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無路可退,不得不勉力為之。這份責任無可推卸,像母后那樣的人,別說是女子便連男人也不可得。
可是,原來這世上還有一個她。
他一心要留下她,哪怕只能在一旁靜靜端詳,亦是知足的。可是便連這一點要求,命運也不成全。刺客的出現,使他幾乎沒時間考慮便挺身而出。要來的終究要來,用她的話說,戲落幕了,沒錯,他又成為了月重錦,有擔當,慣隱忍的,月王。
牢外的那盞孤燈終於燃到了盡頭,極暗地掙扎地微亮,搖晃著發出幾聲嘶嘶細響,終於化作一灰煙,消於沉寂。牢房裡只有那個高處的小氣孔透入一束微光,因油燈地熄滅,反而變地明亮起來。光束之中,紛紛揚揚地飛舞著無數細小地塵埃,她望著燈,而他靜靜注視著她,一時間,誰也沒再說話。
就這樣靜了一會,牢門外的石階由遠而近傳來了腳步聲,白韶卿早就聽到了,卻是動也不動,月重錦則全神戒備地掉轉目光朝向石階,不一會便見一個蒙面黑衣人走了進來,一面走近一面朝牢裡注視,他的目光只在月重錦身上輕輕一滑便定定地落在了白韶卿身上,見他朝前邁步,月重錦已站起身來擋住他的視線:“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那黑衣人嘴角一扯,像是在笑,可聲音卻極為深冷“沒人告訴你,你這模樣十分可笑麼?一直聽說月國的國君寬厚愛民推行仁政,卻原來是一個喜歡和女人對調身份,弄這些風月玄虛的無聊昏君麼?”
“這與你無關!”月重錦冷哼一聲,盯著他道:“你們究竟有什麼用意?綁架挾持麼?要什麼儘管開出條件來就是。”
黑衣人一雙冷目在他身上打了個轉,笑道:“這可要讓堂堂月王失望了,我們要什麼與你全無干系,你只需閉上嘴巴安靜待著便是。”說著話,他身上石階跟下一個人來,也是黑衣黑褲黑布蒙面,一聲不吭地垂頭上前,卻是將牢門的大瑣打了開來。
先前那黑衣人將牢門推開一線,下巴一甩,眼光卻是盯著白韶卿:“你出來。”
白韶卿倒無意外表情,神色淡然地應聲站起,正與月重錦擦身而過時,他忽然伸手抓住她手臂,她回過頭來,目光相對,白韶卿輕微點頭,抽出手來,一步便跨出了牢門,身後牢門依舊鎖了,那黑衣人打量著她一眼,當先走出,白韶卿也不停留,自後跟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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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停更了這麼久。這三個字已經不夠表達我歉意的萬分之一。這段時間生活中發生太多的事,有些心力交瘁之感,可是最大的不安恐慌仍是來源於此,無法更新,碼不下去,無形的壓力讓我望而怯步。可是說這些好像也是嬌情,在給自己找原諒的理由,所以千言萬語,若是自責,不如就不要說了,但願能將這些話溶入到書裡,能夠更快地補償大家,不論放棄於否,我都心懷感激,謝謝你們曾經陪伴過我。我會努力更新,使更新量上走回正軌,開始時也許會慢,但不會放任不管的。謝謝大家!
041 陌生
三人一路無話,走出鐵門後,面前是一條長長的俑道,兩壁頭頂皆可見突起的岩石鋒綾,看來是在山腹中挖出的密道。石壁上鑲有油燈,十步一盞,整條俑道中充溢著油燈燒灼地味道,加上濃稠地溼氣和牢裡帶出的腐味,氣息悶重而渾濁。
那兩個黑衣人始終一前一後,保持著將白韶卿挾在中間的走式,她也似混不在意,一面走一面四下打量。這俑道極長,又是一段一彎,走了片刻便離地牢已遠,看來此時自己所在的位置是在深山的山壁中。初時岩石上清晰可見滲著密密地晶亮地水珠,越往前走,巖壁開始變地乾燥起來,就連空氣都覺著輕爽,想必前方不遠便是出口。
再轉兩道彎,眼前果然又見鐵門,走到近前,那鐵門無聲自開,銅痕斑斕的厚重大門朝裡緩緩扇開,倒讓白韶卿略為詫異。前面的黑衣人並未停頓,便順著洞開的大門進去,白韶卿跟著走出,便見自己置身在了一個極大的山洞之中。
說是山洞,其實更像是一處大殿,空曠之極地大殿正中央,環立八柱,洞頂四周皆是岩石,地面卻打磨地光滑如鏡,大片的黑向四下裡伸展蔓延,直至巖洞深處。前面地黑衣人依舊不徐不疾地走著,白韶卿四下張望,回頭時赫然見到自己剛剛走出的位置一壁相連,竟有七八個同樣的暗黑鐵門,此時回望,已經無法分辨自己剛剛是從哪扇門裡走出。她這邊頻頻回望,身後的那個黑衣人已經將身攔在她面前,臉上無甚表情,只道:“請!”白韶卿只得回過頭來,這才見不知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