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等於是間接甩我自己耳光?他沒有脅迫我,強佔我。”
“難道你愛一個人就代表他有權利蹂躪你的情感,像是不要的廢棄物,用過就丟?”
可玟緩緩的搖了搖頭。“受傷的感覺存在心中,不斷的去回想才會造成蹂躪。我現在……只想忘了這兩星期的事,忘了一切。”
楚雲退了兩步。可玟的豁達遠超過她的年齡。楚雲不知道女人能做到這種程度,她想起自己——沒錯,嶽可玟才是聰明的。當你不在乎的時候,沒有人能再二度傷害你。同樣的道理,只是表現的方式不同。楚雲是深刻的體會到,而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壞女人。而可玟呢?則聰明的儲存她的光明磊落。
“你真能忘了他?”
可玟沒有回答這問題,“謝謝你這兩天的照顧,告辭了。”
“再見。”楚雲自然的說。
她悽楚的一笑,搖搖頭。“不,不要說再見。”
“那——”
“就這樣吧!”她離開了起居間。
就在她走後不久。楚雲聽見樓上傳來一聲巨大的重物落地聲。她望著天花板。“我究竟干涉了什麼?”她自問,“一份本來可改變閻旭的愛情嗎?”
她聽見門口的吳嫂緊張的說:“快來啊!楚小姐。不好了,閻先生他——手上流了好多血。他翻倒了整座酒櫃,玻璃碎的到處都是,樓上是一片的混亂。”
是啊!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臺北,深夜一點多。
“誰啊?門鈴按這麼緊。”
田芸看著邦樵起身,自己也起床。這麼晚了,會是誰在敲門呢?
“哥。”門口的嶽可玟,微笑說。
“可玟?”他看著眼前蒼白臉色的老妹,眉頭不由得一皺。“怎麼會——”
“我回來了,你的吸塵器呢?”
他正要說,卻見可玟身形一晃,倒進了他的懷中。“可玟!”
田芸衝上前來幫著邦樵把可玟抬進了屋內。
可玟再度清醒時,身邊坐著老哥和嫂子兩人。他們臉上都寫著關心。
“你醒了,要不要喝點水?”田芸湊近前問她。
“不用。”她搖搖頭。
“怎麼一回事?”
可玟搖頭,“我沒事,只是有點累。讓我休息一下就好。”
“你這兩星期——”
“哥,讓我先休息。你還有很多時間可以盤問我。”
“我不想盤問你,可是你一定要好起來。不管是為了什麼原因,我不准你把自己搞得一副精疲力盡、心神俱碎的模樣。”
“我知道了。”
田芸嘆氣,“讓她有點安靜的空間吧!我們走吧!”
溫柔的嫂子帶著她仍在火氣中的哥哥走出門。一等到房間只剩她一人時,可玟隨即卸下所有的堅強,任由心痛爬滿臉頰,奔騰出她的心中。沒有人的時候,她才能坦承自己心中有多酸,有多苦。
豁達是給別人看和說服自己用的,並不代表她就真的不怨不悔不恨不嗔。
天堂與地獄在相距不到二十四小時的地方交接,教她要怎麼適應?
能不能告訴她,為什麼?!
可玟哭累了就疲倦的睡去。睡醒了臉上仍舊是爬滿了夢中的淚水。
渾渾噩噩的過了數小時,數天,一星期。
直到邦樵真的看不過去了。
邦樵把她由床上拖起來,強迫她坐到澡盆中,潑了她一盆又一盆的冷水、熱水。
“我要把你澆到清醒,讓你自己想想這樣是為了什麼?日夜不停的為自己感到抱歉?我已經幫你把心都收集起來了。我現在要你睜開眼來瞧瞧,還有人在等著你。我們,每一個關心你的人。大家都在替你擔心,你現在是在做什麼?用淚水和惡夢把自己淹沒嗎?我要見到過去那個天塌下來都不怕的嶽可玟。我想看見她!”
他激動的說著,手邊不停的潑著水。
田芸拉不住也勸不住他,“你瘋了,這樣會生病的。你有沒有頭腦?可玟起碼還有理由是因為失戀瘋了,你呢?你跟人家瘋什麼!”
“我不瘋怎麼能知道她在想什麼!”他火大了,乾脆扭開水閘,大量的水潑灑下來,澆得他們三個人渾身溼答答的。
“夠了嗎?可玟。回答我!這麼多的水,幫你哭夠了沒?不夠,我請老天爺來幫忙,下場暴風雨來幫你哭,說話啊!可玟,該死的你。”
奇蹟出現了。第一次,可玟做出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