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來進行滿足,絕對不會存在絕對平均分配,更不會按需分配,那只是在養豬,永遠不要無視人的生物性,生物性就是好逸惡勞。
………………
“神使大人,真地存在光明世界,自由人生嗎?”一個匆匆搭就的茅草屋中,一個十二三歲的青澀少年,正帶著憧憬的眼光發問。
“當然,只要崇信光明,自然能夠看到光明世界,只要心中有信念,就能找到自由人生。”趙良才一臉肅穆,他本以為宣傳這些很難被這些沒什麼文化的族群接受,但恰恰相反,這些純樸的人,並沒有反對,只是在嚮往的時候,本能地進行質疑。
他想起了古代封建社會的時候,許多被統治者定性為邪教的東西,其實往往也宣講眾生平等,真空家鄉,極樂世界等美好的東西,老百姓可能不明白具體含義,這些邪教之所以為邪,就在於講一套做一套,根本沒有具體的綱領和實踐手段去實現他們的理想,最終淪為騙局。
但他搞得“拜光明教”就完全脫離了這個窠臼,要教義有教義,要綱領有綱領,要組織架構有組織架構。
短短三個月,他和陳道長以及一塵和尚,就在海天門的默許下,在周圍一百多萬人中進行傳道佈教,發展了兩萬多信徒,從中提拔了幾十名較為聰慧,同時有一定文化基礎,能夠較好地理解教義的人。
這些人往往都擔任著修道者賦予的一些職司,自然不是完全的文盲,對當今天下大勢也有一些淺薄的認知。
他們三個原本就是修道者中的一部分,現在儘管屬於離經叛道的行為,但在最初的這段時間,卻被容許下來。
任何一個時代的末期,這些新興勢力的發展在受到阻撓的時候,也往往有一些空間發展,就算被認為黑暗之極的晚清也是如此,各種革新運動,也是有發展空間的,並不是一冒頭,就引來所有舊勢力的全力滅殺,蓋因革新運動的很大一部分力量就是來自於舊勢力自己。
趙良才三人也是如此,他們之前也是修道者內部體系中的一份子,在天地劇變的情況下,求變求新,顯而易見,未來一定會遇到極大的阻撓,但在這個時候,還是有人支援和默許他們。
這海天門就是這樣,一方面他們和老祖有一份香火緣分,另一方面,他們也想看看這些人究竟能不能走出新路來。
畢竟天地劇變之下,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修道者,都註定不可能有什麼修道上的突破了,也就是等死而已,資源上的爭奪也是飲鴆止渴,苟延殘喘,畢竟各種修道資源的產出從整體上就在銳減,就算全爭奪過來,也只能維持極少數人的使用。這就迫使其他人必須尋找新的道路。
這和地球上的時代變革不同,那種時候,守舊勢力不進行變革的動力是因為,舊制度可以保證他們的既得利益,可以讓他們活下去。但這個《末日仙緣》世界,天地大勢已經改變,所有人都逃避不了,守舊之人也無法靠著舊制度繼續修煉,不改革,不走新路,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枯坐老死。
趙良才搞出的“拜光明教”從明面上來看,是一個神道,但具體實行的措施上,卻和傳統神道有太多區別,其中就包括底層信眾擁有對上層神明的廢黜權,這點是一個重大突破。
“拜光明教”上下組織架構共分九階二十七等級,每階三個級別。最低為一階初等神,最高為九階高等神,當然這是他內部對照的標誌,對外公佈自然有大大小小各種顯赫的名號來區別。
以往的各種神道,雖然同樣需要信仰,但上下互動的渠道都是被動的,底層信眾只能被動選擇某個神去崇拜,這個神做得再差,也無法主動去廢黜他,只是透過不再信仰,來讓該神明逐漸隕落,這個過程太過漫長,不能立竿見影。
至於修道者建立的體系,更是靠著暴力維持著強力統治,底層民眾實質只是一群奴隸,沒有任何選擇權力。
趙良才設計的關鍵之處,就在於每個階層的神明,都是從下一層推選出來,該推選的方式,就在於哪個人更有能耐為信眾做事,更有威望和信用。推選當然不是萬能的,如果是世俗中的推選方式,在個體文化素質沒有改進之前,就是一個笑話,智力上的壟斷可不是簡單能夠突破的,選票都看不明白,不理解自己真正利益所在,選舉不出真正對自己有用的人,那所謂的民主就是一個肥皂泡。
但在這個幻想類的世界,有著神力,有著心靈上的感應,就有種種辦法保證推選的正確性,確保的確是多數人從心底願意某個人當選。
至於其中各種弊端,比如賄選之類的做法,暴力迫使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