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來。
馮側妃頓時氣了個倒仰,連手指頭都跟著抖個不停,指著葉雲水便是吼道:
“放肆你這是想幹什麼?難道你沒聽見我的吩咐?”
“聽見了。”葉雲水倒依舊是那副笑臉,
“只是如今修繕之事歸我處置,怎能讓馮側母妃您操心?何況這二人……依照嚴大掌櫃所說,可不是慶豐商行的人,而是來歷不明、目的不純的賊人,這般情形我才請了涅梁府尹來幫忙審問一番,雖說咱府上也可派人查探,可如若真出了旁的意外,更是容易讓人詬病了”
葉雲水這話卻是讓馮側妃瞪大眼睛,惱怒狠厲的瞪向嚴大掌櫃。
顯然她也未想到嚴大掌櫃會如此動言。
馮側妃那股兇狠的目光嚇得嚴大掌櫃連忙跪地不停的磕頭,他就算之前不知道這倆人的背景,如今也知道的清清楚楚了。
那兩個被綁了的貌似是兩個商行管事,其實卻是馮側妃暗地裡安排的,這身份隱秘的連他都不知道,這會兒嚴大掌櫃連腸子都悔青了,一張肥胖的臉不停的哭喊道:“馮側妃娘娘饒命,饒命,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世子妃……”
“你給我閉嘴”馮側妃的聲音氣的發顫,卻又因葉雲水等人都在場,她忍住心中秘言說不出口,憋悶的難受,不停的用手順著胸口,喘著粗氣。
葉雲水看著馮側妃那氣的抽動的臉,語帶關切的道:“今兒真是悶的厲害,馮側母妃您可得注意注意身體……”
聽著葉雲水提起身體一事,馮側妃險些沒氣昏過去。
如若不是葉雲水拿著針摁住她一頓亂扎,她哪裡會成如今這般模樣?
一旁的楊氏心裡轉了一轉,站在馮側妃跟前勸慰道,
“馮側妃娘娘您可不要動怒,修繕之事既然已經交由世子妃了,這之前有不明身份的人進入府中,由世子妃處置也理所應當,不然真出了事可就遲了,無法向王爺交代更是無法服眾,剛剛接管修繕之事就出了差錯,世子妃恐也心中難安,您的身體不康健,可不要氣病了……哎喲,您寬心莫怪罪,我這也是隨意的說說……”
楊氏又轉向葉雲水,語帶急切告饒的道:“世子妃莫要怪罪,我沒有旁的意思……”
馮側妃語氣雖硬,卻是若有所思的多瞧了楊氏幾眼,語帶斥責的道:“你渾說個什麼?此事雖是由她負責,可她卻放任賊人進府都未能有所察覺,這還如何能由她處置此事?”
葉雲水心中一震。
馮側妃此言雖是斥責楊氏,可卻是直逼葉雲水。
楊氏卻是委屈的眼睛起了一層水霧,低聲的與馮側妃道:“馮側妃娘娘您訓斥的對,是我想的太簡單了……”說著,楊氏連忙退到一旁,看著葉雲水投出一副無能為力的目光後便是低頭不語
葉雲水心中冷笑,眯著眼掃著楊氏。
楊氏本是在一旁半天一句都未說,卻是在馮側妃不知所措之時忽然站出來說了這麼幾句,貌似是在替葉雲水說話,可其實卻是在替馮側妃指個道,還把她自己吊了個尷尬的位置得以脫身。
馮側妃冷眼看著葉雲水,似是在等她自行退卻,如今這議事廳內不單有王府中的管事們,還有洪鐘寶這等外人,馮側妃剛才那話已是壓了葉雲水這世子妃的面子,葉雲水哪還有臉面在這裡待著?
洪鐘寶看了半晌卻是不敢插言半句,心中卻是在仔細的抱怨著他今兒運氣太差,早走晚走,就差這麼一會兒功夫趕上馮側妃出現了,他這可是裡外不是人了。
抱怨卻也無用,只得仔細琢磨著如若世子妃如若走了,他該怎麼辦?這王府裡他可是哪個都得罪不起,心裡只盼著趕緊出個結果,他也好有個主意。
管事們這會兒更是滿臉的驚詫之色,雖是低頭,各個的耳朵卻都支愣著,聽著這幾位主子的對話,心中都以為這世子妃恐怕無顏在此。
朱吉則滿臉的焦急不已,他可是剛剛投奔了世子妃,只盼著她可別因這一次事就跌倒不起,否則他哪裡還有什麼好果子吃?
就馮側妃那一番斥責,如若是旁人早已無話可講,自行退去,可葉雲水哪會如此讓她佔了上風?她一個親王側妃會忍病主動的來要這幾人,定是沒那麼簡單。
葉雲水也不顧眾人異樣的神色,只冷笑著與馮側妃言道:
“馮側母妃說的有道理,您要帶走這幾人審問我沒意見,不過修繕之事既是由我負責,我就隨著您一塊兒過去瞧瞧,看看是哪裡出了錯,我自個兒也吃一塹、長一智,往後再做事也多個心眼兒”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