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戎則直接蹲下,兩手抓上了秦中嶽的肩膀。
捏著秦中嶽的胳膊側推一扭,胳膊提了上去,可那骨磨的疼痛,卻讓秦中嶽殺豬般的慘烈一嚎,疼得瞬間便昏倒了過去!
秦穆戎上前探了探鼻息,長嘆口氣,“還是力氣大了,沒辦法……”
太監們連忙把秦中嶽抬上了軟輦,接著抬到御駕後的太子車架之上,而這會兒宣的太醫已到,滿頭大汗,看著太子昏了過去,只得上前硬著頭皮診治……幾名太醫商議半晌,只得出一個結論:疼的!
可事實如此,卻誰都不敢這般上奏,只得編排出個風寒體弱,須進補的病症出來,眾人忙前忙後,腳不沾地,肅郡王看著秦穆戎,秦穆戎只挑了挑眉,扶著葉雲水道:“太子殿下應已無大礙,咱們走吧!”
葉雲水拍拍胸口,一副為難愧疚的模樣隨著秦穆戎離開此地,圍觀的官員侍衛臉上覆雜難看,心裡忍著,卻誰都不敢笑出聲……
太監如實的把此事回給了明啟帝,明啟帝只是怔了片刻,隨即沉嘆一聲,擺手便讓太監下去,小太監本是在等候著明啟帝下旨,可卻不料只是擺手讓他退下?
小太監遲疑不決,似是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漏聽了什麼話?
文貴妃不耐的在一旁道:“退下吧。”
小太監立馬磕了頭,連忙離開御駕之地。
明啟帝又是哀嘆一句,“回去也罷,此事不讓他在這般的折騰了!”
文貴妃眼珠子轉了轉,口中道:“皇上寬寬心,幸好德妃今兒沒來……臣妾也就敢在您的面前說句心中之言,這輩子沒能為皇上誕下一子,是臣妾的遺憾,可也是臣妾的……幸運。”
明啟帝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文貴妃話中含義,抓著她的手道:“苦了你了!”
“臣妾還有皇上寵,最苦的是德妃!”文貴妃如此說,無非是在提剛剛秦中嶽大罵肅郡王為廢物之事,明啟帝的眉頭皺的更緊,文貴妃則是連忙轉移了話題,而沒過多久,則有侍衛前來回報:“莊親王爺所帥軍隊已駐紮城外,等候皇上下旨。”
“他在城外?”明啟帝忍不住直接站起了身,侍衛點頭應道:“是,莊親王爺仍在城外!”
“傳他來見朕,快去!”明啟帝急色出言,侍衛連忙拱手行禮而去。
秦穆戎與葉雲水在城門之處,侍衛的回令眾人都已聽到。
葉雲水納悶的看著秦穆戎,似是在問他老爺子到底想做什麼?秦穆戎的神色更冷了些,擰緊的眉頭也無非是在思忖著同樣的問題。
沒過多大一會兒,倒是有一輛馬車從城門外行進,眾人齊聚目光而去,從上下來一人,不是莊親王爺,卻是鎮國公祈善!
葉雲水的神色也露出驚訝,不敢確認的仔細打量半晌,這些時日過去,祈善可是曬得黑了,而且那身形也比之前略壯幾分。
祈善看到秦穆戎與葉雲水,則是暫且先笑了笑,遞了牌子給御駕前的太監,小太監剛遞進去便聽明啟帝通傳,“讓他進來。”
本以為祈善欲回個一時半晌才能出來,可似乎只是給明啟帝行了禮。叩了頭,送上兩樣物件,又寒暄幾句恭敬的話便從御駕中出來,出來也無視文武朝官的眼色,直接往秦穆戎這方行來。
還未等走到秦穆戎跟前,站於一旁的陸郡王則叫著他,“見著本王也不說兩句話,鎮國公這次去西北可是立了功?連腰板子都這麼硬了!”
祈善腳步一停,往那方一看,笑著道:“去西北就是打仗嗎?”
陸郡王上下瞄了他幾眼,冷笑著道:“不打仗,你跑西北找大姑娘不成?涅梁城裡頭耍夠了?還跑到那麼老遠?”
“本公爺掛的是鎮國公的頭銜,可卻有太后懿旨,不參與朝政之事,這次前往西北是去賺點兒戰災銀子,賣賣糧,倒倒貨,賺倆活命銀子,怎麼著?陸郡王有意見?”祈善那小桃花眼一眯,卻是讓陸郡王怔了片刻,不屑一笑,言道:“少拿這話蒙我,我又不是那缺心眼兒的腌臢貨!”
“哎呦陸郡王爺,您牛啊!”祈善豎了豎大拇指,“我剛剛遞牌子給皇上,皇上他老人家可是信了我的話了,難不成你……”祈善拉長著聲音,卻是嚇得陸郡王一哆嗦,差點兒坐了地上,顧不得這屁股疼不疼,連忙往那御駕的方向看!
可這一看才緩過勁兒來他是犯了傻,祈善哈哈大笑的便往前邁步而去,周圍的人也指指點點,嘲笑不已,陸郡王從地上拍起來,拍拍屁股上的雪,卻是氣惱不已,可越是惱,周圍人笑的越厲害!
陸郡王掛不住臉面,只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