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看著抱著語焉走遠的凌俊彥,轉身看到一臉沮喪和落寞的滕銳,平日裡的鋒利和霸氣不知蹤影!心有不忍,輕輕推了推依然呆立著的滕銳,小聲提醒著:“走了!”
滕銳這才清醒過來,臉上又恢復了原有的冷冽,沒有理會身邊的張震,邁開大步往回走去……
走出森林時,凌俊彥轉身對著跟在身後的張震說道:“可不可以給我準備一點冰塊,語焉在發燒,有點高……”
“沒問題,我們一出山,我就叫人準備好在車邊等我們……”張震一口答應,立即掏出電話來……
滕銳眉心皺起,他知道女人身體本來就沒有康復完全,現在估計是復發了……
凌俊彥把語焉放在副駕駛室,把靠背後翻,很小心地在她的額頭上放好冰袋,接著駕車疾馳而去,透過窗玻璃,語焉看到那輛高大的悍馬,悍馬的駕駛室裡閃著一點紅紅的菸頭,這一切只是在她的視線中停留了一秒,一閃而過……
看著白色的阿斯頓馬丁遠去,滕銳依然坐在車子裡沒有動,他的眉頭緊皺,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好久好久,終於掐滅菸頭,發動引擎,駕車離去……
因為不敢被蕭衍知道,凌俊彥把語焉安排在自已的別墅裡,他寸步不離地陪著她,幾乎把辦公室也搬回了家,所有工作都在家裡做,他甚至親自下廚做語焉喜歡吃的菜……
一天一天過去,蕭語焉慢慢地康復了。那天晚飯後,凌俊彥照例陪著她坐在客廳裡看電視,傭人把一盆水果端上來,放在茶几上,凌俊彥拿起一個語焉從小就最喜歡吃的芒果,小心地削皮,切成片狀,用小叉子叉著,遞到語焉的前面。
語焉伸出纖細的手接過,向著凌俊彥微微一笑,輕聲道:“謝謝!”凌俊彥眼底的一絲暗淡一閃而過,這麼多天來,朝夕相處,語焉總是對著他微笑,對著他說謝謝,那種心的距離如此遙遠,他多麼希望能像從前一樣,語焉笑著叫著要他背,叫著他削水果給她吃……
他想改變這一切,他慢慢地在語焉身邊的沙發上坐下,試探地貼著她的身邊。他暖暖的體溫撲向語焉的身體,語焉的身體明顯地僵了僵,卻也沒有躲閃,她明白凌俊彥的意思,她也很想改變這一切,但是除了滕銳,她似乎沒有辦法接受別人身體故意的親熱。
凌俊彥伸手摟著她的肩膀,她拿水果叉子的手停了一下,這是怎麼了,這是俊彥哥哥啊,我不是從小就喜歡他的嗎?從前他摟著我的肩膀不是很正常的嗎?語焉努力地說服自已。
但是她的身體還是不由控制地僵硬著……
“語焉,我們明天再訂個機票去美國好嗎?”凌俊彥溫暖的鼻息拂過語焉的耳邊,他想帶著她遠離這裡,給他時間,也給她時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他們有很深的感情基礎,不是嗎?
語焉一楞,抬頭看向凌俊彥,她看到他眼底的光芒和期望,還有那一份,一直都在的,從來沒有改變過的寵溺,她幽黑的雙眸盯著他,嚅動著唇瓣說不出話來。
語焉幽黑的雙眸盯著凌俊彥時,就是對他致命的誘惑,凌俊彥慢慢地低頭,就在他的唇瓣就要接觸到語焉櫻紅潤澤的櫻唇時,語焉終於坐不住了,她從沙發上跳起來,急急地說:“俊彥,我想回房間看書,好不好?”接著她就匆匆地往樓上跑去。
看著語焉消失在樓梯口的身影,凌俊彥眼底的失落滾湧而來,他微微蹙眉,他得以最快的速度帶著她離開這裡,到遙遠的國度的教堂裡舉行婚禮,那樣,她蕭語焉就永遠都是他凌俊彥的妻子!
語焉房間的浴室裡,浴缸裡已經放滿了水,女人站浴缸外的大鏡子前,慢慢地脫去衣服,鏡子裡的人膚如凝脂,曲線完美,容顏清新美麗,宛如一朵脫離塵世的雪蓮花,而右腰側“TR”兩個字母的紋身在潔白的肌膚上顯得妖嬈異常。
盯著鏡中那兩個字母,語焉有瞬間的窒息,在京城時親密一幕幕閃過腦海,思念如潮水般地湧來,她輕輕地撫摸著那兩個字母,滕銳,你還會想念我嗎?你還會理我嗎?
她記得那個晚上,滕銳輕撫著她的紋身對她說:“語焉,你將會永遠刻在我的生命裡,化成灰也將跟著我!”可是,現在她和滕銳已經失去了聯絡,她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在做什麼,是不是跟她一樣還會想念她!
鼻子根部一陣酸,一顆晶瑩的淚珠滑落在她潔白如玉的肌膚上,掠過“TH”掉落在地上。語焉似乎清醒過來,擦了擦眼角,抬腳邁入浴缸……
17 身體的交易
語焉起床下樓時,凌俊彥正坐在餐桌邊看報紙,抬頭看到語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