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焉微微揚起唇角,跟著徐剛往他車子走去。
演奏會還沒有開始,徐剛信手在鋼琴上練了一會兒,就站起身來,示意語焉也坐下來彈一曲;語焉沒有推辭,她在琴凳上坐定,從從容容地開始彈琴;幾個月來在王宮的練習沒有白練,一曲下來,徐剛的眼裡已經滿是驚喜:“蕭小姐,沒想到你進步這麼大!”
語焉只是恬淡地笑笑,沒有說話……
徐剛的個人演奏會進入高潮期,語焉安靜地坐在後臺,看著前面舞臺圓形的燈柱下,徐剛忘情的彈奏著……
一曲終了,徐剛起身向觀眾表示謝意,接著他拿起話筒,對著觀眾說道:“下面我想給大家介紹我的一位朋友——蕭語焉小姐……”語焉大吃一驚,無法反對,也沒來得及反對,就聽到外面徐剛的聲音繼續響起,“……算是我這次個人演奏會唯一的一個嘉賓,請她來給大家來彈一曲……”
掌聲響起,徐剛向著正在發楞的語焉走來,一直在她跟前站定:“蕭小姐,去吧,相信自已……”
語焉閉了閉眼,努力地平靜了一下,就從容地起身,往舞臺中間走去,暫時忘記一切,語焉開始認真地彈起她最熟悉的曲子……
掌聲如雷,語焉從鋼琴邊站起來,優雅恬靜,清新脫俗,向著觀眾們鞠了個躬,徐剛走向她,輕輕地擁抱,輕輕說道:“太棒了!”
下了舞臺,語焉才發現已經有好幾個未接來電,她趕緊跑到一邊,給滕銳回電,剛剛一接通,手機的那一邊傳來滕銳焦急的聲音:“語焉,你在哪裡,怎麼都不接電話?”他是真怕了,就怕有一天語焉又突然失蹤了……
“我在大會堂聽鋼琴演奏。”滕銳的焦急讓她的心裡充滿了一種溫暖和甜意。
手機的那一頭沉默了一下,顯然是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緊接著就傳來柔和的聲音:“快結束了嗎?結束了,我就來接你!”
語焉扭頭看看不遠處的舞臺,對著手機:“嗯,快了吧!”
滕銳很快地到了大會堂,他下了車,抬頭看看那幅巨大的廣告牌,眼底微微波動了一下,就邁開長腿往裡闖去。
滕銳一進後臺就看見語焉安靜地坐在椅子上,他的心稍稍安定下來,悄悄地走過去,站在她的身後,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搭在她的肩膀上;語焉驚覺,一抬頭看到滕銳漆黑的帶著柔情的眼底,她向著他微微一笑,站起身來。
滕銳從後面抱著她腰,把臉頰貼在她的髮絲上,和她一起看著臺上的徐剛,一臉幸福的微笑……
演奏會結束,徐剛下臺一眼看到站在身後摟著語焉的滕銳,他稍稍一驚,馬上就恢復了正常,迎著滕銳走過去:“滕少,沒想到你會在這兒……”
“我是來接我老婆回去的……”滕銳勾唇一笑,鋒利的眼睛盯著徐剛。
徐剛的桃花稍稍眯起,他看著滕銳霸道的眼光,又看看語焉幸福的微笑,不再說話;滕銳只顧摟著語焉的肩膀揚長而去。
“滕銳,你為什麼對徐剛這麼不客氣?他說我以前認識他的!”車子里語焉疑惑地問滕銳。
“唔……他以前是認識你,不過不懷好意,你以後離他遠點!……嗯,我明天帶你去挑一架鋼琴……”語氣裡都是酸酸的味道。
語焉偷偷看看他的表情,暗暗地笑了笑,溫順地“嗯”了一聲。
這天晚上,滕銳靠在床邊,眉頭微皺,眼神深遂,沒有目標地望著前方,方晚暮那一身寬鬆的孕婦服始終徘徊在他的腦海裡,怎麼可能!方晚暮的孩子怎麼可能與我有關?
可是,從他對方晚暮的瞭解,也不至於……唉,更何況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了一世啊……滕銳煩躁地甩了甩頭,閉上眼睛仰頭靠去……
“滕銳,怎麼了?”語焉從浴室裡出來,就看見滕銳皺著眉頭,仰頭靠在床上,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她悄悄地靠過去,在他的身邊的床上坐下,幽黑的眼睛只盯著他。
滕銳“倏”地睜開眼睛,就看到那張清純得不沾染一點塵滓的臉,正用關心帶著疑惑的神情看著自已,滕銳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微笑,聲音柔和:“沒什麼……嗯,我在想,我明天陪你去買架鋼琴,嗯,你喜歡哪個牌子的呢?”
“隨便哪個牌子都可以……”語焉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如清風拂過的水面,驚起一點點的漣漪。
滕銳的心也跟著動了動,眼底的寵溺噴湧而出,暫時忘記了煩惱,他伸手把語焉拉上床,讓她靠在自已的胸脯上,這才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稍稍低頭用自已的下巴摩挲著她烏黑的髮絲……