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呢?這便說明,格格的銀鎖片兒兜兜轉轉,冥冥中註定就是屬於咱們主子爺的唄!”
廿廿蹙了蹙眉,“若是那樣,我當然是高興還來不及。可是我現在想知道的是——我當日丟的那個新做的銀鎖片兒,究竟是被誰撿去了?”
她沒好意思告訴十五阿哥,當年那個新做的銀鎖片兒叫她給丟了,畢竟那也是十五阿哥的一片心意。
只是瞧著阿哥爺的意思,那新做的銀鎖片兒必定不在阿哥爺的手裡。
那當年那銀鎖片兒究竟哪兒去了?
這當年的懸案,今兒算是得
了個答案。可是這個答案,偏偏卻也並不是纏繞她最久的那個疑問的答案。
星桂也小心忖了忖,“不管哪兒去了,想來也都沒什麼打緊吧?奴才忖著,宮裡終究最多的是女子和太監們,興許就是誰瞧著那好歹是塊銀子,這便撿起來也私下匿下了,所以才這些年沒有動靜。”
廿廿點頭,“這樣的可能性最大。若果當真是這樣兒,我倒也能放下這份兒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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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阿哥從京裡回熱河,途中還是經過圓明園,去看了嫡福晉。
嫡福晉見了阿哥爺也是先道喜,“……側福晉最是乖巧懂事,已然是立時叫人來稟告了我。咱們家又多了位七格格,這又是六月底出生的,自是叫人想起七姐來。”
點額說著舉袖點了點淚,“咱們家側福晉就是有福氣之人,這便一再地應驗了,真是叫我心下也歡喜得不得了。”
十五阿哥輕嘆一聲,握住點額的手,“七妞也同樣是咱們的孩子……跟綿寧和四妞一樣。”
點額眼中水光微漾,卻是含笑道,“妾身倒覺著不一樣呢。七格格叫人自然想到了七姐去,故此妾身倒要更疼她一些兒去,總要超過四妞去呢。”
十五阿哥揚眉,伸臂將點額擁入懷中,“福晉……你果然賢惠若此。”
原本,廿廿臨盆在即,可是十五阿哥卻要隨駕赴熱河,心下何嘗沒有擔心過廿廿母女的安危去?
畢竟這後宮裡,抓著這樣的節骨眼兒,使用各種心計的故事,實在是太多了。
汗阿瑪特地挑了曹進喜過來當值,他心下就也明白了。他臨走之前,私下裡也是叮囑曹進喜多長一雙眼睛、一雙耳朵,緊緊聽著點兒內院的動靜。
……可是事實證明,或許他都是錯了。
廿廿的臨盆乃為萬事順遂,不僅僅是臨盆那一刻,還有最後的那一個月裡,家裡平平靜靜,半點么蛾子都沒出。
嫡福晉為了能讓廿廿安心靜養,主動挪出宮裡,下圓明園居住了——點額拖著病體,已然多年都沒離開過宮裡,可是今年,她是為了廿廿母女而豁出去了。
嫡福晉這樣的心意,叫十五阿哥如何能不承情?
況且多年夫妻,看著嫡福晉這樣不顧自己的身子,十五阿哥心下也是浮起愧疚。
許久未曾相擁的夫妻,靜靜相伴。點額想看起來平靜,卻怎麼都做不到,終究是忍不住躲在十五阿哥懷裡靜靜掉淚。
……這一刻,阿哥爺還是她的,還是獨屬於她一個人的
,是不是?
十五阿哥臨走的時候兒,攬著點額的肩頭含笑對她道,“我自會照看好咱們的綿寧,你且放心。”
“還有一宗事兒,叫你放心:汗阿瑪在熱河下旨,叫大哥調補淮關監督了。”
點額一怔,隨即已是歡喜得眼中含淚。
盛住前頭因為熱河的事兒,被皇上遠遠派去兩廣;兩廣地界雖然重要,可是終究天高皇帝遠。
前些日子皇上忽然下旨,說叫盛住回京來陛見。點額的心便是揪著的,還以為是叫盛住回京來問罪;這時候兒忽然得了這個訊息,叫盛住不必回京,直接往淮關去了,點額這一刻吊著的心終於能放下。
如今盛住能從兩廣調回江南腹地來,那自然是好事兒,從中可以窺知,皇上已經寬宥了他去,否則這麼要緊的差事便不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