禾雖在我院子裡當差,與青禾娘卻是無關,您瞧我作甚?”
青禾娘聽葉雲水如此說辭,還有何不明葉雲水是惱了自己,立馬跪地磕頭道:“奴婢認罪,甘願受罰!”
韋氏沒想到葉雲水連句情都不講,不免刺兒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