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沒這麼大福分,我解不了。”
假司徒明月的心直向下沉,如果沒有別的門路,這輩子便註定受制於神火教主,他不明白在毫無徵兆之下,白水仙是如何做手腳的。
“白姑娘,我只問一句話……”
“說吧。”
“你不見有任何動作,如何使‘定心丹’發生作用?”他急迫地等候答案。
“司徒大俠,我們既然結過合體之緣,如果不告訴你,顯見得我白水仙薄情寡義,讓你知道也無妨,有一種誘發的藥味,混合在我的體香裡,只要一進你的鼻孔,‘定心丹’就生妙用,而這藥味我可以隨意控制,可以發,也可以不發,不必有任何明顯的動作。”
假司徒明月默然了片刻:“好,我認了,說,兩萬兩黃金如何交給你?”
“很容易,備一輛大車,由你親自駕御,明晚三更,會有人在七里河邊等你,到時候會告訴你下一步該如何做。記住,不要玩任何花樣,否則你就會後悔莫及。天快亮了,我該向你告辭,明晚見!”
金老四以最快的動作掠出跨院。
拂曉時分。
封樹人的茅屋幽居。
幾個老怪物圍在桌邊。:青竹老人”莫三白、“玩鐵大師”
南宮宇、風不變和怪老人外加一個馬二先生”
桌上放著金老四帶回來的“雪劍”和包袱。
金老四已經敘完了此行經過。
南宮宇沉重地道:“雪劍落入人手,司徒明月可能已經凶多吉少,他是被“金劍幫”挾持到洛陽的,冒充他的當然也是“金劍幫”的幫徒,目前得設法找出對方的巢穴。”
“青竹老人”擊桌道:“三十年老孃倒繃孩兒,這筋斗栽得不小,傳揚出去,我們這幾個老不死的別想再在江湖混了,找個地方躲起來喝老酒等著進棺材吧!”
怪老人道:“先開啟包袱看看。”
金老四上前解開包袱,裡面包的似是衣物,一件件抖開來,藍布短衫一套,再就是一個平底黑布袋,兩側開孔,靠底是兩個像眼睛的小洞,最後是金黃色布套……。
“呀!”金老四怪叫起來,一手提著黑布袋,一手拎著黃布套,鬥雞眼瞪得老大,連身子都抖了起來。
“你鬼叫什麼?”“青竹老人”瞪著金老四。
“您老人家沒看出來?”
“看出什麼來?”
“金劍密使‘無頭人’和黃布套蒙面人同屬一個人,而現在易容冒充司徒大俠的也就是他,真想不到……”
怪老人“啊!”了一聲,目暴寒芒。
風不變和馬二先生不清楚這一段識有瞪眼的份兒。
“青竹老人”點著頭道:“謎底算是揭穿了,‘燕雲神鵰’齊嘯天一家五口的滅門血案就是這王八蛋做的。”
金老四道:“可是……他是誰?”
“青竹老人”道:“管他是誰,所有的賬全算在金劍幫主頭上準錯不了。”
馬二先生眉頭一蹙道:“金劍幫主又是誰?”怪老人沉聲道:“眼前最要緊的是查出司徒明月的生死下落,現在我們有兩條線索,兩個有利條件……”
“青竹老人”嗯了一聲道:“老小子你就說說看。”
怪老人搖搖頭道:“人老了就會昏職,冒充司徒明月的在行為上有許多不合情理的表現,我們竟然沒有立即警覺,掉以輕心,要不是金老四……”
“青竹老人”抬手止住他的話頭道:“老小子,現在發牢騷沒用,我們只是大意不是昏聵,快說正經的。”
怪老人掃了所有在場的一眼,沉凝道:“我響兩條線索,一條是託身風塵的白水仙,另一條是冒充者本人,而重點在七里河,人夜以前必須佈置好,至於兩個有利條件,一個是對方並不知道秘密已經被揭,變成我暗敵明的情勢,再一個是‘雪劍’已經回籠,減少了一半的顧忌,各位以為然否?”
“玩鐵大師”南官宇道:“言之有理,不過有一點必須加以考慮……”
“青竹老人”道:“打鐵的,你老小子想到什麼?”
南宮宇道:“冒充者此刻定已發覺劍物失竊,雖然他不知道落人誰手,但定然警覺行跡已經敗露,很可能會改變原來計劃。”
金老四插嘴道:“依小的看法,此點不足慮,冒充者丟失東西,他第一個懷疑的物件定然是白水仙,白水仙就是不認帳也很難被相信,如果在人晚之前他們雙方沒碰頭,這檔事就不會提前揭開,小的負責釘牢那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