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紀大妞說的不假。
管寒星一向細心,何以如此莽撞。一司徒明月直覺地感到情況不尋常,姑勿論管寒星出手是有意還是誤殺,將易水怎會在管寒星約“無頭人”的時間內到這裡來?這片雜木林不靠路不巴村,除了特意趕來沒有別的任何因由可以解釋_“怪事。”管寒星的臉色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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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怪事!”紀大妞冷冷地說了一句。
“天色不明,他又是這等裝束,偏偏又……趕上這種情況,嗨!”管寒星跺了跺腳,“這誤會可大了!”
“這不是誤會!”司徒明月冷沉地開口。
“司徒見的意思是……”管寒星轉過身來。
“管老兄先發制人沒有錯,死者在此時此地不速而至,顯然是有所陰謀,此事不難查明,也許是出於封子丹的支使。”
“對,司徒兄說得對,小弟一時沒想到。”管寒星深深點頭,神色又恢復了正常,瞄了紀大妞一眼:“其實,封子丹跟小弟談不上交情,只是逢場作戲的玩伴而已,對他的一切並無深人瞭解,如果他真的另有特殊身份,小弟包責查證。”
“管公子認定‘無頭人’是殺害柳家母女的兇手?”
“紀姑娘知道全部情況?”管寒星反問。
“不錯!”
“是事前知道還是事後才知道?”
“你不必管我是事前或事後知道,反正我已經知道,而且知道的比你想象還多,你只回答我憑什麼認定‘無頭人’是兇手?”紀大妞言詞咄咄逼人。
“姑娘是在問在下的口供?”
“隨你怎麼說都可以。”
“在下一定要向姑娘解釋麼?”管寒星已動了火。
“嘿!”紀大妞冷笑了一聲,“並不一定,我向來不喜歡逼人,不過,我要共說一件事‘無頭人’是‘金劍幫’派在開封指揮行動的特使,現在證實是‘玄狐’武宏的化身,可是昨天晚上武宏卻在小河邊晤見‘無頭人’,這一點管公子的看法如何?”
管寒星驚震莫名地退了兩步。
“這怎麼可能?”
“那是我胡說八道了?”紀大妞的聲音很冷。司徒明月的確迷惑了,一大堆疑問自心頭湧了起來——紀大妞說的會是事實麼?
她的話鋒似乎全指向管寒星,為什麼?
她在此時此地突兀地出現,其中有何蹊蹺?
原先懷疑她是‘金劍幫’的人,如果是,為何自己洩底?
她為什麼如此關切這段公案?
金老四的行動為何如此神秘?
“難道有人在暗中擺弄我們?”管寒星自語。
“很有可能!”司徒明月冷冷掃了紀大妞一眼。
“連我也在被愚弄之列!”紀大妞接了一句。
情況變得相當詭譎,真正的是撲朔迷離。
紀大妞以一種異樣的目光望著司徒明月。
“司徒大俠,我想跟你談談。”
“私下談談?”司徒明月心中一動。
“對,換個地方!”
司徒明月心念數轉之後終於點了點頭,他必須要設法從迷惘中突破,而謎底可能就在紀大妞身上。
“管老弟,此地的事……”
“司徒兄儘管請便,此地的事小弟會料理。”
“我們回頭再見!”
司徒明月隨著紀大妞離開現場。
這是片不大但也不算太小的竹林,太陽已經升起,竹葉尖上的露珠閃閃發光,像無數細碎的珍珠,司徒明月和紀大妞就面對面站在竹叢裡。竹林有個好處,外面的人不一定能透視竹叢,但在裡面的確可以瞭然外面的動靜,不必擔心有人接近,所以是密談的好地方。
“紀姑娘約我來是有事?”
“是的!”
“在未談事情之先,在下有幾句話要問。”
“可以,請說!”
“姑娘一大早來不是偶然的吧?”
“是,也不是!”
“怎樣說?”司徒明月兩眼迫盯著對方。
“說是,是我在半路上發現金老四,臨時起意跟蹤,趕上這檔事是偶然。說不是,是我常來此地透氣,或早或晚不一定,因為這裡的景色像我小時候生活過的地方,有一份說不出的親切,即使不碰上金老四我一樣會來,所以也可以說並非偶然。”紀大妞說話的神態很誠懇,這種態度會使人相信她說的是真話。
“好,另外一句話,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