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到,屋裡頓生狹小之感。
他比月重錦尚高出半個多頭去,身形魁梧更非他能及,身上半披著一件白虎皮,緊緊繫在腰間,左袖是氈毯,右袖竟然只是單衣,一雙銅鈴大眼目光如電,將屋裡二人一掃,聲如鴻鍾:“這偏僻地方,難得見到人,還是這般的樣貌風采。”
這說話語氣絕非尋常獵戶,白韶卿與月重錦一起站起,月重錦抱拳道:“在下二人在雪山裡迷了路,不慎撞進你這裡,多有打擾了,不到之處,還望見諒。”
“能撞到這裡來,也是緣份。”大汗擺了擺扇子般地大手,撳開鍋蓋一張:“能吃了,兩位自便,沒什麼好吃的,不過管飽管夠,不用客氣!”說罷從腰間撥出一柄精緻地小彎刀來,朝外走去,那男孩子興奮地竄著跟了出去,一邊嚷嚷“大力叔,今天打了什麼?大傢伙麼?”
“大傢伙!”被他稱之為大力地男子呵呵笑“這傢伙厲害,費了我好些力氣呢,看這皮毛多好,回頭給你再製件襖子,上次……”說著話兩人已經走出門去,白韶卿忙站起來,在灶臺邊找到幾個瓦瓷,乘了些湯肉,先遞給月重錦,自己則捧了另兩個碗推門出去。
屋外地雪地上赫然軟攤著一隻大黑熊,就這樣趴在地上還足有半人高,左眼已經變成一個血窟窿,腹下更是受了重創,濃厚地血一路朝林中延伸出去,早死的透了,可這麼大個傢伙,一路拖來也是不易。那大力此時正輪著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