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跑了,她滿臉的羞愧,為自已身體誠實的反應而羞愧……
衝回自已的房間,冰兒慌慌張張地衝進浴室洗了個澡,然後丟了魂一樣地在房間裡來來回回地踱著,才發現自已的胯間一片痠痛,那個混蛋,以後怎麼見人啊!怎麼對得起拉利特啊!一想到拉利特冰兒更不安了,在她的記憶裡從來沒有這樣苦惱過!
可是話說回來,那個男人的那種感覺怎麼那麼熟悉啊?好奇怪啊,想著想著,臉又紅了,她狠狠把自已鄙視了一番……不行,還是得把他趕走,否則……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突然她想起什麼似的,抬手看著手指上閃亮的鑽戒,脫下來,終究還是捨不得扔掉,還是放回到抽屜裡吧,鄙視自已吧……
又是一夜的輾轉反側,冰兒暗暗地罵著那個男人,自從他來之後,她就沒有安耽過,可是她又不由自主地想著那個令她羞愧的時刻……
王宮健身房裡,滕銳正揮汗如雨,拳擊,跑步,每一樣都練過,似乎要把這些天落下的鍛鍊一一都補回來。他黑色的背心溼透了,緊緊地貼在他健壯的蜜色肌膚上。
一個多小時了,那個男人似乎還是沒有停下來的徵兆,這兩天他的心情特別好,眼神也沒有平時的鋒利了,臉上常常還會掛著一抹微笑,特別明顯的是他的脖子上有一排指甲挖破的、已經結了痂的、暗紅色的斑點。
芭莎公主坐在一邊,一手託著腮幫子,靜靜地看著他,看著他頭上的汗珠如一粒粒珍珠般滾落,好久好久,她忍不住地拿起邊上潔白的浴巾,走向他。
“滕銳哥哥,你練得好久了,休息一下去吃午餐好嗎?”她的聲音帶著少女特有的甜美,滕銳這才慢慢停下來,微笑地轉身看向身邊的女孩兒,她純真的眼底竟充滿了一種心疼的感覺,跟著她掂起腳尖,把浴巾輕輕地披在他身上,小心地幫他擦著汗水。
滕銳的眼瞼微微一動,柔聲說道:“嗯,你先去,我一會兒就過來。”
“不,我等你……”芭莎滿臉的笑容。
男人看看她,再次微微一笑,點點頭:“好……”跟著抬腳大步往浴室而去。
一會兒,滕銳已經穿戴整齊,和芭莎公主一起坐在餐廳裡,餐廳裡靜悄悄地,只有他們兩個人,滕銳不由自主地望向門口,除了送午餐進來的傭人,什麼也沒有。
“芭莎,今天怎麼又只有我們兩個人吃飯啊?”那個男人終究忍不住,兩天了,他連冰兒的身影也沒看見,每天最期待的就是吃飯,希望在吃飯時能看見她,但是顯然今天的午餐她還是沒有出現……
“滕銳哥哥,冰姐姐今天早上一早就出去了。”
“你冰姐姐一個人能去哪兒?”男人眼底的暗處微微波動了一下,漫不經心地問道。
“不知道,她只說有點事情出去,遲點就回來……平時她很少出去的,有出去也會帶上我。”芭莎不可思議地搖搖頭,其實,還有一點是,因為那天冰兒和她的談話,說了她滕銳哥哥的壞話,她的心裡還在生她的氣。
這一頓午餐吃得有點沉悶,午餐後,滕銳好不容易把芭莎哄去午休,就獨自慢慢悠悠地走到王宮的正門大廳,他順手拿了本書,坐在沙發上翻著,他翻得很快,一會兒就翻完了,他看看手錶,皺起眉頭,乾脆把書往邊一扔,抬頭看到站在一邊的女傭,心中一動,讓她們退下去休息,幾個女傭忙謝過,開開心心地離去。
偌大的大廳裡只坐著一個男人,皺眉,冷眼,眼底滿是煩躁,他不時地看向門口……
終於,那一抹白色的身影遠遠地闖入他的眼簾,他皺著的眉峰瞬間舒展開來,眼底隱隱堆出一點笑意,眼神也跟著柔和起來。
冰兒也看見那個陷在沙發裡的男人了,他正凝視著自已,眼神柔和,她的心微微一跳,有點臉紅,她很快為自已這種表情感到羞恥,於是又蹙了蹙眉頭,幽黑的眼睛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稍稍停了一下腳步,隨即又避開他的眼神,匆匆往裡面走去。
沙發上男人的漆黑的眼神一直跟著那抹身影,看著她從自已的眼前飄過,就像他不存在一樣,他唇角勾了勾,低低地叫道:“等等!”。
女人停下腳步,轉身面對著他,眼神裡滿是淡漠,似乎那天和他激情相對的人不是她:“滕先生叫我,有事嗎?”
男人站起身來,慢慢轉到她跟前,仔細地看著她,容顏是那樣的熟悉,可是那顆心卻不斷地在躲避自已。看著男人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已,冰兒的臉又跟著一紅,不由地後退了一步,眼裡警惕之光閃現:“這裡到處是人,請滕先生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