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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墨“虛”的一聲道:“此劍非同小可,將軍且莫大意,等人少時我再說與將軍聽。”
楊心正摸摸阿墨小腦袋,豪情萬丈又壓低聲音道:“好,我今天就用此劍取那斯項上人頭。”說罷,打馬挺槍,奔向戰場。
那金人見楊心正打馬上來,哈哈大笑道:“楊將軍,想不到我們在這裡又見面了。”
楊心正擰眉喝道:“你這賊人,三番兩次偷襲與我,今天就在這裡分個高下!”
這金人卻是不怕,狂笑道:“好好好,你二人同來,今日你我決一死戰。”
楊心正打馬加入戰場,手中鑌鐵大槍一揮,虛虛實實,奇奇幻幻,靜若處子,動若山崩,似那狂莽翻,又似白蛇吐信,一招一式盡現楊家槍法真諦。
那金人用的是戰忍矛法,楊心正用的是楊家槍法,楊瑛用的是天王槍法,三條槍尤如三條出海蛟龍,走馬燈般往來撕殺。
鬥了幾十回合,那金人忽又掏出一小戟夾於大戟之上,三馬一碰頭,左手一戟擋出楊瑛梨花槍,再向楊心正需晃一戟,手中小戟再次出手,直奔楊心正坐騎。楊心正一提馬,手中鑌鐵槍向下一掃,磕飛小戟。
那金人看得空檔,又飛出一小戟逼退楊瑛,手中大戟卻奔楊心正胸口扎來。楊心正手中槍還在馬頭前,看看來不及招架,順手將手中大槍一仍,身子一側,大戟擦著左肋扎過去,蹭的青銅鎧甲火星直冒。楊心正讓過戟頭,騰出雙手一把抓住戟杆。
楊瑛見那金人大戟被楊心正抓住,梨花槍一耍,直奔胸口刺來。那金人往後一仰,右手握著畫天戟向下一壓,壓住槍頭,騰出左手一抓住梨花槍。
三人在馬上拉扯兩把大槍,誰也不肯讓手。
那邊三人相持不下,這邊義軍看的目瞪口呆,也不知道過來幫忙。
撕扯片刻,這金人突撒左手,大吼一聲,一小戟直奔楊心正心口飛去。這賊人卻是歷害,小戟剛飛出,手一晃,又出一小戟,回手向身形不穩的楊瑛扎去。
三馬相距甚近,飛戟又來的突然,想躲是躲不過去了。
楊心正卻也不躲,右手抽劍反轉,“蒼”,飛戟斷為兩半。
干將出鞘。
斬斷飛戟,楊心正舉起干將劍照那金人劈頭蓋臉砍去。這金人見一道青光直奔自己頭上而來,忙舉起左手小戟向上一攔。
“卟!”血光四濺,鎧甲紛飛。
那金人左臂被一劍砍飛,一道劍痕從右至左劃過全身,三層鎧甲“咔咔”一點點錚裂,血水順著鎧甲咕咕湧出。
楊瑛已穩住身形,手中梨花槍再次扎出,“卟”,直透金人左肋。
這金人在馬上“啊……啊……”幾聲,口中一口鮮血溢位,“撲通”掉落馬下,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楊心正奪過大戟,戟尖直指那斯,歷聲問道:“你這賊人到底是誰?為何來此?為何要三番二次加害於我?”
那金人躺在地上,顫微微舉起右手,斷斷續續說道:“我……我……我是天忍教,完……完……。完顏……完顏……”話沒說完,氣絕身亡。
——天忍教!完顏……
——莫非這斯與那完顏洪生是一起的!
楊心正不再理他,伸手抓過大宛馬韁繩,縱身跳至大宛馬背上。
大宛馬嘶嘶長鳴,四蹄亂踢,前竄後跳,要把楊心正甩下來。
楊心正手往大宛馬腦後一拍,腿上用勁,用力一夾,大宛馬四腿一軟,“撲通”跪在地上,口中直吐白沫。
楊瑛也知這大宛馬世之罕見,忙制止道:“將軍,不可。”
楊心正伸手再往馬脖上一彈,一提韁繩,大吼道“起”,那大宛馬“呼”的一下站起來,再不掙扎。
楊心正騎著大宛馬溜了幾圈,真乃絕世好馬也!
一勒韁繩,大宛馬後腿支地,前蹄騰空躍起,楊心正手揮大戟,高高在上!
那邊觀陣的義軍將領這才醒悟過來,齊聲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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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一笑抿恩仇
楊瑛等一行人返回天王島。
島上天王幫眾見出島時四五十人,活著回來不過十來人,餘下全被白布遮面,不免驚奇,卻又不敢問。
雖贏了那斯,但折損三十多人,傷亡甚重,無人高興得起來。
——堂堂十三路義軍幾乎被一人所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