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要一百兩?”
葉雲水說完這話,目光直看向魏嬤嬤,卻見她的臉上閃過一絲竊喜,馬上隱藏起來換上一副驚詫模樣,“世子妃,嚴嬤嬤可與老奴說的二十兩銀子,怎麼成了一百兩?”
葉雲水橫了她一眼,魏嬤嬤翕了翕嘴連忙退了一旁,劉二媳婦兒臉上略有慌亂,她看向魏嬤嬤,目光帶著怨恨之意,“都是魏管事都奴家這般說!奴家這輩子從未見過一百兩銀子,也沒那貪財的心思,二十兩銀子是嚴嬤嬤說與奴家的,數量不多,好說管事嬤嬤便能做主……”劉二媳婦兒話到此頗有猶豫,動了動嘴唇沒敢繼續往下說。
“你這刁婦,胡說什麼?”魏嬤嬤見劉二媳婦兒咬出她,不免惱羞成怒,指著她便罵。
劉二媳婦兒卻是堅定的道:“奴家如有半句謊言,天打雷劈!”
魏嬤嬤又欲辯解,被花兒斥了回去:“世子妃沒問話你插什麼嘴?你也是管事嬤嬤哪這般不懂規矩?”
劉二媳婦兒見花兒敢斥魏嬤嬤,心下不知想的是何,跪在地上與葉雲水道:“奴家知世子妃是良善人,不敢求世子賞銀子,賞奴家個差事做,奴家會漿洗衣裳,會縫縫補補,什麼都能做!”
劉二媳婦兒又跪了葉雲水跟前,那幾個小娃子上前拽了她的衣裳,迷濛之間也都跪下她旁邊,那一個個稚嫩的小臉不知他們為何要跪“嚴嬤嬤讓你要二十兩銀子,魏嬤嬤讓你說一百兩……那你為何不按照她們說的做?”葉雲水這話說的很是平靜,那魏嬤嬤偷瞄著葉雲水的神色,不敢再突然插話,可又因葉雲水的問題顯得焦急,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她額頭卻是滲出了細汗。
劉二媳婦兒聽了葉雲水的問話,緊抿了下嘴,抬頭掃了那魏嬤嬤一眼便是道:“奴家本就沒來府上求銀子的心思,但奴家男人死了後,有他的工友與奴家說,讓奴家尋王府要,每年在王府做工或傷、或死的,都得了工錢,一般是開口要二下兩,最後能得個五兩。媽家這才請人引見了嚴管事,可這魏管事那日也在,便攔了奴家,讓奴家與嚴嬤嬤說要二十兩,但對外要說一百兩,否則就不允奴家那五兩銀子,奴家不明她們是何意……”
“這兩位管事奴家都惹不起,可奴家如今走投無路也豁出去了,如若將來被她們報復,也不惜魚死網破,帶著婆婆、孩子一道下去找劉二團聚!”
劉二媳婦兒說著,嚶嚶的抹了幾滴眼淚。
魏嬤嬤的臉色閃爍,顯然被道破目的,尷尬不已,滿是陪著小心的神色。
幾個小娃子見自個兒娘哭,不免也癟了癟嘴,最小的那個目光盯了葉雲水石桌上的吃食,不停的嚥著唾沫葉雲水轉頭與胡桃道:“你先帶她們娘幾個下去吃用點兒東西,回頭我再處置。”
劉二媳婦兒跪下謝過,就隨著胡桃行步下去,魏嬤嬤知葉雲水是要先處置她,連忙跪爬到地上,哭著臉道:“世子妃饒命,老奴是有苦衷的!”
“矇騙世子妃,什麼苦衷都是死罪!”花兒當即唬了她一句,嚇的魏嬤嬤連忙道:“老奴雖是管事,可下面的人有些不聽老奴的,老奴又敢直言,只得用這個辦法引世子注意,每年在王府做工的工匠們,死傷都陪二十兩銀子,可是工匠家屬只得五兩,另外十五兩可都被貪了!”
“沒得著銀子,你嫉妒?”葉雲水嘖嘖幾聲,“不過讓你那主子知道,你這般背信棄義,出賣了她的人,你會是什麼下場?單是嫉妒人家拿銀子,沒這般豁得出去吧?”
魏嬤嬤渾身一震,連忙苦著臉道:“老奴,老奴也是……”
“行了,別與我說那些個編出來的苦衷,我也沒心思聽。”葉雲水的臉色忽的冷了下來,“至於你……往後就看你如何辦差了!”
“老奴聽世子妃吩咐!”魏嬤嬤連忙應承,臉上躊躇不定,不知葉雲水會讓做什麼“一會兒你去與那慶豐商行知喚一聲,往後來府上做工的工匠商行要籤個賠付的契約,但凡在王府做工出事的,商行負責每一戶賠十兩銀子,如若他們不應,那久另外換商家了。”葉雲水看著魏嬤嬤冷笑一聲,“這差事合你心意麼?”
魏嬤嬤的臉上欲擠出笑可卻又沒笑出來,“老奴一定把世子妃的差事辦好!可劉二家的銀子怎麼賠?”
“怎麼著?還想拿我的短處與你那主子說事?”葉雲水忽得冷了臉,這劉二家的事明明就是馮側妃下的套,這魏嬤嬤的心眼兒動的還真是快!
魏嬤嬤沒尋思葉雲水已猜出這事兒的目的,一時沒收住臉上的驚詫,險些驚撥出聲!
葉雲水厭惡的擺了下手,兩個婆子上前就把魏嬤嬤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